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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是文艺青年(3)

李兴隆挣够了一把吉它的钱后,就不再去发传单了,饭店打工赚的钱已足够他的生活费。那是一把二手吉它的钱,一个大三的学生给他讲好的价钱。给那同学钱的时候,那同学问他要吉它书不要,两本可以半价给他。李兴隆看了看,说过几天再来拿,然后又去发了几天传单,把书从那个同学手中买了过来,走时又问那个同学为什么不弹了。他说刚开始弹还可以,时间长了就觉得没有多大意思了。李兴隆点了点头,拿着书要走,那个同学问他以前弹过没有,他说以前弹过就走了。

他以前的确弹过,弹过不到一周。还是在上高中的时候,星期一买了一把琴,周末回家舍不得丢手,就带回了家。回到家只弹了一次,就被父亲给扔到了窗外,并且告诉他高考以前不要再碰吉它。他就果真就没有再买,也没有再碰。

琴拿到宿舍,他才知道自己高中那一个星期学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忘记。不过也只能是这些了。只是几个基本和弦的位置和手法,弹弦的手指非常笨,按弦的手指移动得很慢。但他每天都练一晚上。

寝室里曾有人想把自己晚上的家教让给他,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钱基本上够吃饭了,就谢绝了,仍然每天晚上独自看着书练琴。但毕竟好多东西都不会。当他听说学校有一个乐队时,就很兴奋,去找了他们。他听说这是学生处直接下属的一个乐队,水平很高,一些大晚会都让他们去伴奏。他心里有些向往,就专门把自己打理一下去了。到的时候他们刚刚排练完,他进去坐下来。

人家问他有什么事,他赶紧站起来说:“我想要加入你们乐队可以吗?”那人便给他一把吉它让他弹一下,他一弹人家就说停吧。

他又说:“那我能跟你们学吗?”

他们几个笑笑,然后问他喜欢谁的音乐。他说喜欢冷血动物、超载、窦唯、唐朝……他们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打断了他,说:“你走吧,这些东西我们都不喜欢,你还是找别人学吧。”在那些人的表情里,他感觉自己很狼狈,没有对他们说再见就从排练室里跑了出来。出来之后,他仍然感觉很狼狈,心情也有些低落。但他后来想:他们连真正的摇滚乐都不听,还组什么乐队,自己也不会跟他们学。

但没有人指导,他自己弹进展很缓慢。白天有时去听课,但也听不进去。然后才想起以前那个中文系的学生说的阅览室,就去了。他在外面站着看了一会,便鼓足勇气进去给管理员说,自己忘带证了,想去里面看看,一会就出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挺坚定的,管理员看了看他,让他进了。

进去之后他就看到了里面的一些数学杂志,还发现了一本摇滚乐杂志。杂志里有一张海报,竟然是冷血动物乐队的,他很高兴。出来之后他就去找了那个卖他吉它的大三学生,借他的阅览证。那个大三学生说自己这一阵正考一个证,先不用,可以多借给他几天。他马上又去了阅览室,那个老师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他,就让他登记了,又给他另一个卡片。

他赶紧去借了那本杂志,但里面的海报已经没有了。他登记的时候看到上次借这本书的人是四十号。然后他拿出来找个位置看了,杂志很不错,里面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乐队。

他虽然仍有阅读方面的困难,但这不妨碍他的兴奋,他甚至觉得自己光拿着它就很兴奋。把卡片交上去拿到阅览证的时候,他看见四十号的名字是许多余,就笑了一下记住了这个名字。

以后他就经常来这里,主要就是看《高等数学研究》和其它数学杂志,看时把那本摇滚杂志放在旁边。看过数学杂志,有时他想自己是中文系的,应该看一下文学杂志,就借出来看。但发现自己真得看不进去那些小说散文什么的。他就不再看,只是去做起数学题,晚上回去就弹吉它。那天晚上在寝室里弹吉它的时候,徐云峰又进来对他说,音乐老师说了,下次音乐课他必须去,不去的话后果自负。话里也带了点狠劲,说完就出去了。他看着徐云峰出去,想到音乐老师还不错,因为她不喜欢摇滚乐而不上她的课是有点过了。

然后他去听课了,把自己的桌子从墙角搬过来,成了最后一排。音乐老师上课前走到他跟前,问他上次课为什么没有来。他张了张口,老师又笑着说:“你说的那个丁薇,我听了,非常好,我特别喜欢。”

李兴隆笑着问:“是不是《开始》这张专辑?”音乐老师说:“是,这也算摇滚吗?”

