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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火峰寨公主

“阿爸”,女儿把圆圆的脸蛋凑近了阿坤,孩子呼出的气体喷在阿坤的脸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阿爸醒了,阿爸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舞动着小手跳起舞。

看到阿坤睁开眼睛,彩虹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她毕竟是凡身肉体,虽然在太阳系其他行星度过了万年时间,可她感觉就像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来的时候身体就发生了变化,竟然怀孕了。

“让你受苦了,”彩虹俯下身体,看着阿坤,把一捆蒿草垫头下,“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你真是万幸啊!你先不要动,恢复一下气血循环!”

“没关系的,我命大,”阿坤看着彩虹水汪汪的眼睛,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为了彩虹牺牲业值得了。

从阿坤得眼里彩虹看到了爱情的光芒,她何尝不想好好爱一次呢?可是她不能,自从回到地球那一天,因为使命在身,感情就已经离她而去。

太阳系九大行星只有地球适合人类生存,但人类不是永生,生生灭灭是宇宙规律。人类可以再生,但是文明却不会再生了。

从有人类历史以来,生产力发展创造了人类文明,但最终逃脱不掉宇宙规律。科技不能让人类复活,却可以保留人类文明。

彩虹就是接受了太阳神的指令,向地球传送已经失去人类文明和宇宙密码。她知道,无论地球还是其他星球,都是太阳的孩子,真正上帝是太阳神。

彩虹站起身,她有些惆怅,无限河山草木都是太阳神赐予,她是太阳使者给地球留下了种子,自己可能就要回去复命,不禁伤感万分。

她抬头看看夜空,她看到了月亮,看到了其它行星闪烁的光芒。神奇的宇宙,神奇的世界,哪个星球都没有地球这么富有,这么有感情。这是一个有感情的星球。地球是宇宙精灵,人类是宇宙化身。

“阿妈”,女儿的呼叫打断了彩虹思绪。彩虹看了一眼女儿,这个孩子还没有名字,额头的太极图是坤母用露水点化而成,而这也是太阳神的安排,孩子来到土峰寨那天,坤母就做了那个梦,是太阳神给她托梦,因为她坚毅,善良,智慧,敢爱敢恨。

“我们走吧”,彩虹扶起阿坤,女儿扛着雪莲花向竹楼走去。

这是一个满月,郎朗晴空,与远处的雪山呼应,山下森林茫茫苍苍,因为山崩,一个巨大的堰塞湖出现在两山之间,湖面在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刚刚化解的雪水奔腾而注,声如洪雷。

他们回到竹楼,却发现坤母不见了,喊杀声也没了。彩虹有些心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阿妈,阿妈”,彩虹四处寻找,她来到了院子,走进竹林,又到楼下杂物间,都没有发现的坤母的影子。正在她焦急的时候,女儿突然站在眼前道:“阿婆出去战斗了”。

彩虹楞了半天,看着女儿忽闪的大眼睛,她发现女儿眼神比她镇定,好像阿婆去菜市场了,或者去了超市,一点惊诧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彩虹满头是汗,她斜倚在竹楼的门框上,心惊肉跳,阿坤去给自己采药,坤母照顾孩子,最后不见了,这到哪里也说不过去的。

“阿婆的宝剑不见了,阿婆宝剑就放在这里的,”女儿用小手指着墙上狩猎工具,“这是迷魂刀,迷魂鞭,穿魂矛,还缺一个勾魂剑,,,”,说完一动不动看着彩虹。

“你怎么知道的?”彩虹更吃惊了。在她眼里,坤母就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和她阿妈一样善良可亲,她忘不了火山爆发前母亲最后的面容,一万年过去了,恍如一瞬间,她在坤母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阿婆每天夜里都在竹林里舞剑,她以为我睡着了,她总是亲我的额头,然后偷偷就走了,然后我偷偷看她练剑,后来阿婆就教会了我”,女儿一脸天真,好像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你证明给我看”,彩虹试探着说道。她不相信女儿说的是真的。

