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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茉莉娜迦酒馆和血柠檬酒

“好家伙一点都不客气,你小心点烫,刚刚做出来的。”我看着何景贤夸张的吃法好生劝住。毕竟还有女孩子在这,注意点饮食形象最好。

我对着那个圣列斯顿女孩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都是圣列斯顿的学生,就坐一起吃吧。孤身在乌托邦流浪也不是什么好决定。”用手把装着肉串的木盘稍微往她的方向推了些距离,右手做邀请的手势。

她见此也没有再坚持,拿出三瓶柠檬气泡水,透明的玻璃杯装着淡蓝色的海盐水,切片的青柠檬随着上升的气泡翻滚摇摆,黄白线条的吸管打着花式的结,玻璃杯还夹着一片青柠檬,液面上漂浮着一两片薄荷。

她把另外两杯气泡水放到我和何景贤面前,轻声的自我介绍:“叶子衿”。

说完便自顾自拿起旁边一个黄色硬币大小的小球放到肉串上,小球碰到肉串便破开,直到整个肉串都粘上黄色的粘稠液体,是颜色很纯,有花香的蜂蜜。

然后叶子衿用平板的小签弄下一小块,凭空变出一副刀叉开始切割肉串,切成小块后再沾一些蜂蜜,撩起头发闭上眼睛,用叉子送到嘴里。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我拍了拍何景贤,让他看看和人家叶子衿吃相的对比。结果何景贤只是对我嚷嚷道:“那咱们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我让他先别吃,何景贤放下了肉串,然后学着叶子衿的动作拿起旁边一个红色的小球放到肉串上。红色小球也是瞬间破开,何景贤的肉串多了好些番茄酱,还带有些苹果的清香。

“好东西好东西,乌托邦果然什么都是好东西。哈哈哈。”何景贤兴奋的大笑。旁边叶子衿厌恶的像看土包子一样看着他。

我也没说什么,自己拿起一根,从旁边挑选了一个紫色的小球。问好像很懂的叶子衿:“这东西好像叫料味珠,你知道这个紫色的是什么味道吗?”

“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第一次来乌托邦。你自己一试便知。”听完后我也没多想,直接把紫色的料味珠放上。随着紫色的酱料覆盖着烤肉,我咬了一口。

“是蓝莓和葡萄的混合味。”香甜微酸的水果口味配上外焦里嫩的火蛇烤肉。在星光璀璨的夜幕下,我们三人坐在人声鼎沸的闹市里吃着各种味道的肉串。三个人一起吃了快半小时才吃的一干二净。

招呼店小二过来收拾后,我和何景贤与叶子衿来到门口。给店老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此时夜的已经很深了,现在集市虽然还是一副车水马龙生意兴隆的样子,但比起刚才已经少了许多女人和孩童。

“那叶子衿你之前决定吃完了去哪做些什么?”我开始询问叶子衿的意思,毕竟我和何景贤是准备去茉莉娜迦酒馆来几杯血柠檬酒。

“我现在也没什么安排,如果你们有目标的话,那就把我算上吧,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安排,但我希望不是无聊又没意义的事情。”

“行,这里的特产是一种叫血柠檬的水果,但是不能直接吃,所以我和何景贤准备去那边的茉莉娜迦酒馆品几杯血柠檬酒。”

从刚才她拿出几杯柠檬气泡水,我推断叶子衿应该挺喜欢柠檬的,果然叶子衿也同意了一起去看看。一般来说学生去酒馆都会比较小心惹事,但因为现在大家都在乌托邦,也就没那么顾忌。

整理了衣衫,我们就开始向着茉莉娜迦酒馆走,途中的路上还是许许多多新奇的玩意。其中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商贩用着一个旧羊皮铺在地上,上面摆着许多小玩意,我叫住叶子衿和何景贤来这看看。

他的摊位面前门可罗雀,与热闹繁华的闹市一对比便显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他一直低着头,把一块脏兮兮的白色破布围在头上,等我们走进时,他才抬头,脏兮兮的脸上留着胡子,眼睛有些血丝。看起来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独自坐在地上靠着石砌的墙上,双腿弓着,双手抱腿。