李兴隆笑着说:“这当然是指宽范意义上的摇滚乐。我觉得摇滚就是一种精神,原创精神、先锋精神和批判精神,而不是纯商业的炒作,它可以表达各种体验,甚至包括一些极度的体验……”

这时上课了,老师笑着走上了讲台。讲完课后老师过来给了他一盘磁带让他听。李兴隆拿过来一看,是《阿姐鼓》,歌手的名字叫朱哲琴。他听说过,高兴地谢了老师。后来他听了之后感觉果然不同凡响,就想:就算其它课程自己听不进去,音乐课听懂就够了。只要有音乐,它的力量就能支持自己在这里呆下去。

图书证发下来的时候,他仍去阅览室看杂志,那老师说:“你怎么改名字了?”他说:“我以前用的是别人的阅览证。”那老师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向着老师笑了笑挑了一本杂志,坐到了座位上去看了,又想:阅览室老师这么好,这几本杂志也这么好,这真是个好地方。

然后他几次发现刘卫东也来了。他只是发现了,但没有和刘卫东说过话,虽然是同班同学。刘卫东浑身上下始终保持一种一尘不染的状态,这种东西让两个人多少有点距离。李兴隆觉得过分注重外表是内心虚荣,是小资的表现,他不喜欢这样;或者只有当他自己能挣足够钱的时候才会去注重这些;而他本身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于刘卫东,他觉得自己需要敬而远之已足够。不过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有点脏了。他想:穿了好多天了,前两天说换怎么又没有换。

班主任也是对他这样说的。但班主任主要说的是他逃课的事,是徐云峰告诉班主任的。班主任给他说他不能再旷课了,再旷课系里就要对他进行处分了,这不是说说的事。他点点头,然后走了。出来后他心情一下变得糟糕起来。感觉仿佛是要被人关起来了,在那样一个看不进也听不进的地方。他感到很难受。然后他去数学系,想来这里听一节课,但是他在那个大黑板上看到上面写着一个数学竞赛的通知。是省里组织的一个数学竞赛,黑板上写让同学们大胆心细,争取能考好。最后写着本次竞赛只限数学专业的学生参加。看完以后,他笑了笑,然后低头走出了数学系。

出来以后他想,自己要是数学系的,现在就可以参加这次比赛了,也许自己真得错了……回到寝室,看里面没人,他拿起吉它,想弹书上的一首歌,但又不会;然后就胡乱弹着,唱起来,唱着冷血动物的《循环的太阳》,唐朝的《飞翔鸟》、面孔的《习惯》……他唱着唱着就似乎把一切都忘了。他们寝室在五楼,他在窗边唱着,楼下有许多人都在往上看。

估计到新的一期摇滚杂志要来的时候,他每天一没课就来到了阅览室。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期的海报是一个叫“枪与玫瑰”的外国乐队的。他拿走了海报,然后在那里守株待兔。果然在那本子上看到了许多余,他进去那本杂志已经不在了。他拿了《高等数学研究》,登记时看到就是许多余的号借的。他在阅览室里转了转,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到对面那个人拿的就是那本杂志。他低头看自己的数学,有时候抬头看看那个人。

李兴隆本来想他的名字这么酷,也许会留着长发什么的,没想到只留着平头。他拿着笔做着题。等许多余走的时候,他也站起来还了书出来,跟上去,走到他的并排,对他说:“唉,同学,你是许多余吧?”

许多余一下停下来,看着他,仿佛在说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兴隆赶紧说:“你也喜欢摇滚乐吧?”许多余脸上的表情有点放松了,点了点头。然后李兴隆就说:“嗯,这期的海报是我拿的。”

许多余一下才笑了,说:“我说我来得不迟呀,怎么没有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早的,你是大一的吧?”

“嗯,我叫李兴隆,你喜欢“枪与玫瑰”乐队吗?”

“喜欢呀。”

“那我把他们的海报送给你吧。”

“那我也得送你一幅了。”

“那你就把冷血动物乐队的海报送给我吧。”

“那你不是剜我的心吗!”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许多余说:“我在三二二寝室,晚上你来找我吧。”

“行,那晚上我去找你。”李兴隆说完把海报递给了他。他笑了笑走了。李兴隆看着他的背影,想这个人也挺豪爽的。然后想起自己晚上还得去做家教,会不会回来得有点晚了。

家教是他又向以前那个让给他的人找的。那个同学本来已经做着了,但是他又反悔说自己想做了。那个同学考虑了一下还是让他做了。一开始他没有答应是因为弹吉它,后来又问人家要,是因为吉它弹得不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弹了。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份家教教的是数学,他忽然想,教别人数学应该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他去的时候忘记了打理一下自己,那个小孩就坐得和他保持一些距离。他讲什么觉得小孩也不是特别集中精神,就感觉自己有点难堪,关键是教的东西都是最基本的东西,没有什么挑战。

