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军首战告捷,击杀黄巾军大将方腊,斩杀过万,俘虏近两万人,一时间士气高涨。
赵铭大喜,当即重赏了完颜阿骨打,完颜宗弼,丘行恭,夏鲁奇,高迎祥及其麾下一众有功将士。
至于被俘虏的黄巾军士卒,赵铭毫不犹豫得将他们遣散回家,河北历经多年战乱,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青壮力量。
而且这些降卒的战力比起曲军还是相差甚远,再者,大战当头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张角的死忠,来个阵前反水。
至于这些降卒被遣返之后会重归张角麾下,赵铭却是毫不放在心上。
笑话,一群已经被打破了胆的败卒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有人回去,赵铭今日处置降卒的事情便会在朱营传播开来,这必然会大大动摇那些非张角死忠的兵卒。
“对了,今日我军攻打方腊的营寨,王庆有什么动静?”
忙完了俘虏的事情,赵铭才想起和自己对敌的另一伙人,当即询问一众文武道。
周瑜微笑着拱手说道:“将军,那王庆当真是鼠目寸光,今日我军攻打北道坡方腊营寨时,那王庆竟然连派兵出来敷衍一下张角的意思都没有,倒是让石虎和张轨二位将军白等了一天。”
“二位将军辛苦了!”赵铭冲着石虎和张轨微微点了点头,旋即说道:“张角今日惨败一场,若是再让他知道王庆按兵不动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摔桌子!”
“哈哈哈哈!”
帐内一众文武闻言尽皆哈哈大笑,张王联军人心不齐,曲军上下对于战胜二人就更有了信心。
“张角虽然会气恼王庆隔岸观火,但是依在下看来,不管他心中有多么憎恨王庆,最终他都会忍下这口气。”
李密沉声说道:“张角应该清楚,这个时候和王庆闹翻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所以,将军,在下以为我们必须在这件事上再给张角添一把火。”
赵铭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当即问道:“李先生有何妙计?”
李密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计策叙述出来。
……
张角和王庆现在是面和心不合,两人之间的营盘相距近十里,还设置了重兵暗中提防,至于斥候探马哨骑更是多如牛毛。
“噔!噔!噔!”
在一阵马蹄声响中,一队百人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卷起一地的烟尘。
为首之人,正是张角的心腹谋臣张士诚。
张士诚此番是刚刚从王庆的大营中出来。
之前一战王庆隔岸观火按兵不动,张角虽然顾忌大局并没有翻脸,可是他也不可能放任王庆不追究此事。
若是不对王庆加以警告,天知道这个鼠目寸光的蠢货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此,便派了张士诚出使王营。
面对着张角使者张士诚的诘问,王庆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托辞敌情不明一时失误,在王仙芝,柴存等人的帮衬下许诺保证,将来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得了王庆承诺的张士诚这才离开了王营,可就在他返回自家大营的路上,迎面却撞上了几名曲军骑士。
几名曲军骑兵看到张士诚一行人,顿时面色大变,急忙勒马掉头而逃。
“上,抓住他们!”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曲军出现在这里,但既然是敌对的士卒,就没有放他们逃生的道理。
张士诚马鞭一挥,身边的一众士卒当即喊杀着冲了上去。
百余黄巾军骑兵疾驰战马,形成一个弯月形阵型,在向前推进的同时飞速地向中间靠拢。
几名曲军骑兵见状使劲挥舞马鞭全力奔逃,但还是有两名士卒骑术不佳落在了黄巾军包围圈里,力尽被俘。
“说,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两名曲军被押到面前,张士诚当即问道。
两名士卒互相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反问道:“敢问大人是王大将军麾下还是天公将军的部下?”
“这两个曲军为何要问清楚是王庆还是主公的部下?难不成?”
张士诚闻言心下一惊,旋即嘴角微微一勾,沉声说道:“本将乃是王将军麾下王仙芝。”
“原来大人便是王仙芝将军!”
那两名曲军士卒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当即叩首说道:“王仙芝将军,前段时间柴存来面见将军的时候就是我二人服侍柴存将军。
当时柴存将军还说王仙芝将军文武双全,是河北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将,我二人早就对王将军仰慕不已。”
“果然如此,看来某这次是赌对了,这王庆军中也只有柴存这个废物才会有这种想法!”
张士诚心中暗叹一声侥幸,表面故作惊讶状:“柴存去曲营,你们给本将说清楚,柴存他去曲营干什么?”
“将军不知道吗?”
两名曲军也是一脸惊奇,小心翼翼地说道:“柴存将军当然是为了和将军商议王庆将军归降的条件喽。”
“什么,归降?柴存这厮竟敢撺掇主公做这等蠢事!”
张士诚假做惊怒之状,指着两个曲军骑士喝道:“你们两个给本将滚回去,告诉赵铭狗贼,只要有本将在,就绝不可能让将军归顺那个昏庸无道的洛曲!”
“王仙芝将军,归降一事柴存将军可是已经征得王庆将军的同意,您好像做不了王庆将军的主吧?”
其中一个曲军小声抗议道:“我等前来是来见王庆将军的,没见到王庆将军之前我们可不敢走。”
“快滚!再不滚本将立刻就砍了你们两个狗头!”
张士诚这会是动了真怒,王庆这个狗贼,表面和主公联合,实际上却想暗投曲军,这分明是要置天公将军于死地啊!
“是是是!王仙芝将军,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那两个曲军士卒被张士诚的杀气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地起身狼狈而逃。
“走,回营!”
张士诚朝着麾下的骑士恨恨地一挥手,转身拨马往大营赶,他得赶紧将这件事禀报给张角。
可张士诚却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去的时候,那两个方才仿佛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曲军士兵,此刻正奸笑着嘲讽他张士诚:“听人都说张士诚是这个张角手下第一谋士,我看也不过如此,俺们兄弟陪他演了半天戏他愣是一点都没察觉,还以为自己冒充得天衣无缝呢!”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他哪里知道,俺们兄弟早从他离开张角大营的时候就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