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善意的谎言,
也同样像天边的彩虹一样美丽,
因此,
有许多人把它叫美丽的谎言。
我不想让别人伤心,
撒谎骗人,
这算不算美丽的谎言?
何娜匆匆忙忙地走进渭新小学,走到张英杰的房间门前,止住了脚步。她看见他的房门上了锁,很失望的低下了头。看见任浩从北面走来,忙问道:
“老同学,你知道英杰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呀!放学后,我见他骑摩托车出去了,去哪儿,我不知道。”
个儿高挑,长的很帅气的年轻小伙子说道:
“那你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吗?”
何娜垂头丧气地问道:
“不知道。”
“你在老同学这儿等一下他吗?或许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夜色慢慢地拉下了帷幕,黑暗吞噬着我的疼痛。漆黑的夜晚星星点缀着夜空,孤独寂寞包围着我,女朋友们看透了我的虚伪,分地分,离地离。在这个美丽的春天的夜晚我成了孤家寡人。
下午何娜来了,没见到我,匆匆地走了。
晚上回学校,任浩告诉我下午何娜来找过我。他劝了我好久,让我珍惜何娜。可是时间冲淡了我们的爱情,我的虚荣心封锁着我的思想,那个时候我根本对何娜没一点感觉。可是记忆里我们发生过那么多的美丽故事让我心烦如麻。
我的思想走进了记忆的宫殿。
一年前,表姐李丽为了说成我和柳雪艳这门亲事,她丢了面子。她心里很气愤。
2006年正月给我打电话唠叨着要给我介绍她表妹徐美艳,我不好回绝,只好初七晚上答应她初八去阳陵和徐美艳见面。
我打算去应付,可是谁知道上苍从中作梗,我没打算伤害别人,事情却逼迫得我,不得不做让别人痛苦的事。
李丽在电话里总是唠叨道:
“我表妹很漂亮,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比死柳雪艳,要是柳雪艳见了我表妹,会气得吐血的。”
“表姐,你又在吹了。”
“我问你,你到底见不见吗?”
“我姐的面子,我怎能不给?行行行……我见……我见……。”
电话挂了,我那天晚上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的很多。我梦寐以求的天使,她会理解我吗?我静静地睡了过去。谁知道晚上十点左右的电话把我惊醒了,叫我不得好好地睡觉。
我从睡梦中醒来,眼睛朦朦胧胧,心里正在纳闷:
“咦!我不是把手机关机了吗?怎么,谁会这么晚打电话来呢?”
妈妈听了电话铃声放下手头的活儿,急忙从后屋跑了过去,接了电话。
“儿子,快快……快来。是娜娜的电话,何娜要和你说几句话。”
“谁呀!”
我醒了又睡了过去,又被妈妈叫醒。
“是何娜的电话,她说她明天过生日,要你去。”
妈妈高兴地说道:
“啥呀!”
我问道,又睡了过去。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贪睡、能睡。一睡熟,九头牛都很难拉醒。小妹来电话了。我迷迷糊糊地只听见了“生日”两字,又睡了过去。
“没办法,这个死猪,又睡过去了。”
妈妈气急败坏地骂了我几句,后来只好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叫醒。
我就像关云长所受刮骨之痛一样,睡觉时不能好好地睡,生活不能好好地生活,还要在人世间受着《罪与罚》。
我醒了,真醒了。
妈妈在电话旁边语重深长地叮嘱着:
“儿子,你要和娜娜好好说话,明天娜娜过生日,你必须去。”
我接了电话,一肚子气,只想把所有的话语用于损她。
“喂,你这头死猪,没看现在几点了,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有啥事嘛?快说,我正熟睡着呢?让你这个臭狐狸给搅黄了。”
我本想着说了这些话她会生气,谁知道她一反常态,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你这头死猪,你还笑,打扰人家的好梦了。你好受了。”
“好……才好……,我总以为我能睡,你比我还能睡,奇怪、好笑,我姨把你耳朵揪痛了吧!”
