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啊~”护士小姐姐愣了一下:“难怪,是一个像妈妈,一个像爸爸吧。”
这样看来两个人还是像的,都长得好看这一点像。
说完就走过来,拿起姜初一细细小小的手腕,动作轻柔利落:“来,我们先量个血压,不要讲话哈。”
“嗯。”姜初一顶着蓬松的卷毛,眨眨眼睛,乖乖地点点头。
护士姐姐看到了,只一瞬间,心就被融化了。
哇~好可爱,这种卷卷的头发,精灵一样的面容,还有呆萌的眼神......
旁边的江圆看着,内心也是柔软的。
两年前,那个女人赌博猝死之后,自己真正意义上面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不可否认内心还是伤心过,本来都以为自己以为会孤苦一辈子,只是后来有个人来接他告诉他他还有其他亲人。
回去,只是差一个时机。
这个女孩是他的妹妹,骄纵娇惯的大小姐,以前见过,总是觉得她没有脑子,现在只觉得可以忍受,甚至有点可爱,值得疼惜。
只是自己的到来,对她来说就是一场肆虐和抢夺,被记恨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女孩另一只放到被子外面手腕子纤细,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断掉,皮肤苍白,有些透明,可以看到蓝色的血管。
江圆心里掂量一番:这又瘦了。
姜初一眨眨眼睛,感受量血压的带字一点点变紧,以及旁边的人若有若无看过来的目光,悄悄地呼出一口气。
“好啦,可以了,高压120,低压58,有些低压,嗯,还是从新量一次。”
护士姐姐说着,把量血压的拿下来,重新绑好。
姜初一听着没什么感觉,自己身子一直瘦,高血压应该是没有的,但是这个低血压是什么?总之不会死人。
江圆在旁边静静看着,注意着血压计上面的数字。
“好了,高压119,低压57。”护士姐姐拿下来,皱着眉头,对着姜初一说:“这个应该是低血压,小妹妹,你平时会经常出现头晕心慌之类症状吗?”
“嗯,偶尔会,”姜初一点点头,心里想到上次练舞因为蹲久了,起来头昏,直接倒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好在旁边有人接住了,但是那次是来大姨妈,以为缺血才会这样。
“有一次差点晕过去了。”
“嗯,”护士姐姐点点头,神色严肃,对着江圆说:“感觉比较严重,当然体质较弱也可能出现低血压,你妹妹的身体素质感觉不是很好,等一下给医生讲一下,建议做一个心电图或者彩超检查,看一下心脏是不是还存在供应缺血。”
姜初一听着,小手下意识揪住被子:这么严重吗?还要做检查,会不会开很多的药啊?!我的天哪呐!
江圆倒是点头,礼貌地笑着点头:“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看着俊美的青年一脸谦逊和笑意护士姐姐心里很受用:“不用谢,就是这个小姑娘身子骨太弱了,平时在家里面还是要多注意她身体各方面的调节。”
“嗯嗯,好的。”
护士姐姐拿着东西走出去,走之前转头对着床上揪着被子发呆的姜初一说:“等下还有人来测血糖喔。”
“哎~”声音有气无力。
姜初一听到测血糖几个字就回过神来了,立即叹口气,松开抓着被单的手,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指尖,不自觉又哀嚎一声:“啊~”
那是硬生生在手指上面扎一刀啊,还要流血,本来大姨妈来了血就不多,为什么?!
两只手拉着被子准备把自己埋起来,刚一动作,一只手就被人按住:“小心。”
姜初一一只手上还输着液,江圆看着对方拉被子准备动,立马出手制止。
“啊?”姜初一停止,感受到对方手上面的温度,暖暖的,带着男孩子特有的体温,就一会儿,对方就撤了下去。
“回血了。”对方压着眉头,看着姜初一被扎得有些青紫的手背,马上关掉下面调节的小轮子开关:“别动,我去叫护士过来。”
姜初一呆呆的,眨眨大大的眼睛:回血了,很严重?
其实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一点也不严重。
江圆快步走出去,姜初一侧头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呼叫铃,伸手就可以够到,心里撇嘴:直接按呼叫铃就好了,干嘛还要跑出去。
这个人智商难道下线了。啧啧啧!
而且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个病友啊,只有和他大眼瞪小眼,一点也不舒服。
江圆回来,带着另一位护士姐姐,护士姐姐走过来,三两下弄好,然后拿起工具:“好了,小妹妹注意不要用力牵扯,不然容易回血,来,我们测个血糖。”
说着,自己动手去拿姜初一的手。
姜初一立马警觉,心里破口大骂:次奥!江圆带来的坏人!扎手指的,容嬷嬷,我的妈呀!
手立马缩回去。
护士小姐姐又试一次,姜初一再退。
“哈哈哈。”护士小姐姐抬头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姜初一,一副很害怕的小模样,也觉得好笑,安慰说:“没关系,就痛一下,马上就好,这个是为健康着想。”
“来。”声音温温柔柔的。
姜初一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而且这个姐姐真的温柔,不是容嬷嬷,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这就对了。”
护士小姐姐也欣慰,沾好棉签准备先消毒,哪想棉签刚刚碰到,刚刚还安安分分的手立马又缩了回去。
护士小姐姐愣:难搞喔,头大!话说几岁的小娃娃也没有怕得这么厉害。
伸回手之后的姜初一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连忙心虚地说:“对不起哈,再来一下。”
不一会儿之后,看着护士姐姐走开的背影,姜初一真觉得觉得挺臊的。
继刚刚第一次缩手之后,姜初一又来了一次,护士姐说了:人家小孩子都不怕这个测血糖。当然说得还是很委婉的。
姜初一就问:可以扎脚趾吗?
脑子里面想的是:脚的话离脑子更远,痛觉神经可能不怎么照顾,而且皮子还更老,应该没有那么痛吧。
主要是脚上面受伤的话还是习惯了的,不会下意识缩一次让护士姐姐耐性磨光真的变成容嬷嬷。
姜初一是在脚趾上面采集的血,很顺利地完成了,扎的是左脚第二根指头,还是好在一边的江圆伸出手即时按住,也避免了姜初一刚刚被棉签碰着就想退回去。
被江圆一捏住,姜初一就像一只被命运扼住咽喉的小娃娃,一动不动。
血糖正常。
一会儿,护士姐姐收拾工具,离开,姜初一已经倒在床上,肚子上面还放着一个暖水袋,脚那里的感觉很清晰。
她够不住,江圆正弯着身子,两指按住棉签和脚趾。
姜初一眼神向下,看着对方。
头发不长,露出的额头饱满,侧脸菱角分明,眼珠黝黑,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手。
其实挺好的,多个亲人真的挺好的,始终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好了。”姜初一动了动自己的脚:“可以了,嗯,已经不痛了。”
痛还是有点的,就是这样自己真的很不习惯,而且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太矫情了还是怎样。
江圆:“嗯。”
拿下来,将棉签丢到垃圾桶,接着将姜初一白嫩嫩的脚板送到被子里面,理了理,不露一点缝。
坐下来问:“嗯,肚子还痛吗?”
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捂得严严实实,姜初一心里面一阵暖流划过,隐隐有种流泪的冲动,嗓子干哑:“不痛。”
“那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