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输了！
这句话，就仿佛是耗费风雪无垢所有力气而说的。
“呼！呼！”
说完，风雪无垢再次狂喘着粗气，冷汗不停滑落……
就在刚才，被暗紫虚影笼罩着时，她就仿佛……看到最恐怖的事发生在眼前。
这种恐怖，仿佛能够将她的灵魂缓缓吞噬殆尽，让她坠落无边的恐怖炼狱……
她不敢回忆，令她绝望的恐怖景象，她怕会疯掉。
“呼！呼！”
风雪无垢心有余悸。
她不敢相信，凌寂竟能够施展如此恐怖的魂技。这简直就是难以置信、不可思议。
此魂技，竟然能够衍化修者内心深处的恐惧，就仿佛是发生在眼前，亲身经历。
这种感觉，让人绝望。
对于她来说，绝对不想再经历一遍，否则她会疯的。
凌寂，真是妖孽！
看着风雪无垢，凌寂并没有说话，他能够理解她。
说实话，他曾经尝试过以这式魂技来攻击自己。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
结果却是……
他发誓，绝对不会再做这种蠢事，免得自己后悔。
因此他能理解，风雪无垢的正常反应，缓缓便好。
说实话，他原本不想对风雪无垢施展这式魂技。
幻之魇！
这式魂技，当初在突破领悟的时候，他便考虑过，只有面对敌人时才会施展。
平日里，不轻易使用。
但是，风雪无垢的实力真的让他有些意外，没经过很多的思考便使出这式魂技。
效果……倒是不错。
“无垢，你没事吧？”
良久，凌寂轻声问道。
声音里，带着歉意。
听到凌寂的声音，风雪无垢缓缓站起身来。她愣愣地看着凌寂，回过神来说道：
“我没事……”
虽然说着没事，但是声音里仍带着些许心有余悸。
此战，她心服口服！
“抱歉啊……”
凌寂带着歉意说道。
“为何要道歉？我还要谢谢你呢……”
听到凌寂的道歉，风雪无垢顿时便摇摇头，轻声道。
她知道凌寂的意思，但真的觉得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因她经历过那些而道歉。
这场战斗，她希望凌寂能够全力以赴，而不是因为她是朋友就选择故意留情。
很显然，凌寂没有。
胜负并不重要，她在意的只是这场战斗，能够弥补她心里所留下的一个小遗憾。
这便……足矣。
正如她所言，她真的是要谢谢凌寂，真心的感谢。
这场战斗，不仅只是弥补她的遗憾。对她而言，更有着难以想象的帮助。
“谢谢我？为何？”
闻言，凌寂疑惑道。
说实话，风雪无垢能够理解他，他不觉得意外。但是谢谢他的话，他就很疑惑。
“就是谢谢啊……”
风雪无垢轻笑道，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有些随意。
“既然你这么说，就肯定是有什么事……”
凌寂想了想，说道：
“你要谢谢我，是因为我接受你的挑战？”
言语间，带着疑问。
“你就别瞎猜了……”
看到凌寂的样子，风雪无垢摇摇头，轻笑道：
“至于是什么事，你很快便会知道的。”
很显然，她还是没有打算要解开凌寂的疑惑。而在故意卖关子，不知是何意思。
“好吧……”
凌寂摊了摊手，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拭目以待吧。我看看……连你都要卖关子的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重要稀罕事……”
说完，便笑了笑。
说实话，他对风雪无垢所说的事虽然有些好奇，但是还没到期待的程度。
风雪无垢这么说，他自然便需要捧捧场。
朋友嘛……应该的。
“你会知道的……”
闻言，风雪无垢笑道。
若是真的成功，她的确要感谢凌寂，好好地感谢。
凌寂静静地看着，看着风雪无垢的笑容，轻声道：
“无垢，说实话，你真的是应该多笑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风雪无垢的容貌很美。即便是和顾玉婵相比较，也是更胜一筹。
风雪无垢的美，是一种冰冷的美，美得非常独特。
尤其是，凌寂见过风雪无垢从前的冰冷模样，现在看到她的笑容，真的会惊叹。
