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餐,凌拓拿卡买单。
可可阻止了,指着墙上的海报,丰采&滕王。
“姐夫,这岛上的全部费用,丰采集团都会买单的,这次滕王算是抱上大金主了。”湛可可虽然小,但看来什么都懂。
凌拓这些年一直找不到湛奇,也趁学术交流的机会,去过澳洲找过湛奇几次。滕王集团的消息,他一直都很关注。这滕王集团早年经营的确不错,可近些年创始人滕旭东到了耄耋之年,身体不好,生活的重心都已经没在经营管理上,他有四房太太,为了争家产斗了个你死我活,企业的经营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次滕王和丰采的联姻,无疑是为滕王带来了一个重新出发的机会。
一想到丰采,凌拓突然想到自己到了这岛上,还没向邀请他的新郎阿采去报过到,自己真是看到湛奇高兴坏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可可,姐夫带你去见见新郎。”凌拓和阿采联系了一下。
“不去,我姐说新郎是个神经病,没事少招惹他。”湛可可嗤之以鼻的小表情。
凌拓抱头,湛奇还是湛奇,居然这样教小孩子。
“可可,新郎景峰是姐夫的发小,是个天才,你看他才比姐夫大三岁,就白手起家创造的丰采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他是不是很厉害?”凌拓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湛可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姐夫,你说的对,他是个很厉害的神经病。”
凌拓又抱头,叹气,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跟可可解释吧。
阿采发了个位置过来。
凌拓牵着湛可可走了好远的路,到了岛上一犄角旮旯的小山坡,上面有一座和外界都隔绝的小别墅。
三层古堡似的小别墅,视野极好,可以鸟瞰整个岛的海岸线和岛上的全景,屋里金碧辉煌,湛可可看了一脸酸酸的小表情嘀咕着:“果然,我和大可住的是最差的。”
凌拓带着湛可可到了阿采卧室门口,轻轻敲门。
“谁。”平静而有磁性的男声。
“凌拓。”
“进。”
凌拓和湛可可进门,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
新郎看上去冰冷平淡,脸色很白好像一个吸血鬼,穿着睡衣,身材很好隔着薄薄的睡衣,就能看到他魔鬼身材的线条,他在床上打坐,看凌拓坐下抬了抬眼皮,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阿采,我来晚了。”凌拓拿出红包,放在桌上。
“没关系,没迟到。”新郎依旧平淡如水的打坐。
“娃娃是四房湛家的。”新郎闭着眼睛问道。
“湛奇的弟弟可可。”凌拓回答道。
这样的气氛,让凌拓渐渐觉得湛奇的话是有道理的。
他和他发小的对话,怎么听怎么像太上皇在问话,几十年没见,真的是个神经病。
“大舅子,你老婆家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金羽门都没敲,大摇大摆走进门。
“滚,蠢货。”景峰看到金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可看见金羽,往凌拓怀里躲了躲。
金羽没发作,坐在床上扯着景峰的睡衣说道:“我老婆不在,你就这么欺负我。你好好想想,除了我还有谁,陪你来结婚,你变态成这样。你结婚连你爸妈都不给你来站个台,除了我,你还有别人吗。”
凌拓咳嗽了一下说道:“我也是。”
“怪不得,他们说新郎家一共才来了三个人,这里全齐了。”湛可可小声嘀咕。
“你如果不想陪我,可以走。”景峰把自己的睡衣拉直,平静如水。
“老婆会骂我的,算了忍你这个变态。”金羽这一口一个变态叫着,景峰照样平静如水,表情毫无波澜。
“你这蠢货,还不退下。”景峰虽没什么表情,但心里看样子是非常讨厌金羽的。
“退下你个头,已经下午四点了,你再不准备,晚上的酒会你不打算参加了,只有我操心你的份。”金羽把景峰抱起来,放在轮椅上,原来景峰不能走。这么多年,凌拓一点都不知道。
“阿采,你这腿什么时候的事。”凌拓问道。
“二十岁。”景峰没有表情。
“为了救我老婆,他没了腿。”金羽拿来了礼服和义肢。
“不是你老婆,是我妹妹。”景峰说道。
“这不是同一个人吗?”金羽动作很娴熟,已经帮景峰装好义肢了。
“救她时候,他还没嫁给你这个蠢货,不然我不会救她。”景峰对他这妹夫的评价,基本为负。
“大舅子,我和老婆是指腹为婚的,她从出生开始就是我老婆了。”金羽和景峰的对话让凌拓非常无语。
“那时我不知道你那么蠢,我妹妹看上你,真是瞎了眼,我们家的平均智商就是被你这个蠢货拉低的。”金羽这一身衣服穿下来满头大汗,景峰表示也累了。
“您最厉害,全世界都在您的脚下行了吧。大舅子,你先歇会儿,今天晚上宾客可不少,有的你忙的。”金羽一边数落景峰,一边拉着凌拓走。
凌拓本来还想聊点什么,但一切源于不熟,说不出什么话。
“阿采,告辞。”凌拓说道。
“晚上见。”景峰头也没回的道别。
一关上门,湛可可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说道:“姐夫,我姐说的一点也没错,新郎就是个神经病,但没人知道新郎是个瘸子。”
“可可不能这样说。”凌拓教育可可。
“姐夫,我知道了。”湛可可点点头。
“哥,瘸子就是瘸子,你小舅子没说错,我那大舅子就是个瘸子,还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瘸子。”金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着大实话。
“你老婆呢?真的就你一个人陪他来结婚。”凌拓真的很奇怪。
“我老婆快生老二了,在家待产来不了,她父母在陪着她,全家就我一个身强体壮来陪他,他还不给我好脸色,把我惹毛了,分分钟把他丢海里。”凌拓这才明白,金羽其实刚才不是不生气,只是不计较,为了老婆忍让景峰的喜怒无常。
“景峰,就真没有其他朋友?”凌拓想想一场婚礼,加上新郎只有三个人,这也太夸张了。
“哥,我大舅子他那变态能有朋友?没想到你是他朋友。今天这哪是什么结婚,我那大舅子是看上了滕王在南非的一块地,条件合适才来签合同的。”金羽告诉凌拓这是场政治婚姻。
“怪不得,我那神经病大表姐能嫁出去。”湛可可分析的头头是道。
“臭小子,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金羽又和可可斗嘴。
“你又不是我长辈,我为什么不能说。”湛可可真的只是年纪小,他和凌拓金羽其实都是同辈。
“臭小子,你……。”金羽被气地说不出话来。
“可可只是小孩子,不要计较。”凌拓觉得这姐夫太难当,他这小舅子太能惹祸了。
“你什么你,听我姐说你这傻缺有个女儿,你想做我长辈,只有把女儿嫁给我,做我老丈人。不过看你蠢成这样,你女儿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我没兴趣。”湛可可还火上加油。
“谁要你做老丈人,要是你追我女儿,我打断你的腿。”这下又彻底把金羽惹毛了。
“小孩子,小孩子,不要计较,我们先去换礼服。”凌拓抱起湛可可溜之大吉。
“臭小子,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金羽的叫骂声,震动了半个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