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两旁将士夹道迎接:“恭迎皇上回宫。”
朱祁镇走马观花般地挥了挥手:“诸位将士辛苦了!”
“启禀皇上,宫中皇太后请您去一趟。”
朱祁镇大手一挥:“就说朕事务繁忙,无暇拜访!”
在场的大臣顿时傻了眼,心中无不疑惑:“皇上怎地突然改性子了?”
“传朕旨意,所有人务必赶到金銮宫殿门口聚集!”朱祁镇说完,独自驾马去了金銮殿。
“哎......“群臣们知道,皇上这是要清算旧账了,文武百官中有人欢喜有人愁!
“石大人...”石亨见有人叫住自己,停下脚步望去。“原来是徐大人啊!不知徐大人唤住本将有何指教啊?”
徐有贞和颜悦色一团笑容:“指教可不敢当!这次迎接皇上回宫,石大人是功不可没啊!肯定少不了加官进爵。”
石亨心中极为受用,但面上却是什么谦逊:“徐大人过奖了。”
“这是实打实的功劳啊!怎么能说过奖呢?”徐有贞说完刻意放低声音:“那权臣于谦拥立新帝登基罪该万死,望石大人......”
“老东西,你做梦呢?”石亨面上不说,心里却是什么十分不满:“想借老子的手除去于谦还不用背上骂名,这群动嘴皮子文官真是阴险,”心里鄙夷的他,面上却故作虚伪之色敷衍道:“一定,一定!”
当群臣赶到金銮殿外时,朱祁镇已卸去盔甲换上了龙袍,正襟危坐在丹陛之上,厉目审视着台下群臣,威严大叱:“尔等都是我大明的重臣,拿着朕的俸禄,不为朕分忧也就罢了。趁着朕在前线作战之际,尔等竟在后方逾矩僭越拥立新帝登基,是要反了不成!说,是谁现提出拥立的郕王!”
群臣一众目光皆看向了于谦几人,紧接着徐有贞出列进言:“启禀皇上,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惟有于谦等人敢尔!”
于谦仰头大笑跨前一步:“不错,是我提出的拥立新帝。”
李贤跟着站出道:“老臣也是始作俑者。”
王文也跟着跨前一步:“老臣也是!”
朱祁镇见三人毫不畏惧,心中怒火更是难以遏制:“统统押去大牢一律抄家!带郕王、金英上来!”
锦衣卫推嚷着朱祁钰、金英来到了殿前。
朱祁镇狠狠盯着台下的朱祁钰:“仁弟,窥伺朕的皇位,你可知错?”
朱祁钰如释重负般轻轻吐出口气,叹息一声:“败了就是败了,我无话可说,但我没有错,错就错在上天助你不助我!”
朱祁镇拍案而起,拔出天子剑丢到俩人面前,负着手背过了身去:“朕本念在旧情,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仁弟冥顽不灵竟还口出逆言一意孤行。那只好让你自行做个了断吧!”
朱祁钰望着地上的天子剑,身子不住一颤:“临死前,我有一份遗愿,请皇兄答应。”
朱祁镇冷漠回绝:“仁弟的妻妾朕自会好生安置,你且安心去吧!其他的遗愿一律不要再提。”说完向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拾起天子剑,双手呈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接过天子剑,从上往下仔细观赏了一番,接而摇头惨笑:“天下第一好剑!可惜我没能佩戴过!”说完将剑自挥,划过了颈部。
哐当一下...沾着鲜血的天子剑掉落了地。朱祁钰脖颈鲜血如泉水一般汩汩地涌出,身子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哐当一声,天子剑再次落了地。当朱祁镇转过身来时,朱祁钰与金英已躺在了血泊之中!
“我儿....我儿....”一阵悲凉之声传来,一名美貌的中年妇人匆匆赶了来,瘫倒在了朱祁钰的身边,对着已成为尸体的郕王痛声大哭。
两世为人的朱祁镇见着此番场景心中十分感触,甚至产生了一丝同情之心。但他转念一想,天底之下权力之争可容不得心慈手软来掺杂,否则失败的就是他自己!朱祁镇想了许久,冷冷下令:“来人,把郕王、金英葬在一起,将吴皇母送去皇陵陪葬先帝!”
朱祁钰的母亲听后大惊失色,慌忙爬上丹陛跪在朱祁镇面前,拉扯着龙袍苦苦哀求:“皇上饶命,恳请皇上送我去坤宁宫服侍皇太后吧!”
朱祁镇从她泪流满面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对活下去的渴望,注视了她许久,朱祁镇终是有些于心不忍,故而改口:“将吴皇母,送往坤宁宫服侍皇太后。”
遵令。
解决完这一切,朱祁镇负着手站在丹陛上,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扫视着群臣。群臣纷纷低下头避开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袁彬何在?”
袁彬出列恭敬道:“臣在。”
你忠心耿耿救主、复位有功。朕封你为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同哈铭共掌锦衣卫。加授为骠骑将军。
“臣谢陛下隆恩!”
“哈铭何在?”
哈铭忍着肩上的疼痛出了列:“臣在。”
“你忠心耿耿救主、复位有功,朕赐你汉姓“杨”封你为锦衣卫指挥使,同袁彬共掌锦衣卫。加授为骠骑将军。”
“臣叩谢皇上隆恩!”
群臣听后,连连交头接耳对皇上的册封大为震惊,甚至有一丝不满。
陈汝言出列奏:“皇上,两名校卫立下赫赫战功,册封为锦衣卫指挥使已是皇恩浩荡。为何还要加授正二品骠骑将军,这让朝堂上兢兢业业几十年的群臣如何作想?”
李尽忠出列附奏:“臣尽心尽职半生几十年,升到四品官员已感荣耀至极。小小校卫,一夜之间一步登天高升二品,臣不满皇上的册封!”
“臣也不满。”接着一名文官也跟着出了列。
朱祁镇凝视着反对的臣子,威风凛凛喝道:“还有谁不满的?一并出列!”
紧接着武官也出列上奏:“臣也不满皇上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