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师徒两人的事情没几天就在厂里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小泥巴。
按理说男女两人谈个恋爱倒不是什么坏事,对李晓然来讲是很开心,这种喜欢是发自内心的,和曾家龙在一起自己也的确开朗了许多,这个改变是有目共睹,包括李少雄在内。但是李少雄并不了解其中的情况还只是听其它同事闲聊中得知李晓然和曾家龙两人好上了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曾家龙这小子油嘴滑舌的,看着都不像个靠普的人,又小自己妹妹三岁,怕这家伙玩弄李晓然的感情,到最后受伤害的还是李晓然,倒不如和宋伟在一起,找个老实人踏实过日子。
至于曾家龙吧一心是想快点学好技术挣钱回老家盖小洋楼的。不知不觉中自己就懵叉叉的成了李晓然的男朋友,像小说里的故事一样还整上了师徒恋。上班还没有一个月就出了这个事,关键是都已传到二爹耳朵里了。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福是祸。
这一天下午曾家龙被二爹叫到了办公室里,站在旁边低着头。二爹坐在沙发上生气的讲道:“你现在年轻的不好好学手艺,上班没几天倒是先谈起恋爱了?你要不想学随时都可以打包走人,别站着茅坑不拉屎,把机会留别人。多少人想进版房学拼版你知道吧?”
曾家龙是一脸委屈相,自己也是无处说理了,嘴上不停的小声咕噜着,“那个嘴这么欠,到处乱说的,谁说我跟晓然谈恋爱了?”但是又不敢说出声音,只能呆呆的站那里等着二爹教训。
“看下你表哥,比你还大两岁,来这里快一年了,天天那活可比你版房辛苦多了吧。不没跟你一样蛮,技术都还没有学会,先谈个女朋友吧?”二爹继续训到。
不说还好,一说曾家龙还差点笑出声,“心想着表哥这么贼呀?搞了半天他跟陈霞的事二爹还不知道呀?也难怪了,陈霞不是这个厂里的人,别人关注的少。”现在关健是李晓然和宋伟的事之前都是已经传的铺天盖地的了,再加上李晓然之前一直是厂里出了名的冰美人,又有一个做机长的哥哥。一下子就成了厂里的焦点,这回算是把曾家龙给整惨了。真是茶壶里煮饺子有苦说不出。在加上这事弄的像是武侠小说似的,还整出什么三角恋,师徒恋的事情来,对厂里这些无聊的员工天天挂在嘴边聊的是不亦乐乎,开心的很,一时间大家都把这个话题当成闲聊的时重点话题。
“要像你表哥学习,好好学技术才是正路,别一天到晚的瞎胡闹,再说你才17岁,急撒,这个事处理好,别在厂里闹的笑话连篇的。”二爹继续生气的训到。作为长辈,曾家龙的二爹还担心现在的年轻人,整什么三角恋,别到时候弄出什么打架斗欧的事出来,再伤了曾家龙,自己也不好像老家的堂兄堂嫂交代,当然这事曾家龙二爹到没有说出来。
曾家龙听到说菌子的事,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实在难受,假装诚心受训的样子连忙回道:“嗯,知道了。”
曾经理估计脾气也发的差不多,该讲的道理也讲了崩着脸继续说道:“行了,去工作吧,自己好好想清楚,以后要注意别没事找事。”
曾家龙诚恳的回道:“嗯,以后会注意的,一定会好好学技术的,二爹放心!”说完转身出了二爹办公室,在经过办公室前台的时候,平时曾家龙都会跟前台文员打个招呼,这次看都没有看文员一眼就走了。
前台文员看着曾家龙走出去的样子,自己倒是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傻笑了两下。
曾家龙向制版房方向走去,一路闷闷不乐,心中纠结万分,这都撒跟撒呀?这回到制版房咋和李晓然讲……
看着进门的曾家龙,李晓然关心的问道:“咋了,小龙,曾经理找你说撒了?”
