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林中传来少年的呼救声,他气喘吁吁的跑着。不时仓促回头望去,不知林子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脸上的恐惧与迷茫一览无余。他不敢放慢脚步,他知道,一但自己停下来休息半秒,毒蛇和蛊虫便会将他咬的千疮百孔。这是外族擅闯禁地的惩罚。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跑死在这无尽如深渊般的林子里了。
终于,少年因为体力不支倒下了,他趴在地上,听着毒蛇摩擦地面,爬虫加快脚步的沙沙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审判。
“你趴在这做什么?”小女孩的声音将他从死亡的噩梦中拉起。他翻了个身,用五指挡住直射进眼睛的阳光,睁开眼看着她。女孩身上还系着小围裙,右手拿着小刀,左手拿着刚割下来的还沾着露水的草药。少年感觉周围逼近的蛊虫渐渐退去。“还不起来吗?我可没时间管你。”女孩用脚踢了踢他,示意他赶快从地上坐起来。男孩松了一口气,从清晨泥泞的地上坐起,顿时感觉手臂刺痛。“你受伤了。”女孩抓住他的手臂。“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少年迅速将手抽回。“你还真是不怕死,怎么,打算出去找大夫啊,你走的回去吗?”女孩将竹筐卸下,递给少年,“给,你来背。”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将竹筐接了过去。女孩将后背朝向他,呈半蹲状。“上来。”女孩干净简练的说道。少年有些犹豫,迟迟未动。“上来!”女孩将音量抬高了几分,“我说你这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墨迹呢?让你上来就上来,哪那么多破事儿。”“好……好。”少年无可奈何,两只手交叉在女孩的脖子上,将头埋在了她肩膀里。“害羞什么呢?死要面子活受罪。”女孩朝他说着,然后贼笑了两声,哼着小曲儿将他带回了家。
不多时到了家,少年已是昏迷不醒,女孩利索的拿出篮子里的草药,捣了又捣,碾了又碾。利落的敷在少年的手臂上,裹上纱布,拍了拍围裙自言自语道:“还好你遇见的是我,这要换做别人,还不得拿你喂蛊。”她不屑的撇撇嘴,拿着小蒲扇扇着药炉下的火。
药煎好了,已是暮色苍茫。少年还没有醒,女孩搬起屁股底下的小凳子坐到他床边。“真好看。”她小心翼翼刮了刮他的睫毛。打趣地说着“也不知道放走了以后要便宜哪家姑娘。”少年睫毛很长,身上也很健硕,没有多余的肉,很干净的长相,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把女孩迷的就快要神魂颠倒。女孩刚要收回不老实的手,就被少年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愣。“霍,你吓我一跳。”女孩手捂着胸口,抱怨道。少年撑起自己,身体迅速的往床的里侧收了收。“你,你干嘛?”他有些意外,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女孩憋笑着没有说话。拿起一旁的碗,盛了些药,递到少年面前。“喝了。”女孩不耐烦的说着。药味很冲,少年迟迟不敢下嘴。“怎么,还要本小姐喂你啊,赶紧喝了。”女孩将碗又拿近了一分。实在没有办法了,男孩捏着鼻子将要一股脑的灌了下去,苦的作呕。“要都咽下去哦,不然治不好的!”女孩一本正经的说着,嘴角的笑就要绷不住了。少年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女孩,竟然在嘴里还苦着的时候笑出声了。“我我我让你笑了吗?”女孩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说着,在少年眼里却甚是可爱。“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语气温柔,眼睛也泛着柔光。“苗阿萝,他们都叫我阿萝,你也叫我阿萝吧。今年刚十三岁”阿萝两只手撑着脸,满眼色气的看着他。“我们这有个习俗,男方问了女方的姓名是要娶了人家的,所以你得娶我。”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少年脸刷的从脖子红到耳根子。“我,我叫叶肆北。”他挠挠脸,尴尬的说着。“现在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你,你等我回去,当上大将军,我就回来娶你。”“谁会信啊!”阿萝撇撇嘴,一脸看的通透的样子。“我保证!”叶肆北做着发誓的手势,一本正经的说着。“那这个给你,带上吧,不许摘下来哦。”阿萝将一个银色手镯丢给他,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好家伙,这手镯还带着小铃铛,俏皮得很,叶肆北笑了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