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顾玉婵这般女子，着实是让人疼惜怜爱。
凌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绪，只能紧紧地抱着顾玉婵，什么也不去想，感受着她娇躯的温度。
或许这样还不够，但或许这样便已足矣。
“我才不是傻瓜呢……”
被凌寂紧紧搂着，顾玉婵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能够感受到心跳。她的脸庞不禁染上红晕，羞涩不已，细声咕哝着反驳道。
但是，当她听到凌寂后面的那句话时，心里顿时便觉得无比的幸福和甜蜜，这些天以来的担惊受怕都是值得的。
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好好好！你不傻，一点也不傻。”
凌寂松开顾玉婵，看着她那娇羞的玉脸，轻声笑道。
也不知为何，明明顾玉婵的年龄比他还要大，但是在他面前，却像是个小女孩。
这种感觉有些怪异，但他心里却是并不排斥。非但没有排斥，反而倒是有些喜欢。
或许，顾玉婵的这种小女儿般的性子，也是凌寂这么喜欢她的重要原因吧。
男人嘛，都喜欢这样。
“凌寂，你的左臂，已经没什么事了吧？”
顾玉婵轻轻握住了凌寂的左手，细声问道。语气中隐隐带着某种意味，似乎是很想知道些什么。
“额……没事的，都已经恢复了。只需再修养几天，便可以完全痊愈了。”
闻言，凌寂微微愣神，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目光有些躲闪，轻声应道。
不知为何，凌寂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了。
“嗯……那就好。”
顾玉婵微微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事实上，从凌寂刚才微微躲闪的目光中，便可以看出隐瞒了什么事。但是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凌寂要是不想说，自然不会告诉她。
但越是这样，顾玉婵心里便越是怀疑。
此前擂台战斗时，凌寂被金长辰重伤左臂，楚灵均曾脱口而出说凌寂左臂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当时顾玉婵便有些怀疑，但也没有深究。
如今看来，凌寂确实是隐瞒了些事。那些事，很有可能和她有关系。既然现在凌寂不愿提及，那么她便也只能去询问楚灵均了。
凌寂沉默无言，看着顾玉婵似乎有些沉思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唉！”
凌寂轻轻叹气，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
有些事，该发生的终归会发生，再怎么逃避也没用。
顺其自然吧。
……
由于凌寂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顾玉婵便不让他过多的下床活动。
对此，凌寂有些无奈，但却也是很听话。毕竟顾玉婵是为了他好，他自然也不能辜负了佳人的心意。
这天中午散步回来，看着凌寂缓缓睡下后，顾玉婵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她心里有些疑惑，总是需要弄明白的。尤其是凌寂左臂的伤势，总在心头萦绕不散。
或许，只有楚灵均能够解答她的疑惑吧。
……
“楚师兄，你在吗？”
房间里，楚灵均刚刚结束修炼，门外便传来了顾玉婵的敲门询问声。
“吱呀！”
楚灵均打开门，便看见顾玉婵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不禁笑着问道：
“是顾师妹啊，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师兄，我有些事想请教你，你现在方便吗？”
顾玉婵微微点头，神情有些凝重，轻声问道。
“方便啊！进来坐吧。”
楚灵均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笑着说道，随即便转身走了回去。
“怎么了，顾师妹。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大好，到底是什么事啊？”
两人坐在桌子旁，楚灵均为顾玉婵倒了杯水，随即便轻声问道。
事实上，他隐隐有些猜到了顾玉婵的来意，但还是不禁询问道。
或许有些事，终归是隐瞒不住的，该说还是要说。
“楚师兄，我想我的来意你应该能够猜到，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知道，凌寂他左臂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玉婵凝视着楚灵均，并没有任何的掩饰，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虽然之前楚灵均解释过是因为和凌寂切磋而受伤，但她却是不相信。
这么久以来她都陪在凌寂身边，不可能连他受伤的事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便是楚灵均在说谎。
楚灵均为什么要说谎，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那便证明着这件事很有可能和她有关。
“顾师妹，此事我答应过凌兄，不会说出去的。”
闻言，楚灵均并没有继续隐瞒，而是有些为难地说道。
他答应过凌寂，不会将那件事说出去。但如今顾玉婵不断追问，看来不弄清楚她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说与不说，真的很为难。
“我想知道！楚师兄，请你告诉我。我知道你心里很为难，但凌寂是我的爱人，我希望知道这件事。”
顾玉婵站起身，朝着楚灵均弯腰鞠躬，恳求道。看那架势，楚灵均若是不答应，她便不会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再说！我又没说不告诉你，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啊！”
楚灵均连忙站起身，不禁轻喝道。随即便将顾玉婵扶了起来，按着肩膀让她坐下。
“唉！事实上，此事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便和你说说。”
楚灵均坐下来，先是轻叹了口气，随即便轻声说道。
顾玉婵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目光热切，带着毫不掩饰的期盼之色。
“你还记得，当初你被周烈重伤，而魂脉断裂吗？”
“嗯。”
“那你还记得，我师尊回来后，说能够治愈你伤势的方法是什么吗？”
“是……玄灵元脉珠。”
“正是玄灵元脉珠。炼制这种魂珠很困难，需要很多珍稀的灵药，对御魂师的要求也非常高。”
“我知道，当初还是楚师兄你带领其他的师兄弟，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些灵药给找齐了。玉婵感激不尽！”
“你先别谢我，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实上，炼制玄灵元脉珠，凌兄的付出才是最大的。”
“凌寂？他怎么了？”
“嗯……你可知道，炼制玄灵元脉珠，除了我们所寻找的那些灵药以外，还需要最重要的药引？”
“药引？是……什么？”
“魂骨。”
楚灵均淡淡说道。
闻言，顾玉婵顿时便愣住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魂骨两个字仿若雷霆轰鸣，传入耳中震耳欲聋，浑身震颤。
难道？
“不错，正是魂骨。”
看见顾玉婵的样子，楚灵均顿时便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
“师尊他找了很久，整个御魂堂内都没有找到适合你的魂骨，直到看见凌兄……”
说到这里，楚灵均突然停了下来。他相信，顾玉婵已经猜到了后面所发生的事，无需再多说什么。
楚灵均看向顾玉婵，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但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所以……凌寂他……他取出了左臂的魂骨……为我炼制玄灵元脉珠？”
良久，顾玉婵有些颤抖的声音缓缓传出，仿佛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嗯。三寸左臂魂骨。”
楚灵均微微点头，应道。
他知道，顾玉婵现在心里极难接受这个事实，肯定会无比的痛苦。
但既然说了出来，便不应该有任何的隐瞒。
顾玉婵说得不错，她是凌寂的女人，有权利、也应该知道这里面所有事。
楚灵均不知道将这件事告诉顾玉婵是对还是错，但是他并不后悔。想必凌寂自己也很清楚，这件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早说晚说，都要说，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早些知道，无论是对顾玉婵还是凌寂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真相，总会被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