曾家龙还没有想好怎么和李晓然说清楚所以就假装镇定说道:“没撒,只是叫我好好学技术,别惹事。”
“哦,那还好,我还担心你呢?想着曾经理可能会好好训你一顿的。没事就好,那工作吧?”李晓然说道。
“嗯,好的。”曾家龙回道。一时间曾家龙话少了很多,想着眼前的李晓然,谈不上不喜欢,但也不想伤害她,更不愿意看到李晓然不开心,说喜欢吧,自己暂还没有谈情说爱的准备,心里翻江倒海很似困惑。但是困惑归困惑工作还是不能停下,所以曾家龙还是像往常继续去晒版了。
下午大家都在忙碌工作中时,李少雄推开制版房的门进来看了眼李晓然和曾家龙说道:“晓然,明天周日休假,今天下班了叫上小龙一起吃晚饭,哈,小龙?”
李晓然正拼着版抬起头看了下李少雄开心的说道:“好呀,哥,那今天我和小龙可要好好宰你一下了。”
曾家龙听到李少雄的话回道:“嗯,好的,李师傅。”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心里却想着,不是又要和二爹一样,要给他和李晓然上政治课吧?
“那就去‘湘鄂情’哈,晚上见。”说完话的李少雄,拎着一套印刷版就出了版房。
小泥巴过胶机这里,一组机三个人除了机长小泥巴,还有就是放纸工何胜英,也是就李晓然其中的一个室友,还有一个就是学徒工,干干打杂的活,三个人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忙是忙但是小泥巴嘴是不停的在咕噜着:“小龙仔可以哟,在才多久就跟李晓然鬼上了。”
何胜英惊讶道:“撒,小龙仔,就是制版刚来的那个吗?不是宋伟吗?晕死了,我还说呢,李晓然咋就突然答应和宋伟好了呢?”说话的同时手工的活并没有停下。
在那年代学徒工只有专心的干活份,师付们讲话自己也不敢插嘴,也不知道情况更无从插口。
小泥巴很带劲的说道:“伟哥呀,哎,别提了,我那个老乡现在只有伤心难过的份了,李晓然根本对他都没有感觉。搞的这几天回宿舍连那首任学齐的《伤心太平洋》我都不敢放,真怕他想不开!”
何胜英一脸自信的说道:“我说呢,那天李晓然回来那么开心,笑的跟个花似的,以前天天冷冰冰的,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原来是跟新来的好上了。难怪那么开心了?”
小泥巴也有点好奇道:“你说这都是撒跟撒,伟哥追李晓然那么久,都搞不成,小龙仔这才来几天,两个人一天到晚出双入对的?”
何胜英呵呵说道:“那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缘份!”
小泥巴有点羡慕的继续说道:“哎,天呀,这太不公平了吧,我和林雅棋的缘份何才能到来呀?”小泥巴口中的小棋就是厂里的前台文员。
何胜英呵呵说道:“一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样子,你比宋伟还差劲,好歹人家宋伟还给李晓然表白了,你呀,连表白都不敢,半年了还在暗恋中,哟……”一幅不宵一顾的表情。
………
又到了下班时间了,李晓然和曾家龙收拾好版房的工作,换好衣服准备往厂外走,途经过胶机的时候,小泥巴也在擦洗机器准备下班,看着师徒二人走过来,特意大声说道:“小龙仔,怎么师徒俩又一起出去鬼混呀?”边说边还吹着口哨,小泥巴一是有些嫉妒,二是有些为宋伟报打不平的意思。
曾家龙扭头看了眼小泥巴心中有些气愤,这事不是小泥巴在厂里乱说,自己也不至于被二爹训。故意说道:“咋了,要不一起呗?”
这时何胜英才正眼注意到曾家龙,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心中暗想,难怪李晓然对宋伟不来电了?
小泥巴在厂里是出了名的搅屎棍,生怕不发生点事的人,他到也没有撒坏心眼,就是爱凑热闹,厚着脸皮说道:“好呀,等一会,我叫伟哥一起蛮.”
宋伟这时候也刚好下班经过这里听到小泥巴的话,气不打一出来,说道:“小泥巴,你娃子就是欠揍,少说两句话要命是吧?”本身宋伟就感觉够丢人的了,小泥巴还要在厂里公开宣扬。
李晓然到不以为然,反正平时也很少跟这些人打道,如果不是宋伟之前一直在追求她,估计现在她都还不认识小泥巴。没多想就走出厂门去了,曾家龙看李晓然走了,也就没有在和小泥巴在那里贫嘴也跟着出了厂门。
等到了约饭的地点,李晓然和曾家龙找到一个大桌子坐下,其它人也还没有到,李晓然看着还没有外人就又忍不住问道曾家龙:“小龙,今天曾经理还有没有和你说其它的事呀?比如……”
曾家龙心里还要纠结着晚上的这饭到底是撒情况,李晓然这突然的问话到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回答道:“没有说撒,对了,你哥叫我俩吃晚饭,没有其它的意思吧?”
