宋林的闹剧总算告了一断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回了宫。
圣元帝一回宫,立马下令封了宋府,宋府上上下下都被抓进了天牢。
包括宋林的旁支亲眷皆是锒铛入狱,而先前和宋林走的近的官员已被停职彻查。
此事一出,怕又是百姓饭后闲聊的好八卦,例如宋尚书要谋朝篡位呐,宋府小姐是多不知廉耻呐种种,宋家彻底是完蛋了种种。
此时靖安城街道上不至于人声鼎沸,却也熙熙攘攘。
“你听说了吗?宋尚书啊呸,就那个宋林欲图谋反,通敌叛国不是,和那南诏私通,你说可恨不可恨?”
靖安城最有名的茶肆中百姓甲端起碗和了口凉茶,气愤的对着他身边的兄弟小声说着。
“当今圣上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自打圣上登基以来,国泰明安,风调雨顺,就他宋林还想谋朝篡位,还好圣上吉人天相,真龙护体,身边又有江丞相这等神人相助,真乃是我北靖的福气啊。”
百姓乙十分赞同,这宋林着实可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生的那些个子女没个好的,就那宋念景平日里强抢民女,吃喝嫖赌,那宋念瑶水性杨花,心肠歹毒不仅夺了我们公主的未婚夫不说,还想加害公主,我看将他们一家上刀山下油锅都不为过。”
对面的一桌听到隔壁桌的言论,马上高声接上去。
“就是就是。”
众人附和。
茶肆雅阁间,名贵的梨花木茶几旁,红衣男子正娴熟的冲着清茶,姿态邪魅又不失优雅。
闻着茶杯里溢出的茶香,慕洵执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
听着外头的议论声,脸色微沉。
他从黑风寨赶回来,慕媛媛已随着圣元帝去了万福寺。
没想到,他不在慕倾城身边的情况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该死的宋林,斩首示众都是便宜他了。
他会为她报仇的,那些背地里想要加害慕媛媛的那些人,都给老子等着。
此刻想必慕媛媛回了紫宸宫了,他要去看看她。
思及此处,慕洵放下茶盏,火速往宫里赶去。
另一边,宁府祠堂。
此时,宁知画正委屈的跪在堂前抄写佛经。
宁夫人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儿满眼心疼:“画儿,你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何时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你也属实不懂事,公主的事情是你能瞎讲的吗?”
一听到公主两字,宁知画咬牙切齿,双眼通红,握着笔的右手越发用力,都是慕倾城,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被爹爹禁足在此抄佛经。
宁知画深吸一口气,看似很单纯的问宁夫人:“娘,女儿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说实话也有错吗?从小爹爹教育女儿实事求是,可女儿照做了,爹爹还要惩罚女儿。”
宁夫人叹了口气摇摇头,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脑袋:“糊涂,公主就是公主,岂是我们能够议论的呢?画儿,你要看清自己的身份,今日要不是你爹爹大义灭亲先罚你进祠堂禁闭,不说皇上,江丞相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江湛……难道他真要为昭阳公主出气,对她下手吗?
宁知画又想起了万福寺江湛看她那冷冰冰的眼神,心就揪着疼。
可她就是不想承认,朝着宁夫人轻描淡写道:“娘,你说什么,江丞相怎么了,公主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你不要将公主和江丞相牵扯在一起。”
而宁夫人听着直皱眉,画儿的心思她一个做娘的岂会不知,八成她是看上了江湛。
江湛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但是他对画儿一点男女之意都没有啊,反倒是对昭阳公主,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画儿,江丞相不是你可以高攀的,莫要再存这些心思,你好好在这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为娘再和你爹说说,趁你爹此时上朝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宁夫人一番言辞句句扎着宁知画的心,这也是为了宁知画好,不想她步入歧途。
说完,宁夫人就走出了祠堂。独留宁知画一人在内。
所谓物极必反。
啪……
宁知画手中的笔应声而断……
宁夫人的话一句没听进去,眸色发狠,神色阴毒,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嫁给江湛。
随后又从一旁重新执起笔,从容的继续抄写经文。
……
靖安城,太和殿。
空气中静谧的有些诡异,江湛等文武百官皆是穿着朝服静静在殿中等候圣元帝。
过了良久,圣元帝这才带着培德盛太和殿内殿走了出来。
内侍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百官下跪:“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元帝背着手慢慢走至龙椅前,龙威燕颔的端坐在龙椅之上,挥了挥手:“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圣元帝眼眸扫视了一圈,俊美一挑定定的看着站在第一排的江湛:“江爱卿,这黑熊此时身在何处?”
江湛躬身行礼,墨瞳深黑:“启禀皇上,这黑熊正在殿外,可否宣他进殿?”
圣元帝不语,只是看了一眼培德盛。
只凭一个眼神培德盛立马会意,甩了甩手中的浮尘,高声喊道:“宣,黑风寨黑熊进殿。”
“宣,黑风寨黑熊进殿。”
“宣,黑风寨黑熊进殿。”
内侍们一个传一个。
在站殿外的黑熊听着宣传声,咽了咽唾沫。
虽然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寨主,见过的世面也不少,可怎么能和这皇宫比呢!
瞧瞧这眼前巍峨的宫门,瞧瞧这富丽堂皇的建筑。
初次见识这样的场面,又是要与当今天子以及重要官员会面,黑熊暗里不由自主的紧张。
一旁的小太监望着旁边的傻大个,提醒道:“黑寨主,圣上宣你进殿呢,可莫要让皇上久等了!”
黑熊这才恍然大悟,连连掉点头:“哦哦哦,好好好,我这就去。”
又低下头瞧了瞧身上的衣服,理了理衣领,这才踏步往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