晚上回去他感觉情绪有点低沉,想跟那个同学说不干又没有说,觉得自己既然做了就得做好。然后他就去借别人的洗衣粉和洗头膏,把衣服和头发都好好洗了一下,又用别人的电动刮胡刀刮了刮胡子。晚上再去那小孩就配合多了,但是他发觉这次倒真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让一个对数学没有兴趣的人为了考试学数学,简直就是玷污了数学。

回来之后他就去了许多余的寝室。他进去一看,许多余不在,但马上就认出了许多余的床铺。一个上铺的墙上贴着好多张海报,都是摇滚乐手。不用说这都是那个杂志里的。有几张海报让他很眼馋,更让他的眼放光的是墙上挂着的一把吉它。

见寝室里有人看着他,他就问:“许多余在吗?”那人说许多余刚刚出去了。他就说:“那我过一会再来吧。”他回去把吉它取下来,弹了几下,第二次去时碰到了许多余。许多余让他坐下,把海报给他取了出来。李兴隆提到了吉它,他就把吉它取了下来,行云流水地弹了几曲,把李兴隆看呆了。

李兴隆忙问:“你弹了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我也是来这儿才开始学的。”

然后两个人开始聊摇滚乐,虽然有些想法不同,但还有很多是相同的,两个人都说得很兴奋。说起海报的时候,李兴隆说更喜欢冷血动物,外国乐队听得不多;许多余则说自己很喜欢外国的摇滚乐,也喜欢枪与玫瑰。两人便觉得海报找到了真正的主人。然后许多余说了自己现在听得更多的是外国摇滚,说了一些李兴隆以前听说过或压根不知道的乐队。他以前听的基本上都是中国摇滚,对外国摇滚接触得不多。

许多余说了大门、平克?弗洛伊德、空中铁匠、金属、铁娘子、潘多拉、枪与玫瑰、齐柏林飞船、涅槃……李兴隆惊喜地问他都有这些磁带么?许多余说:“有的是合辑,只有一两首歌,有的是专辑。”

“能让我听听吗?”

“我这里可是重金属多一些,你能接受?”

“当然能,国产的重金属我都很喜欢,外国的应该也不会错。”

许多余说:“终于找到知音了。”

说着说着李兴隆便问起了许多余是不是他的真名。

许多余笑笑说:“其实我的真名叫许多,家里人给起的,但我不喜欢,就给自己改成了许多余。”

李兴隆笑着说:“改得真有意思,比原来那个名字有个性多了。”然后又问:“你是怎么会喜欢上摇滚的?”

“这个不好说了,原因太多,应该说摇滚解决了我一些问题。”

李兴隆笑着说:“现在我其实就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许多余说:“我最近没有怎么听,既然是这样,就借你听一下。”李兴隆说:“那太感谢你了。对了,你是学美术的?”许多余说是。

“那画画跟摇滚哪个你更喜欢哪个?”许多余笑着说:“美术的表现力也非常强的,像毕加索、塞尚、梵高、莫奈、达利这些超级大师的画的感染力都是非常强的。以前摇滚更多一些,不过现在美术毕竟是我的专业,画画方面每画一幅画基本上都是一次创造,所以会有更多我的东西,投入得当然会更多。”

李兴隆就想起自己脑袋里有时出现的那些旋律的片断,说:“音乐上的创造不是太容易。”许多余点点头,又问他:“你是中文系的,那文学跟音乐你更喜欢哪个?”

“其实文学我是一窍不通,我更喜欢数学。”

许多余有些吃惊:“不会吧?你中文系的怎么中文不行,喜欢数学?”“

这个,说来话也长了,也比较复杂,一时也说不清。”

许多余又问:“我数学不好,数学应该是那种……你怎么能既喜欢数学又喜欢摇滚的?”李兴隆低着头笑了说:“这个不好说了,它们也许是我的两面,一个可以说是理性方面的,一个是感性方面的,两个对我来说都不可少。”

“要不是听你说,我真不敢相信这两个东西会在一个人身上统一。”李兴隆笑着说:“我中文却差得要命,有阅读困难症,在班里好像还没有跟同学怎么说过话,这是我开学以来第一次这么痛快地说话。”许多余说:“喜欢摇滚的人都是朋友。”两个人笑了笑。

然后李兴隆就说要跟他学吉它。许多余说:“我现在没怎么弹了,一个人弹就是没什么意思,现在总算有一个知音了。”

“应该是徒弟才是。”

