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竹原以为两人是高手,原来是程咬金三班斧头,中看不中用,“嗖”的一个近身,一招顺水推舟划过两人脖颈,看也不看两人,挽剑回鞘,看向陆菲青与焦文期的决斗。
焦文期虽然与陆菲青在决斗,也关心刘玉竹三人的战斗,没有想到刘玉竹不仅功力深厚,招数也是精明无比,瞬息间,就连杀罗信与贝人龙,心中大惊,怕刘玉竹偷袭,一时手法杂乱无章。
陆菲青原来见焦文期功力甚深,颇非昔比,一时两人打得难分伯仲。突然感觉焦文期心神不宁,一个“虎纵步”,闪开正面,踏上一步,已到了焦文期右肩之侧,右掌一招“划手”,击中他右腋。
焦文期踉跄左退,身形不稳,满脸通红,双臂如风车似的把铁牌舞得水泄不通,防止陆菲青与刘玉竹偷袭。
“呵呵,焦三爷,你放心与陆大侠决斗,只要你不逃跑,我刘玉竹绝不插手,你还不值得我刘玉竹与他人联手对敌!”刘玉竹猜到焦文期信心中所想,一脸讥笑道。
焦文期不顾刘玉竹讥笑道:“好,刘少侠说话算数。”又望向陆菲青:“陆老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与你拼了!”
焦文期一个箭步跳上,双臂举牌如泰山压顶一般向陆菲青头上压来,人尚未到,牌风先至。
陆菲青知道焦文期已经拼命,不敢小觑,几十年的武当纯阳无极功,游走经脉,左手以武当绵掌击中焦文期铁牌,脚底按八卦后撤一步,右手白龙剑横剑护身。
焦文期占得先手,手不容情,哪肯让对方有喘息之机,“银瓶乍破”、“铁骑突出”,铁琵琶手中的厉害招数一招紧似一招。
陆菲青脚踩玄步虚让,以逸待劳。有时候白龙剑出手,刷刷刷三招,专打焦文期空隙,打的焦文期“哇哇”大叫,手忙脚乱,毫无办法。
焦文期久功不下,又时不时被陆菲青刺中,虽然刺中不是要害,何况之前右腋被陆菲青“划手”击中,现在也是隐隐作痛,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铁牌舞得逐渐慢了下来。
陆菲青趁机上身左让,伸手疾探,快如闪电,已点中焦文期的腹部“幽门穴”,焦文期手抱铁牌仰地倒下,陆菲青俯身准备上前点住焦文期大穴。
突然十二枚飞钉从焦文期铁牌射出,电光火石间,陆菲青后仰,躲过面部六枚飞钉,右手掌心内力飞吐,白龙剑穿透焦文期前胸,左手运内力至左袖,流云水袖护住胸中要害,仍然有一枚飞钉没有挡住,打在第二根肋骨下,陆菲青口吐鲜血,捂住伤口支持不住坐下。
“哈哈,陆老儿,算你走运,关东六魔,不会发过你的!啊,啊……”焦文期看见陆菲青虽然身受重伤,但并不致死笑骂道。
刘玉竹飞奔到陆菲青身旁,刚刚都是发生在转瞬即逝间,根本没有时间施以援手,心中愧疚地说:“陆大侠,晚辈援手不及,请前辈多多原谅。”
“刘少侠,初次见面,就拔刀相助陆某,何况刚刚事出突然,怪我自己大意,心存善念,被小人偷袭致重伤,与少侠无关!”陆菲青仰躺在刘玉竹怀中轻轻摇头道。
“晚辈粗通医术,若前辈不嫌晚辈手艺粗浅,玉竹愿为前辈治疗伤口,口否?”刘玉竹见陆菲青脸上毫无血色地样子,缓声在陆菲青耳旁问道。
陆菲青脸无血色的微微说:“那就麻烦玉竹了!”
刘玉竹把陆菲青平方地上,慢慢解开陆菲青上衣,伤口处用怕触动伤口,身边没有匕首,直接用飞红剑以圆字诀画了一个圆,剑尖触衣而不沾体,浑然天成。
陆菲青伤口处,飞钉已经全部入体,深夜没有多少光线,刘玉竹不敢取钉,只能以银针在伤口处扎上几针,擦上金疮药,随手一个手刀把衣服下摆划出一个长条,暂时包扎。
“前辈,条件简陋,只能随手包扎一下,现在需要找一个地方,安稳养伤,明天白天看得见,帮您体内飞钉取出来,您看有什么地方好去处?”刘玉竹发现陆菲青脑门都是汗水问道,心中知道他肯定疼地厉害,可是硬是没有吭一声,暗叫厉害!
陆菲青微微睁开双眼道:“我也没有什么去处,要不然去我之前东家吧,就是麻烦玉竹了,还有就是玉竹这头发?咳咳……”几句话就咳嗽不停注视着刘玉竹。
刘玉竹摸摸头发,又看看陆菲青后面的金钱鼠尾辫,略微沉思片刻道:“让我剃发不可能的,我可以束髻成道!就是没有道袍与度牒?”
“道袍好说,去衣店买两件,度牒我来想办法!先说明我的东家是陕西扶风延绥镇总兵,玉竹决定去不去?”陆菲青沉吟片刻道。
刘玉竹连忙说:“事急从权,玉竹理解,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刘玉竹心里想到,我还知道你那徒弟是李沅芷,是个极其漂亮的小丫头。
“那好,我指路,麻烦玉竹背我去陕西扶风延绥镇总兵衙门内院。”
“理所当然,前辈不要客气,乘天没有亮,赶快走人!”
刘玉竹背着陆菲青,怕颠着陆菲青,后背始终一个角度弓着,脚尖点地,膝盖轻弯,一起一伏,但上半身纹丝不动,好像不是一个身体似的。
刘玉竹把陆菲青放在他床上,取些热水帮他擦拭双手与脸,给他倒杯水放床头柜子上,笑着说去衣店买道袍。
陆菲青肋骨伤口隐隐作痛,睡不着,想着今夜发生的事情,感觉幸亏有刘玉竹,否则自己生死难料。又想到刘玉竹功夫高深莫测,好像剑法里有武当功夫影子,有时间问一下。
刘玉竹回到陆菲青房间,发现陆菲青还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叹气,作揖笑问:“前辈,贫道玉竹子有礼了!”
陆菲青闻言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身白色长袍,头挽一个道髻,身背一口宝剑,风度翩翩小道士在面前作揖的,尤其那一双眼睛,晶莹清澈,极有神采。
“一个好俊俏的小道士!”陆菲青取笑道。
刘玉竹刚刚想回话,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向这边传过来,右手食指竖立唇前,与陆菲青对视,让他不要说话。
“老师,沅芷来拜师啦!”一个十三四岁漂亮女孩推开陆菲青的门进门喊道,突然停在那里,手指刘玉竹不出声。
“沅芷,这是我师侄玉竹子,来看我的。师侄这是我东家小姐,平时教些书本知识。”陆菲青为刘玉竹与李沅芷相互介绍。
“原来是师兄,小妹李沅芷,这厢有礼!”李沅芷一双似珍珠般眼睛笑起来弯若月牙,笑嘻嘻施礼道。
刘玉竹回礼:“师妹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