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黄祖终于又重回沙场了,痛快,太痛快了!”
黄祖手中宝刀挥舞如风,收割着一个又一个人头,一泄胸中数年的愤懑。
“匹夫休要张狂,雷亨在此!”
雷亨眼见黄祖耀武扬威,肆意地斩杀其麾下部曲,顿时勃然大怒,抖擞精神,纵刀如电,朝着黄祖狂杀而去。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在我黄祖面前放肆!”
黄祖不屑地冷笑一声,拍马舞刀,朝着雷亨迎击而上。
“铛!”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雷亨的脑袋和身子就此分家,鲜血四溅,撒的遍地都是。
“逆贼雷亨已死,放下兵器者,一概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黄祖一招取了雷亨性命,横刀立马,魏巍而立,冲着一众梁军厉声大喝道。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还望将军饶我一命!”
钟军士卒本就对钟相没有多少忠诚度,此刻主将也做了无头之鬼,纷纷放下兵器,伏地跪拜请降。
不过半个时辰,沅江两岸的战斗便已落下了帷幕,驻防沅江的三万五千钟军,战死近万人,被俘一万七千余人。
……
长沙,钟府。
钟相面色铁青地看着跪在下面的燕必显,咬牙切齿地说道:“燕必显,你身为我军大将,应该知道本将当初退守长沙就是想借助沅江天险抵御曲军,但你们呢,一战就将沅江天险拱手送人,你该当何罪?”
燕必显被钟相凌厉地语气吓得身形一颤,战战兢兢地拱手说道:“主公,沅江天险失守,实在不是末将的过错啊,是雷亨,他中了曲军的疲兵之计,对曲军的进攻麻痹大意,末将几番提醒可他都置若罔闻!”
“真的?”钟相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啊,主公!”燕必显信誓坦坦地说道,“当日黄祖大举进犯,末将立刻去找雷将军让他整军迎敌,可他却说这必定是曲军虚张声势,丝毫不放在心上还痛斥末将大惊小怪,更拿出他的主将身份来压人。
万般无奈之下末将只能亲率本部军马出寨反击,无奈敌众我寡,末将实在不支,只得率军撤出沅江!”
“雷亨!你这蠢货误我大事,你罪该万死!”
看着燕必显一脸真诚的表情,在联想一下平日里二人的能力表现,钟相对燕必显的话已经信了八分,顿时破口大骂道。
良久,钟相才一吐胸中的恶气,对着燕必显沉声说道:“沅江失守,岳阳郡已无险可守,如本将所料不错,此时此刻,曲军恐怕已经占领了岳阳,那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必定是长沙。
传令下去,命令桂阳、衡山、武陵三郡郡守,令他们集结兵马,迅速北上长沙,本将要在这里和洛青山决一死战!”
燕必显拱手说道:“末将遵命!”
……
正如钟相所料想的一样,黄祖在击溃了燕必显和雷亨所部之后,连夜奔袭,迅速占领了岳阳全郡。
与此同时,洛青山也率主力渡过了沅江,和黄祖所部于岳阳会师。
……
当夜,洛青山便在岳阳县衙后堂设宴款待诸将,庆贺连场的大捷。
“哈哈哈,黄将军果然勇猛非凡,来,孤敬你一杯!”洛青山端起酒杯对着黄祖说道。
黄祖慌忙也拿起酒杯说道:“殿下厚爱,臣惶恐!”
洛青山微微一笑,道:“黄将军何必客气,你是我大曲的顶梁柱,如今又立下如此大功,孤敬你一杯是应该的!”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祖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黄将军果然豪爽,干!”洛青山哈哈笑道,旋即头一仰亦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眼见洛青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黄祖又是呵呵一笑,拱手说道:“殿下,现如今长沙城中守军约有五万左右,臣请命为先锋,攻打长沙,清除钟相余孽!”
坐在一旁的智将王世充呵呵笑道:“黄将军不必心急,我等此时还不宜攻打长沙城!”
“为何?”黄祖瞪大了眼珠子问道:“现如今长沙守军不过五万之数,我军破之易如反掌,此等战机岂能错过?
此时此刻钟相必定已经将衡山武陵桂阳三郡的守军悉数北调,一旦我军错失战机,等到衡山三郡的守军悉数赶到长沙,那想在攻就难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黄将军不要动怒,且听在下把我说完!”
“行,你说。”黄祖略有些不满地说道。
王世充沉声说道:“黄将军,现在的确是拿下长沙的良机。
但是你想啊,若是长沙失守,那武陵桂阳等地的守军必定会停止北上,运气好些或许他们直接选择了像我军投降。
但万一这些人都是些钟相的愚忠者,那么他们就会选择返回郡县继续负隅顽抗,那我们岂不是还要一郡一郡地打过去吗,如此不是更加浪费时间吗?”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黄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世充淡淡笑道:“反之,若是我们留下长沙城,那其余几郡的钟相逆贼便会尽起大军救援长沙。
而我们便可趁势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将他们逐个击破,如此我们便可轻轻松松地收复衡山、桂阳、武陵三郡!”
“妙计啊!”黄祖本就用兵多年,此刻听了王世充的分析,顿时茅塞顿开,略有些歉意地说道:“王将军,是黄某太心急了,刚才多有冒犯,你别往心里去啊!”
王世充呵呵笑道:“老将军客气了,您也是忧心国事,世充怎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