此时的两个人都在关心同一个事,但是俩个都不提出来。
李晓然想一下回到:“应该没有撒事吧,每个月休假的时候,我哥都会请印刷房的几个人吃饭。应该没有撒,再说了能有个撒呀?”李晓然说的几个人就是李少雄的三个徒弟。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曾家龙回答到,但是心中的担心一直还是放不下。
这时李少雄和菌子还有另外两个徒弟也进了饭店。“哥,这里,我和小龙在这里。”李晓然主动的挥着手喊道,这放以前李晓然可没有这么主动。
这些细节其实李少雄都看在眼里的,再加厂里的一些风言风语的,知道也明白了大概情况,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和这两个人说。所以也就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一样的表情,还是向之前一样说道:“你俩都到了,有没有点菜呀?”
“还没有,等你来点呀,再说我喜欢吃撒,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晓然左有疼她的哥哥,右边有现在喜欢的人曾家龙,好不开心的撒娇说道。
几人坐下后,李少雄向服务员挥了挥手,说道:“点菜。”呵呵笑对李晓然说道“就你贫。”
此时的曾家龙到是有点如坐针毡,好不自在,一时不知道说撒好,干脆就不说话了,也没有跟菌子打招呼。
菌子看这情况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也没讲话,此时都怕把窗户纸给统破了。
点菜到吃完饭,也就李少雄和李晓然时不时的讲两句,嗯,这个好吃,这个太辣,这个……
这顿饭感觉吃了好久一样,那气氛和心情估计也就曾家龙自己才知道,刚开始来的时候一直尽量讨好李少雄的,一有机会就好好表现,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容易吃晚饭。菌子和另外两个徒弟跟李少雄打完招呼就回宿舍了,邻走时菌子还问下了曾家龙要不一起回去。本想着趁机赶紧溜之大吉的,谁知还没有等曾家龙回话,李少雄就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晓然小龙在坐一会。”菌子看这情况还是算了,就不讨不自在了,和另外两个师弟就先回去了。
这下可好了,听到李少雄说要自己在坐会,曾家龙心中暗想不妙,这是肯定要有事发生了,心里咕噜着一会咋应付李少雄的问题。
李少雄又倒了两杯啤酒,端起一杯递给曾家龙,方才吃饭时李少雄已经喝了两三瓶了,结果端起杯子又一口喝掉,看向曾家龙顺手把杯子反过抖了抖,意识,曾家龙该你了。
曾家龙也没有多想了,竖起杯子就一口倒进了喉咙,学着李少雄的样子顺手把杯子反过来抖了抖,此时没有其它人曾家龙也不甘示弱的放下杯子。曾家龙也会喝些啤酒,只是刚才人多谦虚说到自己不会喝酒而已。
第二杯,第三杯……
李晓然看着受不了了赶紧拉住李少雄正准备倒酒的手说道:“哥,别倒了,小龙都不会喝酒的!”
李少雄放下洒瓶,脸色已经开始红润起来,带着激动,关心,甚至为难的复杂心情说道:“晓然,你长大了,有些自己可以做主的,但是自己要有分辨能力。你和小龙的事现在厂里传的沸沸扬扬,我不知道你俩是咋想的?”
这下李少雄算是彻底把最后一层防线给撕开了。李晓然转头看了下曾家龙,她也还不确定曾家龙是咋想的。李少雄也同时看向了曾家龙,一进间弄的曾家龙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端起酒瓶又给李少雄倒了一杯酒,接着给自己也端了一杯酒。端起酒面向李少雄诚恳的说倒:“李师傅,小龙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李少雄也端起酒杯一口见底,这时李晓然没有在阻拦。
三杯酒下肚曾家龙的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头脑还是清醒的。曾家龙看着李少雄又看了看李晓然说道:“李师傅,晓然是个好姑娘,我个人来说也挺喜欢她的,只是这个事情来的有点突然,毕竟我才17岁刚刚毕业,还没想过谈情说爱的事,当然我更不想也不会伤害晓然,我甚至可以像你一样,一生去保护她!”这句话曾家龙是发自内心的。
李晓然脸色也一下子拉下来但是没有讲话。
李少雄作为过来人还是比较能沉住气接着说道:“小龙说的对,晓然,你们现在可以像好朋友一样的来往,但是毕竟小龙才刚刚步入社会,你如果真喜欢小龙应该给他一点时间。不光是为了你,也要为小龙想一想。”李少雄以开始只是感觉曾家龙油嘴滑舌不靠谱,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倒改变了一些想法,但是毕竟曾家龙还年轻刚刚步入社会,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怎么发展,所以他的意思是让李晓然,不要投入太多感情,先作为朋友多交往一段时间。
曾家龙也接着说道:“是的,晓然,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我给不了你保证,也给不了你幸福,更不想伤害你,如果有缘我们将来一定会在一起的。但是未来的事情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想往常一样先把这份情义记在心里,好不?”
