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惠狠狠的踩着已经昏晕倒持枪护士的头,一边踩还一边恨恨的骂:“混蛋!不知道医院要安静?看我们正赶时间还敢出来凑热闹,去死!”那个半男不女的倒也罢,竟然连护士都来打她家金达的主意,岂有此理!我跺,我跺,我死劲跺……
金达被她吓的一愣一愣,虽然小惠活泼可爱,但是在众人面前她从来都文文静静,没想到竟然还隐藏着这么暴力的一面。
“快走,茉莉不知道怎么样了……”
被小惠拉着手继续往病房方向跑的金达,看着刚才试图制止他们的大夫灰溜溜的缩回头假装没看见,心中暗想:没事千万不要招惹生气的女人,确切的说是嫉妒中的女人最恐怖。
病房内,得知茉莉并无大碍的小惠等人松口气,见茉莉刚刚入睡大家都陆续离开。然而走出没几步的金达借故折回,当他推开病房门时,茉莉正面色苍白毫无表情的坐在床上。‘金达’露出诡异的笑容;
“好久不见,水之元素神。”
茉莉眼中精光一闪,全然不似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
“真乱来,如果我仍继续沉睡这孩子就命丧黄泉。”
媚惑,轻柔,引人痴迷的声音荡起,仿佛在无声息间便可夺走人的魂魄。恐怕传说中夺取无数水手性命美人鱼难以抗拒的歌声便是如此吧!
那位大人不以为然的笑笑,“局面有些失控。金恩不仅摒除自己的感情,违抗命令进行强制召唤,在我‘醒来’之后还动用看守者。”
“是说失去感情等于失去理智,违抗命令等于背弃忠诚,出动看守者等于对大人您不信赖,甚至有借机控制您的嫌疑吧!”
“嗬嗬,你还是看得这么透彻。背弃忠诚谈不上,反倒是他忠心过了头,以为除去所有阻碍是最好的方法,却不知道这些都是本应接受的试练。而且不是他的错,这种事情是必然的。”
茉莉双眼一黯,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位大人走到她身旁用手盖在她的眼皮上,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沉沉的睡去。
新生与破灭的指引者;
靠近他们的一切都会被万物本源所吸引而脱离轨道,
只能选择蜕变,或者毁灭。
‘天启’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邪教?
戴尔再一次问自己。冒充李情的他与‘天启’的残余取得联络成功潜入秘密宗教的内部。令他感到震撼和惧怕的是天启的教众竟超过十万。十万人里含扩科技精英博士总裁,还有为数不少武艺高强之辈;实在无法想象全盛时期的天启又是怎样的景象。
日本方面的联络人也与他想象中政府的走狗也有所不同,除去几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外,其余位于天启高层的日本人竟比普通的教徒更为狂热;他们简直把宗主李情推崇的比神还高,贯彻服从任何命令不予质疑。
难以想象的易于掌握,也难以想象的诡异。
戴尔用于模仿参照的记录里的李情,是个智商极高沉稳老练的小孩子,才十五岁便与日本政府勾结在中国创立天启。以现在的状况看来天启成立得还要早,恐怕在日本的时候已有很深的根基。
可能吗,一个孩子以一己之能创立一个宗教!也难怪李情被传为‘天才尤可及,最惧鬼才生’中的鬼才。
至于天启的教典,连他,人称残忍与兽性的代名词的布鲁特利都觉得毛骨悚然。什么教典,根本是本完全犯罪手则;教导人追求终极毁灭与破灭的美,以毁灭中诞生的新神为信仰。
要是蓝冰在这里说不定立刻会被升为祭祀护法什么的,戴尔不期然的想,不愧是大哥,真了解我。
挑起诸国之间的矛盾,支持军火商及核战,试图让全盛时期发展的文明瞬息消亡,李情简直是个疯子。他死后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追随他,若非亲眼所见还真不可置信。
“宗主,仪式准备好了。”
沐浴焚香,戴尔进入内堂的看到的是狂热的信徒以及在教坛正中全息影射机投射出的立体影象,当他看清影象中的人几乎惊叫出口。
金!
影像投射出的的的确是金,不过要比十余年前与戴尔分别时看起来更成熟些。但是影像中的她不是戴尔印象里总是含着温暖笑意阳光般的可人,而是冷然的睥睨众生,凡是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自惭形秽,恨不得匍匐在地上等待上苍对卑贱的自己作出裁决。
四十对男女在影像前跪拜,虔诚的表达自己能对教会作出贡献而感到荣幸,开始用刀割对方的肉,一片一片的挖下来放到‘圣盘’内。割下去的刀越来越深,最后四十对男女痛苦的哀号出声,在剧烈的颤抖下血液飞溅,祭祀走过来用冰锥将他们的胸膛一个挨一个刺穿。
对于以人为食物的戴尔来说这种场面应该没什么,但是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是那四十对男女痛苦万分呻吟的同时叫喊着要将灵魂献给伟大的神时,下面的教徒们安静出奇,眼神如同燃烧着的火焰欣喜欢愉。
仪式结束。教徒们让出一条通路让四十对男女裸露白骨的尸体抬下去,所有人都崇敬伤感的看着尸体,与刚才截然不同极度反差。他们是清醒的,从始到终没有任何迷药模糊他们的神志,也没有任何言辞鼓动他们的行为;他们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发自内心愿意这样做。
“宗主。”
在戴尔身后的祭祀小声提醒轮到宗主发话。戴尔定下心神按照从其他教会仪式上学来的程序,背颂一段‘圣典’加入两句鼓舞人心的话后顺利退场。经过乘放随肉的圣盘时不由想起那些男男女女自剐的狂热表情,戴尔隐隐有些倒胃。看过这种情节以后要再吃人的话恐怕得有点心理障碍。
多想再看一眼金。尽管那是虚假的影像,尽管那不是记忆中带来春天的金色太阳,多么想回头再看一眼!戴尔克制住情绪,最终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教坛。
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分割线
密林的悬崖下一棵斜插向上的树上,金色的长长丝发荡漾,一个路过的小孩子惊艳于掉落树上的仙子,试图将人救下来。
然而孩子和名为看护实则监视孩子的成年人发现树上居然还有另一人正站在仙子身旁看着他们!漆黑的发,漆黑的眼,以短发男孩形象出现的魔魅没有言语,仅是睨了一眼用充满恐惧的眼神仰视他的小孩子。
“你——是什么?”孩子的声音带着颤抖。
总有些敏锐的孩子能察觉到普通人类所不知的东西。但孩子身侧的成年人对诡异气氛毫无察觉,他走上来试图拉扯短发男孩,谁知刚碰触到短发男孩他的身体像脱水的木乃伊一样衰竭干枯,活生生一个人化作干尸倒地!见孩子惊惧的呆愣住,短发男孩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