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寒风吹过脸颊,一行人穿梭在白茫茫的雪原上。泉激动地欣赏沿途的景色,感受着旅途带给人的轻松加惬意。吗车夫看着泉看得这么投入自己也很高兴:
“怎么样,在别处见不到吧。”“嗯嗯。”
泉使劲地点了点头。车夫也来了精神:
“我很喜欢苏尔萨俄的雪,所以我很少去南边,他们都说南边好,有钱,富裕,还有大城市,但我还是更喜欢北方的景色,北方的自然。要不停车玩会?”
泉看了看耀,耀点了点头。
泉开心地跑下了车,在雪地里奔跑,耀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不经浮出笑容。
“喂,耀,这你女朋友?”
车夫拍了拍耀的肩膀。
“不,是我现在的老板。”
“嗨,行,出来以后不当杀手当导游了。”
“也不是。”
“家教?”
“差不多。”
“好啦好啦,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总比留在黑剑好。”
车夫充满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第五次接你出任务,第一次见到你,你才这么高。”
车夫边说边把手比到自己的肚脐眼处。
“当时我就不太想接这个单,但是我也不敢得罪黑剑,所以只得带着你们去任务地点。最后等你们出来等了半个月,本以为你们都死光了正准备撤离,没想到你带着那怪物的头走了出来,你招呼我们进去收战利品,结果还顺便帮那些人下了葬。现在想想那场面,我都还感到害怕。再后来你又来了几次,每次都是我接的单,看到你活下来的希望就成了我在等待期间唯一的精神依靠。”
车夫再次拍了拍耀的肩膀:
“五年未见了,相信这次你也能活下来的吧。”
耀微微一笑:
“也许吧。”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上次你就是回答的这个。”
说罢车夫哈哈大笑,笑声打落了树上的积雪,盖住了地上的嫩芽,在地上堆积出一个小山包。
由于中途停了太长时间,所以一行人半夜才到达扎营点:
“怎么办,现在扎营吗。”
耀想了想:
“不了,所有人在车上休息一晚吧!现在扎营意义已经不大了。”
于是一行人就在车了过了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经过了三天的行程,大家终于到达了第一个任务的扎营地点。
“呼,终于到了呢!”
车夫擦了擦头上的汗,招呼伙伴们卸下物资,准备安营扎寨。耀也带着泉下了车,与三天前不同,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了森林,视距极其的短,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现在,你可以放心地玩了。”
耀打发了泉,可泉也不太敢在这种环境下去放肆玩耍。没办法,耀只得陪着泉去四周转转,顺便勘察一下周遭环境。两人就这么走着,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耀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示意泉后退,
“怎么了?
”泉马上停下脚步,看到耀脸上的表情泉马上明白了--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两人躲在树的后面,泉偷眼一看,一只巨大的怪物在不远处四处张望,好像发现了入侵者。它甚至看上去比大象都大一圈,身上长满了白色的鳞片,体态看上去像是猫科动物,但是前爪却极其发达,尾巴占了身体的一半长,两颗虎牙十分巨大并微微泛着青绿色的光芒。
“运气不错,第一只。”
说罢耀生成一个传送阵,从中掏出了巨剑,随后转身一刀,一道气刃便飞向怪物,那怪物反应很快,马上跳开了,它刚想转头搜索敌人,敌人已经举着巨剑冲到眼前了,怪物刚举起左爪,耀就闪至身下一剑上撩,巨大的冲击力甚至把那怪物向上抬起了一截,就乘着这个空档,耀一剑刺入怪物的胸膛,从中喷出大量的寒冷的气体,耀赶紧弃剑飞身闪躲。怪物抓紧机会一口寒霜吐息喷向耀,耀再次闪身躲开。怪物飞速转身逃离,耀却不去追,只见他把手向前伸直,手掌摊开,向后一拉,留在怪物胸口的巨剑向耀飞回去,把怪物劈成了两半。
泉看呆了,愣了好一会,直到耀取出了怪物的心脏和一块晶状物,打包装好,泉才反应过来。
“这,这就是任务目标吗?”
“是啊,运气真好,在这遇到了。”
“哦......”
泉看了看怪物的遗体,内脏混着血全部流了出来,把雪染上了一种令人作呕的颜色,耀身上也沾了不少血,不过手很干净应该是解刨时用了法术保护。胃酸在泉胃里翻腾,她马上转身捂住嘴巴,耀也看明白了,一句话也没说,带着泉走回了扎营点。
晚上,大家都在喝酒庆祝,耀也端起了酒杯,喝了几杯。
“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的啊。”
车夫凑到耀耳边轻声说到。
“偶尔像这样有目的性地喝一点,对我来说是好事。”
耀一面说,一面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之后又剥了块巧克力,放入嘴中,看着夜空中的星星,躺在雪地上,闭上了眼。
泉来因为未成年,很早到帐篷中准备睡觉了。刚刚躺下,就仿佛沉入水中一般,感觉全身都被水包裹着,凉凉的,很清爽,但是却睁不开眼。渐渐的,眼前有了光亮,终于,眼皮抬了起来,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星空。泉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水面上。
“这里,有点眼熟啊。”
泉站起身,四处张望,不远处有个人影,泉走了过去。走近后,泉才发现那是一块有人一般大的蓝色晶石,晶莹剔透,仿佛在发光。泉把脸凑上去仔细观察,用手摸了一下,一张充满惊恐的脸忽然从晶石里浮现,把泉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是一副小女孩的脸,眼神十分涣散,瞳孔放大,透露出绝望,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这......怎么回事?”
泉正疑惑着,隐约感到脚上痒痒的,低头一看,无数的小蜘蛛,沿着她的腿向上爬,泉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尝试抽出她的腿,但是她的腿却纹丝不动。
泉眼睛里噙着泪水,他不敢哭出声,不敢有大动作,只能看着蜘蛛剖开自己的肚子,搬出自己的内脏......
泉猛的睁开眼,阳光从门帘缝里射进房间。
“好可怕......什么来着?”
泉努力去回忆昨晚的梦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真是太奇怪了......”
泉换了身衣服,准备迎接这次狩猎之旅的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