李少雄听完心想曾家龙还算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心里的压力放下了许多,但是还是担心李晓然。
李晓然微微的叹了口气:“哥,我明白你担心我,放心,我和小龙没事的,我相信小龙,我们会处理好的!”她也听明白曾家龙的意思,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打算,她更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听了李少雄和曾家龙话,自己也感觉不应该操之过急,先多多了解对方,还是把这份情意先封存在心中。
时间停止了一会……
李少雄说道:“恩。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的,小龙现在有这个机会先把技术学好才是重点。你二爹把你弄到这里学技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要辜负了他的苦心!”这句话李少雄说的稍微有点客套,但是也是真心话,他也担心李晓然和曾家龙将来如果真走到一起了,希望两个人都可以有稳定工作,工薪收入还不错,这样不至于生活太难过。李少雄想的还是比较长远。
听了李晓然的话,李少雄和曾家龙总算是松了口气,曾家龙对李晓然虽然还没到谈情说爱的地步,但是发自内心的他是挺喜欢和李晓然相处的感觉。只是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喜欢和爱情是两会事而已。
聊完事情后李少雄独自回住处,李少雄收入相对比较高所以他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住,并没有住在宿舍。李晓然和曾家龙一起走回宿舍,一路上并不像之前一样欢喜笑语,突然冷清了许多,深圳四月的天按理是暖和的,但是李晓然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反而有种之前一个人孤独感。
看在眼里的曾家龙也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自己又想打破这个缰局,必竞以后两个人还是天天相处,还得跟着李晓然学技术,所以讲道:“晓然,你,我,嗯,你没事吧?”
李晓然这时也没有看曾家龙一眼只是顺口回道:“没事。”
曾家龙还是很担心李晓然继续说道:“晓然,说实话我来深圳后第一个相知相熟的人就是你,感谢有你,其实我个人心里来讲也是蛮喜欢你的,但是我不知道喜欢和爱情有什么区别,必竞我们也才相识一个来月的时间,我相信你对我感觉其实也是这样的。给我们双方一点时间,你也看看是不是只是喜欢而已,还是可以托付终身的那种爱情。”
李晓然听完曾家龙的话没有太多的反应一样只是安静的回道:“没事的,小龙,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正常工作就好了。我也会用心教你制版的技术的,别多想。”
“恩,我知道。”曾家龙回道。
聊着聊着两个人就走到宿舍楼梯口,双方还是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回各自的宿舍了。
室友小棋和小英两人冲完凉坐在宿舍,小棋帮着小英盘着头发,议论着李晓然和曾小龙的事情呢?
小棋:“小英姐,弄了半天晓然姐和曾家龙好上了呀?”
小英:“是呀,就是版房那个新来的小龙蛮?”
小棋:“哦,我一直以为是宋伟呢?难怪了,对了那个新来的小龙我记得好像是曾经理的侄儿。刚来报道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办的入职手续。”
小英:“这就对了吗,还是亲戚,不然那有那么容易进制版房做学徒呀?这要我说我如果是李晓然,我肯定也选小龙了?”
正聊的起劲时看着李晓然魂不守舍的样子走进宿舍门,两人停下了来惊呀的看向李晓然。
小英问道:“晓然姐,今天是咋了,一幅苦瓜脸的样子?”
李晓然:“没事,有点累了,”说完就到床边拿着睡衣进了冲凉房。
小英小棋看着李晓然的样子也没有在好意思在调侃李晓然,也没好意思在继续议论李晓然的事。
小英就调侃小棋道:“小棋,我们小泥巴天天想你,想的魂不守舍的,你知道吧?”