许多余问他是不是刚开始弹,他说是,然后又说:“你这里要不太方便的话,可以到我那里,我睡的是下铺。”要走时许多余给他拿了三张涅槃的专辑,《别介意》、《子宫内部》、《纽约不插电演唱会》,又给他讲了讲涅槃,说不必急着还,他最近不怎么听。李兴隆说:“太好了。”他跑着回到了寝室。

两个人是说好了明天去李兴隆那里弹琴的。李兴隆回到寝室已经熄灯了。他走到那个同学床前,轻轻摇了一下他,说:“那个家教你还接着去吧,我教了两天之后,发现自己不太适合教别人,那个小孩可能也不是很喜欢我。行不行?这两天的钱我也不要了。”“你看你,这怎么能行?”

“那怎么办?”

“嗯,我还是把你教的这两天的钱给你吧。”

“不用了,我这样反复无常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还好意思再要你的钱,算了吧。”他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打开随身听,把《阿姐鼓》取出来,换上《子宫内部》,然后就听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他听着感觉跟国内的摇滚风格真得不一样,虽然有几首还不太适应,但很多都给了他惊喜。后来他听着忘了关随身听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忽然感到很舒服,昨天听的音乐,和许多余一起说的那些话又都出现在他脑袋里。在这样的回忆里,他笑着展开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才想到自己必须面对的是:去上中文系的那些课。他想着自己看不进书,那些课听了也没有用的,而且对它们不感兴趣,听课对自己就是一种煎熬。看到有些同学上课在看小说,他就上课时把课本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去做数学题,下课时则听摇滚。有时老师提问他,他当然不会了,站在那里被别人看着,很难堪。但再上课他仍然做数学题,下课听摇滚,也不和班里其他人说话。

后来他从许多余那里借到的磁带也多起来,基本上都是打口带:披头士的《佩帕军士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九寸钉的《Broken》,地下丝绒的《地下丝绒》,枪与玫瑰的两张《运用你的想象力》,齐柏林飞船的《Led zepplin2》《Led zepplin3》《Led zepplin4》,皇后的《歌剧院的一夜》,平克?弗洛伊德的《破晓门前的吹笛手》、《月之暗面》、《希望你在此》,还有一些重金属的合辑或专辑:金属、空中铁匠、蝎子、深紫、范海伦……这些专辑仿佛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音乐的大门。他天天在教室里听着,感觉就像被毁灭又重生了一样。渐渐发现刘卫东经常旷课没人记的时候,他就又开始逃课了。其实主要是因为那些音乐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吉它水平太次,也刺激他想要去练吉它了。

有时他逃课去练吉它,有时也去数学系听课。他听了数学系不少老师的课,但发现自己很多都不喜欢,犹其是一些照本宣科的。他想自己喜欢数学就是喜欢一个人自由地思想和想象;而这样只要有一个自由的空间提供给自己已经足够。他这样想,就觉得在中文系也能接受了,中文系还是比较宽松的。

而有一次他又去数学系的时候,看见教室的黑板上留了一道题。旁边写着:不要擦,老师下午讲。他看见教室里没人,就去上面把答案写了出来。下午他来这个教室听课,看那个老师是不是有更好的解法。老师来了之后,看了他写在上面的题解,马上就问是谁做的,下面没有一个人回答。老师说:“上午放学时我问不是还没有人做出来吗?难道当时是不好意思?谁做的站起来,老师很佩服,老师把这个题做出来花了一天多时间,而且还没有想到这种简单的做法。谁做出来的?老师有赏。”

李兴隆在下面想:自己做题只是为了乐趣。

但他没想到徐云峰已经将他告到了系里。徐云峰之所以没将刘卫东告上去,是因为刘卫东没有他旷的课多。其实是相差无几的,只不过李兰是副班长,非要他把刘卫东的旷课数划去一半。徐云峰从李兰的表情里看出来,她是对刘卫东有些意思,便不好驳助手的面子了。划去一半虽然仍然比较多,但比起李兴隆来说就少多了。

李兴隆从数学系听课回来,徐云峰便告诉他,系里周主任找他。李兴隆就去了。他还是做了思想准备的,但没想到系主任一上来会问他为什么要来上大学,要来中文系。他当然不好说出来,低头沉默着。

主任便对他说:“你这样旷课你还不如不要来上学了,不上课你能学到什么?学校系里还得为你的安全负责,要是不想学习干脆就不要上,想学习就好好在教室里听课。”

李兴隆看着周主任。

“要是让我再看见你三次以上的旷课记录,我还是会再找你的。你走吧。”李兴隆转身就走了出去,心里想:“就你这态度,我偏要再去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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