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梁染正在熟睡中,突然门框上出现一支竹筒,紧接着一缕白烟冒了进来。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一位身形八尺的黑衣男子快速的走到床前,伸手就将床上的人给扛在肩上,消失在黑暗里。
这一切,太快,根本就没人注意到。
此时锦城一座不算太起眼的客栈里,一位男子正斜倒在地面上,身上的衣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
翻了个身,胸膛极速的上下起伏着,身上的腰带不知何时已被扯断了,胸见隐隐可见一片春光,如墨的发丝随意的散乱着,俊美的外表上多了一丝魅惑。
紧咬着牙,时不时从口中传出来一丝低吟,语调隐忍。
仔细一看,男子有几分面熟,正是梁染第一次接待的恩客。
只见他额前的汗珠如豆大般流向发丝,好些头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丝丝散乱。
手像是无意识的抓着身上的衣物,用力一扯。
“该死,”男子语气有些懊恼,但此时从他嘴里吐出来,更多了一层沙哑,无比的养耳。
很明显,男子中了药。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黑衣男子肩上扛了个人走了进来:“主子,人找来了。”
男子随手将人放在地上,便快速的关门离开。
意识有些朦胧的少年此时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无力的摸了上去,那冰凉的触感仿若瞬间便能降低身上的温度。
于是乎一发不可收拾。
梁染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身上犹如压了千金重。
猛然的睁开眼,才发现眼前是个男人,而他正对自己。
吓得大声的尖叫了起来:“啊,你是谁,快放开我,放开我。”梁染用力的挣扎。
可奈何女子的力气本就小,更何况对方此时已失了心智。
梁染抬脚便想踢开身上的人,却被对方手一用力便给压住了。
挣扎不了,只得任歹人为所于为。
这一刻,梁染从未有过的绝望涌上心头。
谁能来救救她。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梁染抬起手,便对着男子的脸扇了过去。
“啪,”男子不注意便被扇了一耳光,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抬头。
“你……”男子意识有一丝回扰,但转眼便又被药效给控制了。
而此时,梁染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大惊,但更多的是慌乱。
哭喊道,声音绝望,犹如困兽一般:“你快走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可任她喊破喉咙也无能为力,最后也只能任由对方得手,梁染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手已被对方固定着,手碗生痛,挣扎不了。
最后对方更是闲她太吵,手对着脖子一刀,人便晕死过去。
梁染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万春楼的后院,心下大喜,以为昨夜只是做了一个梦,却不想随即而来的便是满身的酸痛。
一瞬间,脸色惨白,强忍着不适的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满身的污秽,一点一滴都好似嘲讽着梁染的无能。
就这样,清白被人占了去。
梁染原本想,等赚够了银子,赎了身,再找个知心的相公,安安分分的过完一生。
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清白没了,身子没了,连以后都没了。
“呜呜……”梁染扑倒在床上,捂着被子,压抑的哭了出来,恨自己无能,更恨那占了自己清白的歹人。
梁染是个柔顺的女子,但却很少哭,除了八年前自己被卖的那个晚上,这些年来,梁染一直未哭过,在万春楼里无论再苦再难,梁染告诉自己,咬咬牙终会过去的。
但如今的情况却不同,此时的梁染,只想大哭一场,将心中的委屈与绝望都发泄出来。
失了清白的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这一刻,梁染从未有过的无措。
天慢慢的大亮,梁染还一如最初的爬在床上。
“叩叩叩……”房门响了起来,紧接着小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姐,您醒了吗,水我放在了门口,早点想吃什么?”
听见小雏的声音,梁染才惊醒,不行,现在还不能如此低沉下去,如若被春妈妈知道自己已非完壁,那等待自己的便真真是地狱了。
楼里的清倌如失了清白,那地位连普通的卖笑女都会不如。
况且还有娘亲,爹爹,自己怎么能如此便放弃。
为了他们,自己也得狠下心来。
梁染坐了起来,揉了揉红肿的眼,随意的拿了一件里衣穿上,看着满身的痕迹,心好似被剐了一般。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锁骨以上都完好,这样穿上衣服便也发现不了。
“小雏,帮我准备点热水抬进房来,我想沐浴。”一出口才发现嗓子嘶得历害。
“小姐,您怎么了,是得了伤风了么,要不我去请大夫来给您瞧瞧。”门外的小雏听见沙哑的声音,顿时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小姐如今身子精贵,可不能有个什么大碍,如若真有个什么事,春妈妈定不会饶了她。
“没事,只是昨儿娘亲来信了,说这身子又不舒服了些,我担心,便忍不住有些想念。”梁染如此解释,也很能让人信服。
因为思念母亲,便独自垂泪。
“好的,小姐,那我去抬水。”
梁染经此一事,性子明显又静了几分,此时的林夕夕正坐在房里讲那些外面的趣事。
眉飞色舞,时不时还比划一下
而梁染始终不发一言,眉宇间满是忧愁。
“咳咳,”讲累了,林夕夕端起桌上的茶杯便喝了起来,但见着梁染沉默的坐在那:“染染,我讲的你有没有在听?”
“啊,夕夕,你说什么?”梁染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问道。
对于梁染的反应,林夕夕可是看在眼里的:“染染,这些日子你怎么了,要不满怀心事,要不就是长吁短叹的,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让我帮你想想办法便是,你这样天天愁眉苦脸人都快成老太婆了。”
梁染勉强一笑,有些掩饰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哪有什么事,不过是担心娘亲罢了,爹爹前些日子也说有眉目了,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听她这么一说,林夕夕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也只能安慰道:“别担心,伯母定会没事的,要不咱们下午去逛逛集,顺道给伯母买点补品捎回去你看如何?”
这个提议,梁染心便动了,去逛逛也好,思索了下便点头答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