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狠狠的撞上那人宽阔的臂膀,卿尘吃痛哼了一声,自然被前面的赫连瑾听到了。那人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又加快了行程。一路颠簸,总算是在日落的时候见到了前来接应的左贤王。
“皇叔!”
“瑾儿总算是来了,一路可好?”赫连成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托二叔的福,一切安好。”
众人也是喜笑颜开,到了草原便算是完成了使命,接下来的祭敖包大会,他们也可以好好放松了。
“默儿早些日子就到了,说是今年要和你比个高下呢。”
“六弟的性子素来顽皮,就连父皇都无可奈何呢。”叔侄两人热络的交谈着,卿尘只觉得颠地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胸口一阵阵闷痛,也就没有仔细去听那些个贵族们的寒暄。随着都未他们来到了营帐,一个个敖包望去,映着连天的碧草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自己被安置在王府随行的营帐中,赫连瑾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竟是破例给了她特别优待,某女也是乐得清静,独自享用一个小敖包。
“流觞,你快出来和我们一起去赛马呀。整天都闷在那里,也不怕生霉?”随心一大早就在帐子外面嚷着。
“来啦,来啦。”卿尘早就闷坏了,只是刚来的几天水土不服,这才休养过来,心里早就痒痒的了。那些个随从这些日子和她也熟稔起来,也不再装模作样的喊什么白公子。
“嘿,敢情是早就准备好了。”随心看她一身草原劲装打扮,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吹了一声口哨,远远的一匹马向人群这边跑来。
“小子,别说老哥不照顾你,这草原可是有自己的规矩,要是驯服了这马才有资格在草原上驰骋呢。”
“呵,随心,你可不要小瞧我哦。”
那通体雪白的马儿在距卿尘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骄傲的甩着马尾,不停的打着响鼻。这个随心给自己找来的可真不是普通货色。只是简单打量一下,心下就确定了这是品质优良的千里良驹。
“怎么不敢了?”众人看她只是站定没有上前的意思,在一旁揶揄起来。
嘴角只是微微扬起,缓缓的来到马儿的跟前,轻轻的抚慰着,在马儿的耳旁呢喃着什么。
“这小子就知道整些邪乎的?”都未不屑的摇摇头,随心也是耸耸肩不置可否。
片刻,只听那白马一声长鸣,前蹄扬起,看样子是发怒了。看得人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可是马前站立的那人却没有丝毫自觉。有些胆小的都捂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啊,流觞!”
“是谁说要赛马的,怎么这会儿子倒是不敢了?”
看着潇洒跨在马背上的男子,只觉得这一切恍若戏文般不可思议。“自然是作数的。看你瘦弱,让你十步,前面山坡为终点,先到者先赢。”
“好,一言为定。”自己也不遑多让,打马前行。自由自在奔驰在天地间的感觉真好,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再无那琐事烦心。
这些个军营里历练过的男子自然都不是普通角色,不多时后面的马蹄声就近了,众人你追我赶的,笑成一片。
“流觞,我在终点等你啦。”随心玩心重,冲着身边的人扮个鬼脸,抽了一鞭,马儿四蹄生风,自然是欢腾。
“真是个自大狂,还不到最后,怎知我赢不了你?”
有多久没有如此开怀了,此时没有噩梦,没有仇恨,只有简单的快乐。两人都是铆住了劲要赢,不多会儿就把身后的那些人甩来了,几乎时同一时间冲过山坡,此处分不出胜负,比赛自然没有结束。相视一笑,目光都锁定在远处的那个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