彩虹来到阿坤家里有一个月了,每天就像万年前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养精蓄锐。根本不知道坤母还是会武功是一个战士。

女儿二话不说,抬头看看竹楼墙壁上的武器,一个健步穿上去,拿下一张竹弓,此弓长一米,弓弦为藤条。彩虹盯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她看见弓箭在女儿手里就像玩具一样,手法娴熟,胖乎乎的小手握住弓,拉动弓弦,只听嗡的一声,箭离弦而去,射穿了远处碗口粗的一个橡胶木。

把弓箭挂在墙上,又摘下一把勾魂刀,女儿旁若无人,按照阿婆的技法,把刀舞起来,顿时间,风声四起,落英缤纷。然后收刀站立,看着彩虹。

看到女儿如此,彩虹大惊,忽而惦记起坤母了,难怪喊杀声停止,定是坤母与敌人对峙,给自己争取时间。想到这,彩虹回身进屋,看到阿坤,把刚才推测说了一遍。

此时阿坤体力已经恢复八成,他思考了一下,当前形势确实严峻。阿妈应对强敌,凶多吉少,彩虹还没有恢复元气,孩子还小,自己不能前去迎战,还要给彩虹熬制丹药。

“抓紧熬制丹药吧”,阿坤看着彩虹焦急的样子,安慰到“没事的,阿妈去去就回了”,说完拥抱了彩虹。

“彩虹,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娶你。”温热的身体,沁人的芳香在阿坤的体内循环游荡,阿坤有些激动,从出生以来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彩虹落泪了。他是多么需要这样一个男人做自己坚强的靠山啊,她只是一个凡人,因为地球灾难,在其他行星躲避灾祸,没想到爱情来的这么迟,一万年的爱情,确实太迟了。

原来坤母看见彩虹带孩子离开,本来还是闭眼养神打坐,突然听到喊声之声由远及近而来。他知道,土峰寨的这一天,还是提前来到了。

阿坤去采药前脚刚走的时候,坤母就派身边号称钻地龙的阿春打探其它寨子的消息。阿春钻进森林,在树上如猿猴一样飞行前进,偷听了金峰寨主阿彪和阿豹的对话,又钻进阿龙的寨子,看到阿奇集结喽啰兵要出发,接着去了火峰寨,水峰寨,看到手拿各种古怪兵器的兵将,浩浩荡荡正向土峰寨进发。

坤母一不做二休,带上宝剑,身边只跟了四个贴身女性随从,一个是橄榄树下诞生的阿平,一个灵芝林中诞生的阿灵,一个是蘑菇丛中诞生的阿青,最后一个是人参丛中诞生的阿参。五个人在丛林中各展身手,阿平在百米高的树上跳跃前进,阿灵从树干之中弹跳飞行,阿青在草丛中如蛇行蜿蜒前景,阿参才地下打洞穿行。只有坤母乘坐凤凰鸟飞行。

“彪儿,你来此何意?”坤母站在土峰子门外,看见了金刚神兽上的儿子阿彪,不禁感慨万千。当初离开金峰寨实属无奈,那时孩子已经长大独行其事,离开以后再没相见,今天看竟是如此魁梧,精神抖擞,能把大山压倒架势。

阿彪手上两把金刚锤,他看见坤母,不禁咬牙切齿,要不是生身之母,他一定把坤母吃干榨净。他大喝一声,“少来凑近乎,你和那个老头合伙杀了我阿爸,还有脸见我”,说着驱动神兽,两个大锤一磕,火光四射。

坤母看到儿子怒火中烧,脸上红如彤云,心道此时多说无用,先把他士气打下去。想到此,坤母向阿参使个眼色,阿参见状,妩媚一笑,一个转身飘到阿彪眼前,阿彪一看来个少女,心说还拿女色引诱,真是岂有此理!但是一看如此轻盈之人,一锤下去也就像打倒一个蚂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阿参手里的竹管已经戳到了阿彪的屁股上,阿彪哪里受的如此耻辱,刚想大喝一声,一个股液体直喷到嘴里。

阿彪感觉嘴里苦涩的味道,液体进了肚子,胃肠,叽里咕噜,跟开锅一样,“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味道”,正想质问,阿参已经回到坤母身边,眉飞色舞的笑着,问道:“味道如何?”

