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奋力迎敌,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似有些招架不住,萧乾初的胳膊也被砍伤了。这时,突然又冲出了一行人,帮助了萧乾初来抵挡蒙面杀手。很快,那些蒙面杀手见不敌萧乾初一行便相互使眼色,示意迅速撤退。
刚刚出来的一行人是唐烟阁分舵的高手。前两日客栈遇刺之后,唐益就飞鸽传书,像最近的分舵求援。好在正赶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全仰仗诸位了,萧某拜谢。”萧乾初行了个大礼。
“世子何须如此,我唐烟阁曾受恩于国公,今世子有难,怎可袖手旁观。”说话的是分舵舵主,唐烟阁阁主的生死兄弟。
“叔父,今日多亏您及时赶到。”唐益行了揖礼。
“二公子的书信也是及时啊。”
萧乾初的伤口做了些处理,寒暄之后,一行人再度出发,。短短几日就遇上了两伙刺客,不知还会不会遇到危险,为以防万一,唐烟阁分舵高手也随萧乾初一行南下江都。不过常靖此时心里犯了嘀咕,心想,蒙面杀手的说的话不是官话,但似乎在哪听到过,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他曾前往北境,与狄商做过买卖。
“世子,刚刚一伙人,是北狄人士。”常靖一脸疑惑,心想边关封锁,国内北狄商人皆被遣回本国,为何还有?还有为何要刺杀世子?
“师兄如何得知?”
“说来也怪,我也觉得他们的武功路数不像是我雍国哪个门派。”舵主道。
“早些年,我随父亲曾前往北境与北狄商人做买卖,识得了些狄语,刚刚那领头的大声说的那句,无疑确是。”常靖十分笃定。
“可能是狄国人知道我是父亲的儿子,也许是想杀我灭口,让父亲顾不得战场吧。”萧乾初也没有多想。
听到这话,常靖也没有想太多。
一行人抵达了江都,都叹江都繁华,可谁知这繁华背后的朝堂。
“世子,二公子,常先生,江都已到,吾等便要返还分舵了。”
“诸位小心。”
揖礼而别,互道珍重。
“世子,已至江都,虽贼人不敢明目张胆,但万事小心。我在江都停留几日便要返还南中郡了,代我向太夫人问安。”
“师兄保重,明日我便要入宫,再见不知何日。”
“无妨,万事珍重。”说罢,常靖也离开了。
“世子,回府吧。太夫人也该等急了。”唐益说。
推开镇国公府的大门,太夫人已经站在厅堂门口等急了。
“母亲,让您忧心了。”
“太夫人安好。”
“好孩子,两个好孩子,你们一切安全,我就很欣慰了。”太夫人看得出来很开心,搀着萧乾初和唐益走向了饭桌前。
唐益比萧乾初小了一些,但自从十岁起就跟在萧乾初身旁了,太夫人心地善良,很疼他,甚至把唐益也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母亲,朝堂之事可有听闻?”
“我才不管什么朝堂之事,只要你们平安,我才不管那些。”太夫人确实不关心朝廷的事情,只关心他们的安危。“我知道,皇帝陛下把你召回来是当人质,不过也好,让你跟着你荀世伯我也放心。赶紧吃饭吧,不够我再去吩咐厨房弄些。”
“够了够了,太夫人弄得太多了。”唐益笑着说。
太夫人感觉这样很幸福,就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但心里又开始担心远在北境的萧历了。
萧乾初也看得出母亲的担心,便安慰道“母亲,你不必担心父亲,老师卜卦说不出一月,父亲肯定会凯旋的。”这是安慰之语,鬼谷先生并没有卜卦,他也担心,不过他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父亲定会凯旋。
次日清晨,宫外,百官早朝之际。
“世伯,世兄。”萧乾初走向了荀承儒和荀柏诚身旁行李,荀柏诚礼貌地回了揖礼,荀承儒点了点头。
“今日下朝后,你便与我一起去往东宫。”荀承儒又小声说“朝堂之上,切勿出错。”
萧乾初向荀承儒行了礼,以表谢意。
“萧乾初,朕让你入职东宫可有不满?”
“臣感念圣上隆恩!”
看着萧乾初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样子,皇帝高高在上,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早朝后,荀承儒便领着萧乾初去向了东宫。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二人见到太子后行礼道。
“太傅无须多礼,二位请起。”太子温和地说“这位便是镇国公世子萧乾初吧?”
“是,殿下。”萧乾初说。心想,太子温文尔雅,坊间也多传太子美名,相比日后定是仁义之君。
“听闻世子受教于鬼谷先生门下,日后还请多多指教。”太子谦卑地说,“我虽已弱冠,但还是请求父皇留下太傅为我讲经,今日鬼谷先生门徒又来东宫,想来是我之大幸啊。”
“太子谦卑,学于老师门下,略懂皮毛,太子过誉,愧不敢当。”萧乾初回道。
这四方的东宫,不像朝堂,还真有几分静谧。
“世伯,待父亲凯旋之后,再登门拜访。”萧乾初出宫之后便说。
“嗯,这些时日,你不必早朝,但务必早早去东宫。”荀承儒叮嘱。
萧乾初仔细品了品荀承儒的话,“是,侄儿明白。”
“事情你都明白,也无需我再叮嘱了。我已听说你在半道被劫杀的事情,入宫出宫万万小心。”荀承儒意味深长地说“这一阵子,徐甲过于分了些。”
萧乾初行完礼后便与荀承儒告别,回了镇国公府。
“世子,今日如何?”唐益此时跟了上来。原来一早他就在宫门外等着了。
“还算顺遂。”又说“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刚到江都的时候,萧乾初就让唐益派些唐烟阁的一些高手去监视徐甲了,他也知道,徐甲此人心胸狭隘,不防不可。不过他也清楚,若萧家与唐烟阁的关系一旦暴露,尤其是让皇帝知道,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