“你这头小猪猪,今天反道小嘴巴变甜了,学会关心人了。”
“可不吗?”
“行了,说正事吧!我还要睡觉呢?”
“喂,明白。明天我过生日,人可多了,你来呀!记住明天……明天你要早点来。”
“行,我去……你别再烦我了。我瞌睡了。”
正说着,我把家里的电话挂断了。
雪下了起来,满世界白颜色,琼花点点。那夜我做了个梦,梦见雪艳给我打电话说:
“初八,我们一起出去玩,我忙了整个春节,今天总算能歇下了。英杰,你愿意陪我出去玩吗?”
我接了雪妹的电话满口答应了。
“奇怪。初八怎么有这么多事呢?”
我心里纳闷道:
白雪飘飘突突地下了起来。房子白了,田野白了,街道港巷全裹着雪白色。我们约会在白塔广场。
一大清早,我快速洗脸,快速梳头。镜中花,水中月总向我点头微笑,看着雪妹甜美的笑容,我快乐地几乎快要升腾了。
早晨不到七点,我就急匆匆地镖车飞驰目的地。奇怪,说好九点不见不散吗?这才几点吗?我就出门了,整个郁闷的冬季相思成疾,今天终于得到属于我的这份真挚的爱情了。幸福之花正在慢慢地为我绽放。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路上青草探出头来。
岁月总在不经意间折磨人。
我昨夜不停地在堂屋来回走动,
不断地翻弄小狗狗,
吵得雪芳不能入眠。
相思泛滥,
思念成灾,
我想打电话给情郎。
可是他会接吗?
看看手中的机子,
时间早已飞走,
跨入初八大门。
今天初八了。
初八我的烦恼事很多,
初八美艳儿情笃初开,
我疯了自己。
踱步,
很是艰难。
我苦苦思念着别人,
我的情郎会想我、
原谅我吗?
平昔人家时常打电话……
打电话来,我总是对他冷冰冰地。
今天我为他着了魔,
他会不会耿耿于怀呢?
“辛越,你给我滚出去。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不可能成。我不喜欢你。”
“我爱你。”
他向我递了把玫瑰,红着脸说道:
“但我不爱你。我们是同学,我劝你还是放手吧!这样对谁都好,我不想耽误你。我要找位有权、有钱、很帅气的男人做我的丈夫,你家没权势,你不是我理想的对象。还是放手吧!”
“我很爱你。人不要太理想化了。百分之百的男人是没有的。你不怕把你等老了,没人要了。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不用你管,我就是老死了,也不会嫁给你的。”
“雪艳,听姐的话,英杰不错,家境又好,她父亲是高教。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要耽搁了自己。你都27了.”
李丽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够不上我的条件,免谈。”
“你有毛病,等老去吧!”
张英杰的表姐气吁吁地从我的房间走了出去,英杰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怎么当时会那样对老同学呢?可是一年多了,我怎么老走霉运呢?没见过一个男的,为了找个好对象,学校里多少人让我丢了面子。我怎么那么固执呢?现在我成了孤家寡人。
今晚我思想烦乱不堪,
想的很多。
风儿在外面疯狂地吹着哨子,
飞雪不知埋葬了多少虚伪与寂寞,
惆怅和痛苦。
可是我的痛、
我的苦、
我心中所有的酸楚,
谁来医治呢?
雪啊雪,
琼花,
空中飞雪,
我是你的女儿,
你可否让我平静一下心态,
整理云鬓,
在白雪皑皑的冬季里一一
为我的情郎跳一曲《霓裳羽衣曲》呢?
“叮铃铃……叮铃铃……”
“姐呀!电话。姐,快点……电话……。”
我好像听见雪芳喊了我一声。
我飞快地奔向客厅,在匆忙之中看见家里的小可爱——猫咪从我身边闪过。
我跑呀跑,希望以最快的速度能接到情郎的电话;我跑呀跑!只怕时间会停止,区区不到十米的距离,我似乎跑了半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