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变天啊!”在大周皇城的一个茶摊,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掐着手指自言自语道。“嘿!”茶摊的主人张老汉笑道,“我说老陈啊,你这一天神神叨叨的,是不是算到了什么大事啊说来听听啊。”
老陈道:“说了你也不会信。”
张老汉还想继续调笑,见老陈又皱眉闭上眼睛,掐着布满皱纹的手指,张老汉识趣的闭上了嘴。
老陈起初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大笑了起来,张老汉不由得吓了一跳:“老陈你怎么了,发颠啊。”
此时离皇城千里之遥的剑英山,山脚有两名少年一名十七八岁大小,一名十五岁上下,较长的少年对着另一个少年笑道:“小环你今日就送我到这吧,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在这剑英山可要好好习武不可偷懒啊。”被叫小环的少年红红的双眼注视着眼前的人:“景……景诚,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次下山是不是因为,为我打了王虎……”赵环的眼角开始泛泪,“赵环!你给我憋回去!”萧景诚喝道,“你别让我看不起你,我下山是因为我家中有事要我回去,并不是因为你。”。
萧景诚转过身离去,他头也不回道:“赵环,答应我,下次见面我希望见到的是能独当一面的赵环而不是现在的这个爱哭鬼。”
赵环捏紧双拳,努力不让泪水流下,直到萧景诚的背影消失,赵环再也崩不住了哭出了声音,赵环不知道的是,已经走远的萧景诚现在双眼也是红色的,不一会赵环挺直了身子擦掉泪痕,“哈哈哈,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成为那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赵环的,再见之日必让景诚刮目相看。”赵环掉头向山上走去,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蜕变了。
赵环自小是和爷爷在一起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父母,有一次爷爷在赵环的软磨硬泡下,说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而他的父亲在皇城当着大官,他以为公事缠身不能回来看他,赵环半信半疑,他想那有什么公务能缠着他十多年不来看他和爷爷,或许这都是爷爷敷衍他的借口,从此他也就不再问了。
而好日子不长,整日宿醉的老头子突然间旧疾突发,那一天风雨交加,老头子含糊不清的说:“唉……老头子我……我走了倒是解脱……可走的不是时候啊……就……就是以后可就苦了孩子你啊。”
赵环无处安放的手一下紧紧握着老头子枯瘦的手,哭出了声,老头子另一只手抚摸着赵环的脸,落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过响声赵环的哭声响过了雷声。
安葬了爷爷后。赵环没有自立更生的能力,只能白天四次飘荡,与乞丐争食,晚上回到家中如此浑浑噩噩的活着,有一天赵环在乞讨时与那的乞丐发生了冲突,被几个人打,就是这个时候萧景诚下山历练遇到了落难的赵环,在打跑了那些人后赵环看向了这个救了自己的人,剑眉朱唇一看就有贵族气质,萧景诚看到赵环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冰凉的眼神变得温柔:“和我走吧。”
就这样赵环被萧景诚带回了剑英山,因为萧景诚师父是剑英山的二门主所以赵环就被留在了剑英山外门,不过由于赵环比较内向经常受到欺负而剑英山对于这些却是默默允许的,按门主那个神经病的说法就是这才是锻炼出高手的正确方法,碍于萧景诚他们也不敢过分,而赵环也不敢和萧景诚说,其中有一个叫王虎的平时就喜欢欺负人,而就在王虎把赵环打了的时候,刚好被萧景诚遇见,结果王虎被萧景诚打惨了,门中弟子从来没有见过平时温文儒雅的萧师兄如此红过眼。
赵环回到了山门,径直走入了外门藏书阁,给看守的许长老打了个招呼,便开始翻阅那些基础剑纲,管理藏书阁的许长老有些纳闷,这不是那个平时教基础剑法时老出神的小子吗怎么突然发奋图强了。