“如果有什么看得上的东西,随便给点钱就拿走吧。”他瞟了我们一眼,说了一句话便又把头埋好,粗糙的烟叶嗓子沙哑的颤抖震动发出哀嚎的声音。

我们没说话,我半蹲下来看看他的摊位小货。叶子衿和何景贤站在旁边看着我挑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褴褛的“小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或者说在召唤我。

其中的东西都是破破烂烂,或多或少的缺点什么还有一刀刀刀疤,有的甚至已经腐烂掉色了。

我从中挑挑拣拣,看到一根12厘米纤细的木棍,由两根交错缠绕的树枝,虽然破旧但还能看出它身上棕色的高贵感,是两根年代深远的木棍了,除了末端有几根绿芽没什么亮点。

但莫名其妙的总是感觉召唤我的就是这根毫不起眼的木棍。我拿起这根木棍招呼了一声老板。

“这根棍子该怎么卖呀?”

“你要是觉得它能比过深海蛟珠,胜的过北海鲲翅,那你就得拿出价值连城的宝贝来交换。但你要是觉得它一文不值,随便拿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羞辱它。”

商贩看到我手里拿着的木棍,意味深长的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又不是鉴宝商和考古学家,怎么知道它是一文不值还是价值连城呢?”

“它的历代主人一开始都不知道,但普通人也不会被一根破木棍召唤吧?你要是想要就拿钱,没兴趣就赶紧走人,被打扰我做生意。”那商贩的态度极其不耐烦。让叶子衿有点不爽了。

我拦住身旁的叶子衿,从圣列斯顿项链中掏出所有的钱,一口气全部扔在那人面前。

“这些够了吗?我只有这么多。”

“或许不够,但没事,我会慢慢从你身上取得”那商贩拿起笔,翘了下笔尖,扔给了我。

我匆忙双手接住笔,我能感觉到它并非凡物,初到乌托邦,指不定随便什么东西都是宝贝呢?

但是叶子衿和何景贤一脸怀疑的看着我,毕竟用身上所有的钱去买根破木棍,只要脑子稍微正常,就不会做这种蠢事。

我接过木棍对着商贩说了句:“谢谢”便转身和何景贤与叶子衿离开了,叶子衿走时气氛的扭过头看了眼商贩。

我与他们继续走在路上,把玩着手上新购得的木棍,除了拿着它时,它的一段会出现一个尖尖的黄三角,并没有别的什么奇特之处。

“玄正,这不会只是一个装饰品吧,我看那个人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专门骗我们这种刚来乌托邦的学生。”何景贤一直看着我手里的木棍,许久也没看出什么花来,不禁对着我抱怨。

“对嘛,我也觉得他是个骗子,而且那种破小摊能有什么奇珍异宝,你还把所有钱都给他,要不是我们,你估计在乌托邦寸步难行。”

“没事,钱可以再挣,而且我总感觉这东西挺厉害的,或许以后就知道用处了。”

在喧哗的人群中穿过,我们的目的更加明确,一路上遇到什么新奇的事情也就稍微停下脚步观望,目前还是想快点到酒吧畅饮几杯。

等到绕过一个转角,茉莉娜迦酒馆就来到了我们面前,一个巨大的入口旁挂着一个霓虹灯,上面用五颜六色的灯光写着茉莉娜迦酒馆。

这个酒吧看起来有四五层楼高,每层楼都是纯玻璃做的,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一切,但因为地板还是木质,所以只看得清楚最外面的。

而酒馆入门口有两个花枝招展女郎,身材高挑穿着黑色高更鞋,一头波浪金发和纤细的手臂与柳腰,拿着红色的酒单喜笑颜开的招呼客人,大红色的连衣裙勾勒着身材,风尘仆仆的恰到好处。

