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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春节

回老家也有半个来月了,门口的雪扫了又积起来。只有朱小可跟卢渐薇堆的那个圆滚滚快一米七的雪人巍峨不动,期间出了好几天太阳都没能晒化。临近春节,家里也是人来人往的,朱小可也不得不陪笑跟亲戚朋友聊天,有些同龄的孩子倒也能聊起来,就是有的七八岁小孩子是真的调皮。

这天远房嫂嫂带着自己两个孩子来串门,两个男孩儿,一个七岁一个九岁。大早上迷迷糊糊的朱小可突然被滑入被窝的一坨冰碴子惊醒,起身一看,两个熊孩子站在床边正看着她笑的欢。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还是朱妈妈带上来叫她俩起床来了。朱小可也是没办法,这时候父母还是会不管她房间有没有人,或者她在干嘛,径直就带着人走进来了,或是参观房屋或是叫朱小可起床。

.....她要找个时间跟老妈好好聊聊了。

卢渐薇也是一肚子火,但是也没办法,只得跟着朱小可一块起床了,整个人厌厌的。朱小可预感今天不太好过,不出所料,不一会儿两个熊孩子就把朱小可的乐高拆散了,一地都是。还把朱小可的毛绒玩具当成沙包朝屋里的人身上扔,朱小可只觉得头大,更让她头大的事火爆美女的脸黑的要滴出水了。她这嫂嫂看见两个小孩子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也不制止,就在旁边哎哟哟直叫唤:小心点,慢点跑,可别摔着了。场面控制不住了,就把卢渐薇拉到屋子外边说是带她到处走走,再待下去这美女铁定要爆炸,她这脾气忍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她了。

卢渐薇是真的气冲到脑仁了,她俩熊孩子拿着布偶玩具砸了她好几次,不过这也是在朱小可家,硬生生忍着没发脾气。憋死她了,见朱小可拉她出来,一口气全发她身上了:怎么,你不去陪着你们家亲戚了?听她口气不善,朱小可也没呛她:没有没有,你是才是贵客啊,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家老房子吧。

不等卢渐薇回答,说完就扯着卢渐薇往小路上走,那可是用泥巴建的房子,卢渐薇肯定没见过。

短短两年时间没人住,旧屋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墙壁开裂,侧屋已经倒了。厚厚的积雪盖着这片断壁残垣,朱小可不知道什么感觉,她小时的记忆全在这里,尽管重活一次,这破碎的房屋向她昭示着时光的流逝,重活一世是她天大的幸运。

卢渐薇倒是有些好奇,这小丫头片子十二岁都没满,还懂伤春悲秋呢,虽然有的时候她总觉得朱小可跟其他小孩子不一样,知道现在这种感觉才算是具体了些:她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成熟与通透。还是忍不住出口调笑:怎么啦?触景生情了?朱小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破功了:怎么样?你没见过泥巴建的房子吧,今儿免费让你涨涨见识。卢渐薇乐了: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朱小可还是识时务的,话锋不对啊,于是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倒不必,这不是看你不开心吗,跟你开玩笑呢。卢渐薇冷笑一声,也不想跟她争,这丫头片子滑溜的很。

两个人在外面晃悠了半天,冷到不行,还是决定回去面对那两个熊孩子吧。回到家里的时候,朱妈妈正在收拾残局,见她们俩回来就招呼她们烤火吃烤土豆。见两个熊孩子走了,朱小可松了一口气,拉着卢渐薇走到炉边坐下,一人一个烤土豆,香的很,还不忘跟老妈叮嘱:你先别收了,等会儿我来。也没多大事,罗沅也没停下,三两下就收拾好了,不过自己女儿懂事她还是高兴的。

自从回了家,朱宪就很少在家里待着,要么出去走亲戚,要么就是被村里人叫去打牌。一年也没多少机会这么放松,朱妈妈也就没管,倒是朱小可经常溜过去打秋风,朱宪赢了就会分她点,输了也分。

大年三十的晚上,一桌人围着火炉吃了顿年夜饭,卢渐薇极少有这样的经历,她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每次回家也都是风风火火的,跟打仗似的。本来拿完红包要守岁的,朱小可没一会儿就困了,没等到十二点就拉着卢渐薇上楼睡觉了,外面烟花爆竹震天响都没能吵醒她。卢渐薇倒是不困,她挺喜欢这种氛围的,温馨,罗沅夫妇也给她准备了红包,推拒不过就收下了。钱多少无所谓,图的就是个吉利,她看着朱小可睡熟的面孔,不禁有些羡慕她。

就这样想着想着,卢渐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的异常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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