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两个月,从风身边周轻歌形影不离,深市几乎所有娱乐媒体都在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两人的关系众人已心知肚明。
丢了手上的娱乐杂志,电视新闻里又竞相播报,沉墨越看越妒忌,越妒忌越想看。
肖婶拿了包裹上楼:“丫头,看从总给你寄回来啥好东西了?”
见茶几上杂志封面从风与周轻歌的亲密合影,肖婶啧啧惊叹:“这俩孩子可真般配!”
沉墨赤脚爬下沙发拆包裹。
两条江南布衣风的麻布冬裙与一件狐狸毛披肩。
真没创意。
沉墨走到隔壁把衣服挂进衣橱。她两个衣橱一冬一夏都挂满了各色衣服,价格不菲。只能看没法穿,天天穿校服,哪有时间展示它们呢。
她开了音乐趴上床,闭目养神。
不看,不听,不说,不想,她就不会因为从风和周轻歌郁闷了。
轻音乐令她安静。
她对异性所有的幻想与期盼,都唯他莫属。他清晰浓厚的眉,他深邃的眼,线条明朗的脸,沉稳磁性的声音,倒三角型标准模特身材,他吸引其他女人的所有资本,无不深深吸引沉墨。
初中开始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可沉墨只喜欢他。
偏偏只他入得她的眼,他的成熟,他的体贴,他毫无瑕疵的性格。
沉墨淡淡伤心着,他不是属于自己的男人。
她忍不住打开MSN ,从风正在线上。
“从叔叔。”沉墨细长的手指敲击键盘。
他很快回应:“我在。”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电脑前的女孩湿了眼眶。
从风迟疑许久,才说,“我很快就回家。”
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心里那根弦却时刻被她牵动。
周轻歌环住他的腰,瞟了两人对话进眼里,柔软的身体挡住屏幕,手伸进从风颈项。
从风32了。
于是沉墨16了。
而立之年,他应该算得上成功吧。
只是婚姻大事一直是父母亲唠叨的话题。
抽空回家看了一趟他们,结果没几句就问到有没有可以结婚的对象,还商量着要给他介绍几个,心急着想早早抱孙子。
从风逃一般回酒店。
很少能有一个生日自己可以安安定定地过。
这次又是在异乡。
沉墨一早就打来电话,周轻歌不知预备了怎样的宴会等着他。
无非又是红酒牛排,和领带衬衫。
德雷克斯餐厅灯光暧昧,餐桌上的红色蜡烛与紫红色沙发映得周轻歌又添几分妩媚。
她在桌面上推来一件包装精致的浅蓝色衬衫,说:“老习惯,生日快乐。”
“谢谢!”从风举杯。
两人安静地吃晚餐,早已没有年轻时候激情与活力。
从风以为,平淡才是真。
一瓶红酒周轻歌喝去大半,酒劲儿上来,她一回酒店马上开始哭闹。
她心里压抑,从风知道。
“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周轻歌醉眼迷离地问,“你为什么不爱我?”
“你宁愿爱一个小丫头都不爱我,你宁愿没有人爱都不爱我。”她周轻歌放弃了多少好男人,那些人把她当女王,而他从风,怎么让骄傲的她变得这般卑微?
周轻歌含糊不清地念叨,从风替她褪去鞋袜与外套,盖上被子,轻轻按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