即便是他，都有些痴。
“这是为何……”
风雪无垢问道，笑容却是缓缓地消失，不知为何。
对她来说，笑容是很难得的表情，甚至都不需要。
她生来便冰冷，在遇到凌寂之前，没有知心朋友，甚至都没有真正笑过。
在凌寂面前，她感觉自己的心其实是有温度的，而不是冰块雕刻而成。
笑起来，便很自然。
“什么叫为何？难道笑还需要理由吗？”
闻言，凌寂轻笑道，他思索片刻后便说道：
“如果要理由，你笑起来很好看。这算不算啊？”
言语间，带着笑意。
他并没有说谎，风雪无垢笑起来很好看，很迷人。
“你……休要贫嘴！”
听到凌寂的话，风雪无垢微微侧过头，轻声嗔道。
若是仔细看，便可发现她的脸有些红，还有耳根。连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仿佛不敢直视凌寂，很不好意思。
看样子，好像是羞涩。
“我说的是真的。”
凌寂轻笑着说道，声音隐隐带着调侃之意。
他也不知为何，随着和风雪无垢相处，竟然越来越喜欢调侃她，觉得非常有趣。
而且，风雪无垢从来没有反驳过，任由着他调侃，倒是和顾玉婵挺像的。
“我先回去了……”
听到凌寂的话，风雪无垢顿时玉脸微红，丢下一句话便慌忙朝着远处疾射而去……
“无垢，等等我啊！”
凌寂大声喊道，随即便运转魂元追了上去……
……
很快地，半个月后。
这段时间，风雪无垢隐隐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做。每日都耗费大量的时间，吸收森林周围的灵气，就像无底洞。
凌寂虽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过多地追问。风雪无垢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过多追问，会很无礼。
终于在三日前，风雪无垢告知凌寂：她准备突破。
凌寂非常意外，没想到风雪无垢要突破六星境界。
他早该想到的，风雪无垢早就已经是巅峰境界。若非是御魂师大赛，她早已突破。
现在突破倒不奇怪。
短暂的惊诧后，凌寂很快便反应过来，主动承担起为风雪无垢护法的重要任务。
要知道，修者突破需要集中精神，不能心有旁骛。在充满危机的森林里，显然无法保持平静，无法安心突破。
稍有不慎，前功尽弃。
此时此刻，凌寂正坐着古树旁边的巨大岩石。精神念力覆盖周围，没有丝毫松懈。
这三天时间，他已经斩杀有将近十头五级雪灵兽，都是被风雪无垢引来的。
要知道，风雪无垢此次突破的是六星境界，牵引着方圆近千里范围的天地灵气。
这些精纯灵气，对雪灵兽的诱惑极大，会拼命袭来。
若是能够将风雪无垢吞噬掉的话，对雪灵兽而言，将会获得极大的好处。
很有可能，让五级巅峰的雪灵兽直接进阶到六级。
这种诱惑，难以抵挡。
对凌寂而言，他不能让这些雪灵兽打扰风雪无垢，最好的办法便是斩杀掉。
说实话，他从来都不会怜悯这些来送死的雪灵兽。既然胆敢前来冒犯，便要做好付出生命代价的心理准备。
他，绝对不会手软。
“不知道，无垢还要多久时间才能完成突破……”
凌寂抬着头，喃喃道。
古树上面的树洞，就是风雪无垢突破之地。
此时此刻，树洞周围萦绕着炽烈青芒，精纯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涌进树洞……
虽然凌寂已经在周围布设数个魂元禁制，但还是没有办法能完全隔绝得住。能量还是会外泄出去，难以阻挡。
这些能量气息，会散发到很远的地方，肯定也会引来更多更加高等级的雪灵兽。
凌寂没有办法，只能守护在这里，以挡住来犯者。
无论是谁，若是敢来打扰风雪无垢突破的话，他必定直接将其斩杀，绝不留情。
“只希望……那些六级雪灵兽不会来袭吧……”
凌寂轻叹，喃喃道，神情始终带着担忧之色。
也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有种预感，不好的预感。
像是……有事要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