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学校还是一片平静。
食堂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用餐，其中就包括了秦城。
他刚打完饭，正要坐到不远处的一个位子上，耳朵里就传来了一声撕裂般的尖叫声。
一个女生，手里拿着手机，屏幕打开，神色惊恐。
她旁边另一个女生不由的将自己嘴里的食物吐到了桌子上，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令她感到恶心的东西。
其他人见况，也都纷纷打开了手机。
同样的直播平台，同样的点赞数，秦城看着手机屏，心头一震。
正在开直播的不是别人，而是今天上午还欺负过他的留级生：道因因。不同的是，他已经死了，死相狰狞，两眼紧盯着屏幕，像是在无形之中寻找着什么，他浑身上下并没有半点遮盖物，头部被用胶带死死的缠绕着，整个人都跪趴在地上，双手被禁锢在了身后，就像一个正在忏悔的使徒。
不少学生在直播上面点赞评论，他们似乎还没有分清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有极少数的人对其表现出了该有的惶恐。
秦城关闭了手机，起身，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吃下去，他走向了食堂外的洗碗池，愣了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
林川没有看他，面无表情的洗完了手里的餐盘就转身消失在了食堂柱子的拐角处。
直播发出三十分钟后，学校大门就被封锁了。
谁也不知道道因因是被谁杀死的，也许有人知道，但目前并没有查找到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大家也都是从校园直播中看到的。
学校也做出了相应的措施，开始组织学生进行撤离。
校外一时间聚集了大量的围观者，大多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
人群外，一辆军绿色越野车停滞在不远处，车窗封闭，由外看像一个固定了两块黑色屏障的封闭盒子，里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进去吗？”
少年开口问，目光无神的盯着车外流窜混乱的人群。
后视镜被应声掰过，镜面呈现出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白叶照了照镜子，随即在手上戴了副塑料性质的白手套，随手从车后座拉过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副橡胶手套还随配了一副口罩，他随手扔给了旁边的少年：“别感冒”
少年皱了皱眉，打开了袋子。
两人随意收拾了一下，从侧面进到学校内部。
迎接他们的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也是第一个报案的人。
男，微胖，国字脸，头发有些油腻，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发膏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时代的人似乎都在用这种劣质又让人恶心的东西，表面上保护头发，实质上，这很容易使头皮受损，也难怪，他头上没几根毛。
少年微愣，转而看向一旁的白叶，心里暗想：幸好这家伙没用。
稍做介绍过后，白叶便让其带他们去案发现场。
现场位于学校后的一个废弃的旧水池旁边，空间很开阔，由于这里已经废弃很久，周围也都是砖砌的高墙，所以很少有人会在这里活动。
近年来，学校也下发了某些通知，禁止学生们在此流窜，但偶尔也还是会有人从这里翻墙出去，以达到逃课的目的。
“我们学校平时安全工作也都还是做的很严的，积极做好安全防范工作，这次意外，我们是真的没有想到……”
教导主任面带为难的笑了笑。
少年皱了皱眉，神色中带了几分厌恶。
又是一些令人听了厌烦的推卸之词。
似乎有所察觉，白叶将少年推到另一边，让一旁的工作人员带着那个主任去做了笔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