阿彪不知道怎么了,没一会儿怒气突然消失,吧嗒吧嗒嘴,“味道不错,就是苦了一点了。”他不知道,这是坤母多年采集的草药,熬制成水,专门对付怒火冲天的莽夫。此时他再看坤母,就不像刚才态度了。

坤母看效果已经达到,这才苦口婆心相劝道:“彪儿,你有所不知。我本是火峰寨女儿,当年你父仗着金风寨有金刚剑,一向自命不凡,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阿坤的父亲和你父情同手足,苦苦相劝仍不思悔改,执意要灭掉火峰寨。我父乃火峰寨主,只好把我当做人质压去金峰寨。去了以后,我与阿坤父亲一见钟情,你父为人一向霸道,喜欢温柔小女人,他并不喜欢我,只是感到尊严受到打击,就强行与我成亲。后来就有了你了。”

阿彪听到此,心头一紧,想到以前父亲跟他说过,母亲是火峰寨圣洁公主,把她压到寨子里,就等于灭掉火寨,火峰寨就会俯首帖耳,每年给咱们进贡。但是此公主性情刚烈,武艺高强,非父亲所喜欢。

跟在身旁的阿豹见阿彪有些颓废,心说不好,凑在阿彪耳朵上,耳语了几句。阿彪皱了一下眉,随口对母亲说道;“你不要用谎言欺骗我,你为自己解脱,也就不回我阿爸的命,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说完,又抡起双锤向母亲砸来。坤母看金刚锤打来,丝毫没有强劲之力。这个阿彪啊,真是没有脑子,一个阿豹就能左右他,这点跟阿坤没有可比之处。坤母也不答话,用勾魂剑轻轻一碰,剑身卷起石锤,轻轻一带,石锤就落在了地上,滚到了一边。

“彪儿,你看身后”,阿彪猛回头,见阿豹手持一把锋利匕首向阿彪后心刺来,还没等躲避,一道寒光,只听当啷的一声,阿彪的匕首飞了出去。

阿彪大惊,这个狗奴才竟然背后下手。随手像提一只小鸡一样把阿豹扔在地上。喝问道“你为何要暗杀我?”

“寨主饶命,寨主饶命”,阿豹连连磕头,“都是我鬼迷心窍,老寨主并非阿坤父亲杀死,也并非郁闷而亡,而是我下了毒药嫁祸公主。我该死我该死。”

阿彪气的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另一个金刚锤,向阿豹脑袋砸去。

月光还是明亮。竹林里飘来落叶的声音。竹楼上的茶桌茶椅在月光下隐隐约约。阿坤抱着彩虹,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女性的温暖,身体也不知不觉有些燥热。他索性闭上眼睛,把体内的精气压住,他知道母亲在前方抵挡敌人,自己不能儿女情长。

莲花山上的圣水洁净清纯,经过浸泡的雪莲花黯然失色,药液金黄色,这朵花不仅有花的清香还有各种毒虫留下的汁液,不仅大补而且解除体内毒素。

微微小火烘烤着瓦罐。汁液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女儿已经入睡。彩虹偎依在阿坤的怀里也睡觉了。阿坤看看母女两个,心中若有所动。上天凭空给自己送个女儿,不用自己传授,一个月竟然跟母亲学会很多武功。

把孩子留下是不是就一个纪念。他抚摸着彩虹黑瀑布一样的长发,看着她迷人的眼睛,翘起的嘴巴,还有耳朵鼻子,哪个都是自己喜欢的的样子。他的心被融化了,不禁又抱紧了。

一道火光在天空闪过,阿坤心头一紧,这是阿彪金刚锤碰撞时发出的火花。看来母亲力不能敌了,还得坚持三个时辰才可以帮助母亲退敌,他有点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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