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被钟孝踹到在地,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料一支突如其来的暗箭瞬时就夺走了钟孝的性命,将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杨钦来不及细想,慌忙爬起身来,捡起自己的兵器对着身后的一众心腹喊道:“弟兄们,跟我杀,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杀呀!”
杨钦身后的心腹这才回过神来,挥舞着兵刃朝着钟孝带来的嫡系杀了过去。
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忠于钟孝的钟军由于主将钟孝之死阵脚大乱,被杨钦率部杀得节节败退。
“快去把吊桥放下,迎曲军进城,不然等到钟相回过神来派兵过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杨钦一边狂杀钟孝所部士卒,一边回头朝着身后的部曲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被杨钦这么一吼,他身后的士卒中连忙分出十几人,急匆匆地赶往城门处放下吊桥。
“轰隆!”
长沙北门的吊桥轰然落下,在尖锐刺耳声音中,城门缓缓敞开。
“弟兄们,杀!”
在外面苦等良久的崔乾祐大喝一声,飞纵胯下白马,手持白狼飞槊匹马当先,朝着长沙城杀去。
“弟兄们,咱们可不能落后于崔乾祐将军啊,杀呀!”
看到先锋主将崔乾祐匹马当先,崔乾祐的副将王仁则和李归仁亦不甘落后,纷纷催促胯下坐骑,高举着兵器,呐喊着向城门处冲去。
数万曲军犹如一道势不可挡的洪流一般涌进了长沙城内。
城内钟军猝不及防,被杀得阵脚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要和叛军多做纠缠,众军向前,随我一同前去活捉贼首钟相!”崔乾祐朝着身后的曲军士卒大声喊道,手中白狼飞槊上下翻飞,直杀得遍地都是尸体,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朝着内城杀去。
“崔将军跟我来,我带你去钟相的府邸!”城头上的杨钦听到呼声,立刻疾冲下城墙,翻身上马,冲着崔乾祐大声说道。
听到杨钦的呼喊,崔乾祐顿时大喜过望,点头说道:“好,那就麻烦杨将军引路了!”
“崔将军跟我来!”
杨钦大吼一声,匹马当先,领着崔乾祐一众朝着钟相的钟府府邸杀了过去。
而另一边,正在府邸歇息的钟相此时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出了房门一看,见北门方向火光冲天,不敢迟疑,慌忙点起钟府内的一千甲士前往北城门一看究竟,正好和崔乾祐一行人狭路相逢!
钟相早年也是一员战将,眼力自然还是不错,所以一眼就望到了曲军人群中的杨钦,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咬牙切齿地说道:“杨钦!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公真后悔今天白天怎么就放你一条生路!”
杨钦不甘示弱,掷地有声地回击道:“钟相,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
你心胸狭隘,目光短浅,愚昧无知,毫无仁德可言,还无端猜忌大将,某家走出今天的这一步完全都是被你逼的!”
“你……你……你……”钟相登时被杨钦的这一番话给气的脸色发青,手指指着杨钦颤颤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望着钟相愤怒的表情,杨钦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大声说道:“钟相,如今你我君臣情义已断,受死吧!”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挥舞着长枪朝着萧铣狂杀而去。
“给我杀了这个逆贼!”
钟相气急败坏地朝着身后将士大声吼道:“杀杨钦者,本公就赏他黄金万两!”
“嗖!”
然而钟相话音未落,却见一支冷箭犹如流星一般破空而至。
“噗!”
利箭穿透铠甲,正中钟相的左肩,一下子射透了胛骨,剧烈的疼痛让钟相眼前一黑,四肢顿时失去了力量,翻身跌下马来。
“主公!”
钟相身旁的两名钟军小卒顿时惊呼一声,慌忙翻身下马就要上前来扶起钟相,却不料还未等二人近前,又是两支利箭破空而至。
“噗!”
“噗!”
利箭不偏不倚,正中二人咽喉,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旋即便跌倒在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不远处,崔乾祐缓缓地放下了手中弓弩,冷冷说道:“本将崔乾祐在此,想死的就继续上前,不想死的就给我放下兵器!”
杨钦也是趁机对着一众钟军大吼道:“弟兄们,钟相灭亡已成定局,你们没必要给他陪葬,放下兵器投降吧!”
“恍铛!”
不知是谁第一个丢掉了兵器,但是凡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丢掉兵器的钟卒,紧接着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所有的钟军都放下了手中兵器,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