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茨洛夫看着崩溃的布莱登被拉走心里反而放心了。在他中弹之前还是蒙在鼓里的,直到他发现被击中后只有麻痹效果后才好像明白了什么。弗朗士看四下无人便朝波茨洛夫走了过来,此时的波茨洛夫的麻痹效果还没有消失,但他一眼便认出了弗朗斯。
“好久不见啊。”弗朗斯把波茨洛夫搀扶起来示意身后的塞纳捡起地上的莫辛纳甘。他将波茨洛夫搀到小巷里让他先休息一下,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啊,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目前的搭档:塞纳。”塞纳听后向依墙而坐的波茨洛夫行了一个军礼“这位就是塔兹兰佣兵的高级干员:塞缪尔,也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啊,您就是塞缪尔上校吗?我从很多队友的口中听过您的名字,但今天才见到。但怎么说呢?和我想象中的形象差别有点大啊。”塞纳面带微笑,如果不穿作战服的话完全不会把他和佣兵联想到一起。
“怎么?你以为我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塞缪尔调整了一下坐姿,发现麻痹的感觉还没消失“确实,怎么看也不会把一个21的大学生当成佣兵上校。”
“塞缪尔上校为何年纪轻轻就当雇佣兵了?据我所知最年轻的也都27了。”塞纳走到塞缪尔旁边想挨着他坐下,但被正在抽烟的弗朗斯抢先了一步。
“啊,17岁上高二的时候学校了有个富二代经常仗势欺人,有一次欺负到我头上了,在教室打架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他打成了脑震荡,然后我就摊上事了呗。最后被学校开除了。”塞缪尔用枪托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后来啊,我就跑到塔兹兰参军了,不过第二年就因为战乱和军队走散顺便开了小差,参加塔兹兰自由之人当佣兵了。”
塞纳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小巷“我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等塞纳拐出了小巷弗朗士赶紧把烟掐灭
“等会有什么状况的话照做就行了,我会处理掉的。你离开了两年,现在的塔兹兰可不太平。”说着弗朗斯打算递给他一把手枪,但刚打算递出去就听见小巷口传来脚步,便将手枪藏在了背后。
“好了,我也该完成任务了。把手都举起来,我不想开枪杀人。”刚刚还面带微笑的塞纳现在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弗朗斯,把藏着的枪扔了,和塞缪尔上校面对着墙贴墙站好。”
塞缪尔先将手中的莫辛纳甘往身边一丢用脚把枪又往远处踢了踢,弗朗士缓慢地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身后的塞缪尔,然后慢慢地把狙击枪放在地上,然后掏出手枪将弹匣卸下来之后放在了地上。塞纳露出满意的笑容。
“等他们来吧,别给我搞什么…………”还未等他说完一把飞刀如光一般直刺他的喉咙,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断了气。
“没想到都两年没见了配合还能这么好。”塞缪尔拍了拍弗朗斯的肩膀“而且你竟然还能记得我会用飞刀,不容易啊,这项技能我都快忘了。”
“闲聊先放在一边,先说说正事。”弗朗士拿起塞纳的步枪扔给了塞缪尔“塔兹兰现在非常混乱。新佣兵们希望拥有更多的发言权和决策权,以及他们希望有一份长期工作:接受WTR的高工资收编并取消与艾德利亚的赔本买卖。”
“这群新兵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让他们有更多发言权决策权我不反对,但他们难道不知道WTR是个什么组织吗?敢和一个内部极度混乱的地方性的军阀签协议?疯了吗!而且和艾德利亚的关系绝对不能断,因为他们的势力背景塔兹兰三国才不敢吞并我们,这点新兵们心里不清楚吗?!”塞缪尔几乎用灰熊咆哮般的语气指着天空对弗朗斯吼道。
“你听我说完嘛。大部分资历较老的佣兵完全反对加入WTR而且你明白的——两派之间向来不和。目前塔兹兰火药味十足,两派都在回收重要人员,估计是打算干一家伙。”
“所以就来找我了?”塞缪尔显得不太情愿“要知道两年前我离开就是想过清静的生活。而且比我强的多了去了为啥非得把我叫回去?”
“说实话,那群新人们收买了一小部分资格较老的佣兵给他们撑腰,气势凌人。老兵们那边也已经回收十几名中校了,但上校一个都没有。本来都人少再加上这行当死伤率本来就高,就剩几个人了,而且要么联系不上要么不愿意再干这行。”弗朗士拆开塞纳的背包,希望能翻到些有用的东西。
“你不回去我们心里没底啊,老兵们一致认定只有你能带他们打赢塔兹兰内战。毕竟你可是塔兹兰8上校之一啊。”
“废话。可别告诉我你们就这样请我回去吧?”
“当然不会,只要你肯回去事情顺利结束后会一次性给你5千万莱茵先令,这些钱可都是老兵们自己掏腰包给你的啊,别不承情。”
听到这笔高额奖金后塞缪尔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赶快离开这吧,一会后续的佣兵赶过来就麻烦了。”弗朗斯长舒一口气,之前老兵们还怕他对钱这种东西早都无动于衷了所以还想了其他说服的方法,但没想到奖金对他的诱惑还是这么大。
“我很好奇,你和这一队佣兵的目标截然相反,那你是怎么混进去的啊?”塞缪尔和弗朗士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他看着弗朗士奔跑的背影突然冒出这个疑惑。
“那群新兵就是傻,临时组建了一支队伍,队员之前大多都没见过面,我和塞纳就混进去了。但没想到半路接到总部说塞纳已经叛变了,但只有他的信号搜索器能找到你们,所以我就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和他执行任务。这不,一找到目标就原形毕露了。”
跑了没一会塞缪尔就觉得浑身无力,只能扶着墙大口喘气,弗朗士只好停下等他恢复了才能走。
“唉,可能是这次的血浆弹后劲太大了。”弗朗士尴尬的挠了挠头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话说,你这把是不是K41啊,但看着不太像啊。”塞缪尔捂着胸口尽量稳住呼吸,但依旧是喘的厉害。
“噢,不是啦。这是今年年初才生产的K47。加长了弹匣,由10发扩容到15发了,而且枪托改成了可折叠的,更方便了。”弗朗士歪着头仔仔细细重新打量了塞缪尔一番“这次又换了个什么名字?”
“才看出来啊?”塞缪尔稍微稳定了一下呼吸“这次叫:波茨洛夫。”
“嗯……这名字很苏维埃,我去小巷口望望风,休息好了叫我。”说完就抄起枪往回走去。
“都啥事啊,非得把我叫回去。好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