我与何景贤、叶子衿走过几节台阶来到茉莉娜迦酒馆门口,那对迎宾姐妹花随机面带笑意的接待我们,但叶子衿和我婉言拒绝后,很识趣的回到门口继续迎宾。

进入门口来到一条漆黑的走廊,头上闪烁着微弱的红蓝光,四处都是动感的歌曲和音乐。我们三人不慌不忙的向前走,没一小会便来到第一个大厅。

刚出走廊,左边是一个前台,一条玻璃长柜摆满了我们看不懂的名贵葡萄酒,后面的柜子也摆放着各种或红或绿的美酒。

调酒师们身穿燕尾服摆弄着手中的器具,上下翻滚摇晃,钻石状的冰块在玻璃杯中摇匀,装满一小杯黄色的酒递给了客人。

而大厅最上方的彩色的灯持续闪烁着,旁边的舞台上是一支乐队。

何景贤拍了拍我,指着乐队说:“他们居然不是dj什么的,直接请了一支乐队来演奏,真不知道是茉莉娜迦酒馆豪气还是乌托邦的高雅韵味。”

我默认的点了点头,毕竟在酒馆这种和艺术不太沾边的地方能请来一支乐队演奏,要知道乐队心里的尊贵灵魂可能不太允许他们自降身份来这,除非茉莉娜迦实在给的太多了。

那只乐队不是普通的乡村乐队,而是同样穿着燕尾服,拉着大小提琴,还有着木吉他和竖琴,号角,悠闲自如的吹着动感快节奏音乐。

“玄正,正常人是不会用这些来酒吧奏乐的吧?至少我们那里不会,来了乌托邦后,我感觉我们三个像土包子一样。”

“土包子只有你们两个,或者你一个,可不要带上我。我才不和你是一类人。”叶子衿总是冷漠的讽刺何景贤。

叶子衿还是喜欢怼何景贤,对此我也是十分无奈,只能默默期待何景贤的心理承受能力能逐渐增强。

“不是说了这是乌托邦嘛,那肯定与我们哪里会有些不同的,你多理解理解就好了。见多识广嘛,慢慢来。”我看着有点抑郁的何景贤,赶紧安慰他。

酒吧一楼大厅的面积还不小,大概有两个教室的大小,中间用一根很长的木头分割,木头上面还插着许多未开封酒瓶,木头上还有不少盛开的话,都散发着酒香和花香恰好完美融合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而酒吧的地板上纯木的,走在上面有踏实的感觉。木头年轮的痕迹也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我们三人随便的观望了一下便一同来到柜台准备来一杯我们期待已久的血柠檬酒来庆祝入学乌托邦的第一天。

来到柜台,我坐在高木凳上,左右分别是何景贤和叶子衿,而叶子衿右手边还有一位灰色浓密的头发的矮小的男人。

那男人离叶子衿间隔着一个空位,身穿黑色西装,干净利索极其高贵,而领口是鲜红的围巾,外翻的雪白衣领不沾一点脏东西。身材虽然稍显矮小,但孔武有力的肌肉和挺拔的鼻子,方形的下颚与宽厚禁闭的双唇威严十足,深邃的眼窝和炯炯有神的眼睛释放出无可挑剔的神秘感。

那个男人右手边的玻璃杯里装着一颗钻石状冰块,深蓝渐紫色的酒不停的在杯中旋转,还带有少量金色茶叶上下翻滚。钻石冰块还散发出淡淡的淡蓝色荧光。

“小哥,那边的帅哥的那杯酒叫什么呀?挺漂亮的,搞得我也想来一杯了。”何景贤指着那杯酒率先轻声的问调酒师。

“梵高的星月夜”

还没等调酒师小哥开口,那边的灰发西装男人抢先回答何景贤的问题,他的声音很沉重,有些威严到让人喘不过气。

我见哪位男人主动示好,便也扭过头对着他道谢:“您好,先生,我的名字是魏玄正,旁边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何景贤与叶子衿,我们都是圣列斯顿学院这一届的新生。”

由于见对方是欧美人,我主动伸手并礼貌称呼,像这样的人一般来头可都不小,或许是乌托邦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也说不定,由于他的威严,让我下意识将语气都提的恭敬了点。

那人短暂的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左手与我行握手礼,嘴里顿顿的说道:

“路德维希·梵·贝多芬,目前任职:圣列斯顿学院古典音乐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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