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娟,你猜猜我像谁呢?”
“好啊!让我试试。”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
“你吗?像只大王八,身高脖子长。哈哈哈一一,太好玩了。”
“什么——,你竟敢骂我,看我不揍你。”
“哈哈哈——,你打不着一一打不着一一。”
张亚娟拿着电话机,笑着说道。我在电话里可以听见电话被移动的声音。
“现在打不着,等见了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英杰,说句真心话,我真想见见你。啥时候你来我们学校吗?”
“好啊!你想我了吗?那我——那我周末去你那里。”
张亚娟那么一说,我激动地说道:
“嘿嘿嘿一一,你臭美。英杰,我们可说好了,周末你来我们学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放人鸽子了。要不然的话,我以后真不理你了。噢,对了。你给我寄得照片呢?你得赶快寄过来,要不,我连你长啥样也不知道,那天我怎么接你呢?”
“哈哈哈——,我先不给你寄照片。那天我得给你个惊喜。至于你怎么接我,别担心,那天我可以找你吗?总之,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就是了。”
“不行一一,怎么能这样搞呢?我没见过你,那不是瞎子摸大象吗?”
张亚娟着急了,她大声说道:
“别生气吗?我这样做只不过想让我们的故事多一些浪漫味道,其实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你慢慢琢磨,会想起我的。”
“你啥都不给我留,拿什么想呢?你个大坏蛋,坏注意竟让你出绝了。你有目标,我却瞎子摸大象。”
“哈哈哈——,你竟敢骂我,坏妮子。”
“嘿嘿嘿——,好玩。”
“英杰,你还是让我明白一点儿,给我提个醒,我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
“你就先委屈几天。我说出来就没味道了,这’葫芦还是不破地好。’”
“怎么——,你喜欢徐志摩的诗吗?”
“你很有才学,那——那天,我去——,你等——。”
我们班的故事很多。张建明再一次受到了打击。这三四天来,陈晓娟一直沉默着。他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
12月17日下午,张建明承受不住了,他给自己打气,大踏步向陈晓娟的座位走去。他们出了教室。
这天天气晴朗,蓝蓝的天,淡淡的云,凉飕飕的风吹拂。陈晓娟一缕缕秀发被风姑娘撩起,显得格外美丽。张建明得意洋洋地走着走着。
街道车水马龙,人流涌动,这个冬季他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可是陈晓娟却板着脸孔,一路上跟着张建明走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开始心灰意冷了。
他们在铁道附近来回走动。他不断地发挥自己的能动性,想拨得千金一笑,一连串动作下来,他身体热乎乎地,心里却冰凉凉的。她一直保持沉默。
铁道旁一対対情侣从他们身旁走过,他满腹惆怅。
整个下午陈晓娟没有说几句话,他心里很难受,他感到事情变了质,他本来就那么一丁点勇气,可现在陈晓娟那样,他已经心力交瘁。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陷入了爱情的无底洞。
几星期来我很难受,
我的思想被情感左右,
我的小说已封闭好长时间。
这是我的初恋,
一年多过去,
我们每天都在快乐中度过,
爱情的甜美让我越陷越深,
我把自己给了他,
而他却不负责任地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我恨不得杀死他。
这三天来我每晚以泪洗面,
用被子、枕头蒙面,
想止住呼吸,
就这样了结了自己的小命,
可每次捂得出不过气时,
总眼泪汪汪,
不甘心地松了手。
我的思想就像刚从地宫里走出的僵尸。
白天我呆呆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渴望他能心回意转,
可最终我却失望地给自己的爱情一一
做了个痛苦地了结。
初恋是甜美的,
也是痛苦的。
我在日记里、小说中倾诉甜美和悲伤,
夜以继日、废寝忘食,
我持续了半年,
可是最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走神,
三个星期来我写不出只字片言。
我不是淑女,
可我很有才。
我不漂亮,
但是我很有气质。
为什么——为什么——张孝杰会和张秋荣在一起?我——于婷婷那一点比不上张秋荣?张孝杰,瞎了他的狗眼,你会后悔的。
风姑娘在我的心空开始捣乱,我的心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好浪漫!好刺激!我的梦渐渐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