小棋害羞道:“小泥巴那一幅长不大的样子,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欢,还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
小英呵呵说道:“那家伙就那样,还喜欢一天到晚的凑热闹。没个正经,厂里要是有点事发生,到处传,生怕事情不够大。”
“嗯,完全没有个正经,我不喜欢他这样子的。”小棋肯定的说道。
小英:“其实小泥巴人还是可以的,学东西也挺快,你看才大半年就升过胶机机长了,也可以考虑下的。”
小棋:“对他没有兴趣,再说了我还小,现在也不想这事。”
……
两个人聊着聊着,李晓然从冲凉房出来了,也不关心他们聊的撒,就躺在床上,拉上床莲,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想曾家龙的话也对,这才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开心,具体的她也还一点都不了解,不能这么盲目就确定恋爱关系,还是了解一段时间在作决定,想到这里李晓然心情顺了许多,必竞自己不是一个这么随意的人。此时心情也开心了很多慢慢的就睡着了……
菌子还没有回来,小泥巴躺在床上捣腾他的宝贝磁带,正播放着刘德华的‘笨小孩’,声音不算大,也就刚好整个宿舍可以听清楚。曾家龙木木呐呐的回到宿舍刚进门就碰着宋伟从冲凉房出来,形象依然如旧。宋伟没有理会曾家龙,小泥巴也没有理会他。曾家龙自己感觉到很无辜也无趣,之前的欢声笑语好像都不复存在了。但是他心里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先开口说道:“伟哥,那个……我和晓然没撒的,你,你别多想!”曾家龙此时说话有点结巴。
宋伟放下水桶,挂好毛巾坐在床上带点气奋的说道:“小龙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晓然没看上我。”话是这样说,但是宋伟还是多少有点生曾家龙的气,要不然说话中也不会带着一些讽刺的味道。
小泥巴是生怕天下不乱的主也接话道:“小龙仔你这事干的是真不地道呀?明知道伟哥一直喜欢李晓然,你还来挖墙角,一直我们没有看出来呀?”
曾家龙看着宋伟和小泥巴的左右开工甚似急躁起来:“小泥巴,你别多嘴,你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呀?我是这种人吗?晓然咋说也是我师傅,只是平时聊的比较开心而已,说到谈情说爱还不至于。伟哥,你别听小泥巴在那里胡咧咧。”
宋伟苦笑一声说道:“小龙你多心了,没事的,晓然喜欢不喜欢我也不是你小子能左右的,你想多了!小泥巴你也别在那说风凉话了,弄的大家都不舒服!”宋伟心里苦是真的,但是他这句话说的也是真心的,他追求李晓然都半年了一直无果,不是曾家龙来了才造成的李晓然不理他。只是心里不大舒服罢了。
小泥巴一听两人都不待见他了,搞的跟他是罪奎祸首似的,自己也就无趣的不说话了,继续迷着眼享受他的音乐了。
曾家龙感觉事情说的差不多清楚了,就继续安慰宋伟说道:“伟哥,我一直都把晓然当师傅看待的,我也会在晓然面前多替你讲好话,但是你想想之前的方法都不好使,是不是该换个方式了,找找原因吧?功夫不负有心人,特杵磨成针,相信你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打动她的。”
宋伟抿抿一笑道:“是,的确是这个理,这个事我还得好好想想,不过今天倒是感谢你呀,小龙,给我提了个醒。”豁然开朗的宋伟好像突然间又看到光明似得,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菌子吃完饭并没有回宿舍跑去和陈霞约会去了,两个人手挽着手逛着深圳的特色夜市,有说有笑的甚似开心。
陈霞好奇问道:“小龙仔和李晓然咋整到一起去了?”
菌子呵呵道:“孤男寡女的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了呗!”
陈霞不屑一顾的说道:“切,你以为人家都跟一样呀?”
菌子继续呵呵道:“小龙跟我肯定不一样呀,我多专一呀?不过没有看出来小龙还是蛮厉害的吗?这才几天呀?就把李晓然的魂给钩走了。”
陈霞讽剌道:“你还专一呀?真是脸皮厚,都不知道你那里来的勇气敢说自己专一,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曾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哦还有你们张家!”
……
两个人聊着,笑着好不自在的逛着夜市,至于聊到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了,反正第二天一早曾家龙起床也没有看菌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