赵环看着那些厚厚的典籍捏紧拳头锤了一下书架,毫无基础的他对这些最简单的基础剑法都是如同看鬼画符一样难懂,藏书阁的许长老平时就是个老好人,看到赵环的举止他原想给他一个小警告可是他又想这毛燥的小子现在好不容易认真了,自己先静观其变,赵环反复试着理解典籍中内容可是除了头疼以外别无所获,赵环放回典籍到原来的位置,和许长老示意要出去,许长老叫了一声说等一下,赵环回头,许长老摸了他那白花花的胡须道:“欲习剑法你必须要心无旁骛才能有所进展,我看你现在心烦意乱多习也是无功,去吧平下了心再来。”
“谢许长老指点。”赵环表示感谢以后,慢慢走了出去。
赵环深吸了一口气,许长老说的不错他的心随着萧景诚的离开已经乱了,他现在心中躁的很。
“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赵环吗。”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赵环不用抬头就已经是谁,虽说景诚说过他离开不是因为打了王虎这事,但赵环心中一直是认为这和他有关,赵环看像来人,王虎慢慢向他走来他身后的三个小跟班想跟着王虎让他们原地呆着,王虎走到离赵环两米的地方的时候他阴冷的笑了,他脸上还有景诚打的伤,让他原来就大的脸又大了一圈,王虎压低声音说:“我倒要看看姓萧的走了,还有谁能帮你。”。
赵环看着他,嘿嘿的笑了起来,王虎看着赵环的眼睛莫名的感觉后背发冷,退后了一步,王虎有些纳闷平时那个胆小的赵环似乎有些不一样,赵环向着他走近,王虎没想到赵环还敢过来,就在王虎失神的时候,赵环猛的一拳打在了他脸上,王虎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他青紫的脸钻心的疼,不过更多的是他心里很火大,平时的胆小鬼现在敢打自己,那几个跟班反应过来连忙扶起王虎。
“特么底,给我打偷”,王虎嘴角肿起口齿不清,几人瞬间就把他放翻了,赵环捂着头,那些人打的越狠,他就笑的越大声,王虎一发狠过去一脚要踢赵环小腹,就在赵环想迎接前来的疼痛时,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
“都给我住手。”,王虎听到这个声音停在半空的脚急忙收回。
几人连忙看向来人低头哆嗦道:“二门主!”,来人正是剑英山二门主洛溪他已经有四十多岁,相貌却如二十的少年般,他就是萧景诚的师父,传闻二门主不但智近乎妖,他的拳法也是出神入化罕有敌手。
洛溪并未理会王虎等人,扶起赵环,看了看他的伤势。
“你们自己去戒律院领罚,若有下次除名山门。”洛溪冷声道,王虎等人急忙退下,赵环拍拍身上的灰笑道:“见过二门主”,洛溪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在他印象中赵环是懦弱胆小的性格,可是眼前的人给他的感觉是冷静、从容、还有眼神中的犀利,现在洛溪的感觉就是现在的赵环和某人年轻时真的很像。
洛溪点了点头:“景诚离开确实和王虎这事没什么关系。”
洛溪犹豫了一下又道:“赵环我问你是否想再见景诚?”
赵环被问的有点懵,之后迅速的点了点头。
“如果三年后的排名赛你能上榜前三那我可以让你找到景诚。”洛溪道。
对于赵环,萧景诚就是自己在世上除了那个从未见面的老爹以外唯一的亲人,可是听到洛溪的要求赵环不禁神色黯然,排名赛是剑英山设立的比赛五年一次,这次的还有三年就到,赵环知道以自己这样的能力就是前一百都可能进不去。
洛溪看出赵环心中所想,道:“你现在这样要进前三确实不可能不过……如果你能拜一个人为师那你三年以后就能做到。”
“何人!”赵环急忙道。
洛溪缓缓道:“你可知道我们剑英山有几位门主?”
赵环摸不着头脑道:“有三位,不过只知道门主和您,三门主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洛溪叹道:“剑英山,大门主廖焕,二门主洛溪,至于三门主他叫陆奕,三门主不喜长居山门平时四处云游,不巧的是他前些日子回来了现在就住在无相峰静心阁。”
“就怕三门主不收我。”赵环道。
“他这人不是太正常,你去试试说不定就答应了,这是我的令牌有它你可以上无相峰。”洛溪说完扔给赵环令牌没有再理会赵环,转身离去。
赵环攥紧了手中的古朴木令,没有犹豫的向无相峰的。
洛溪停下看着赵环离开的背影叹道:“不知道把这两人凑一起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