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要怎么做?”进来营区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身后的人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驾着马,根本没有比赛的紧张感,反倒是有些踏青的闲情逸致。
“你有把握赢么?”
摇摇头。
“既然没把握,那就悠然点,看看景也不错。”
“这怎么可以!”卿尘一听,就着急了,转身看向那人。
两人四目相对,身子挨得也近,难免有些尴尬。微微红了脸,向后退了几分,怕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明显,刻意舒缓了语气:“王爷难道不在乎兵符么?”
赫连瑾勾唇一笑,“本王为什么要在乎?”
“兵权是每一个皇子心中最大的王牌,王爷贵为皇子,自然是有抱负的。”
“本王胸无大志,对那些个权势不感兴趣。”
“王爷英明神武,自当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的动作打断了,等反应过来已然是被人抱住。
暧昧的姿势和晦暗不明的眼神,都让自己慌乱,卿尘死命的拍打着他的手臂,挣扎着。“放手,赫连瑾,你给我放手!”
“哦,这会儿倒是不叫王爷了?”好整以暇的看她因为羞恼而红透的脸颊,反而越发觉得有趣了。
“放手,你贵为王爷这像是什么样子?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意思么?”狠狠的瞪着他,左右却是挣脱不开,男子的力气果然是女子无法匹敌的。
“欺负?本王可不觉得,这种场合,这样的举措,何不理解为喜欢和爱慕呢?”
此言一出,怀里的人果然是停下了动作,神色有些困惑,但下一刻,却是讥讽的笑了:“王爷还真是有雅兴,能看得上我这么个小人物?坊间都说王爷和王妃相濡以沫,如漆似胶,现在看来不过尔尔!如此轻浮,你怎么对得起洛舒砚!”
男子闻言,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大力的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禁锢着。
开始还以为三姐有了个好归宿,如此看来也不免有些失望,知道自己挣脱不开,索性也由他抱着。两人均是一言不发静默了好久。
风儿拂过,衣襟飘飞,男子才幽幽一叹,在她耳边呢喃道:“告诉我,你必须取胜的理由。”
“我、要、回、家。”
男子松开怀抱,目光深沉,打量了她一会儿,突地笑了,“好,我助你回家。”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忽冷忽热,变脸比翻书都快,让人一时不知所措。卿尘紧紧的盯着他,看他神色又恢复了往昔的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男子自然是觉察出她的困惑,好笑的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不想赢了?”
“想,当然想。只是,你真的是赫连瑾么?”
“哈哈哈,我不是赫连瑾还能是谁?”三王爷仰天大笑,这小子傻傻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坐好了,我们现在要开始行动了。大皇兄和六皇弟估计已经收获了不少了,遇劲敌如此,我们怎么可以输呢?”
夹了夹马肚子,坐骑意识到主人的意思。立刻四蹄生风,奔腾起来。
刚才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不在乎兵权,不想赢得,这会儿又火急火燎的了。某女撇撇嘴唇,表示不屑。男子低头刚好看到她唇边没有散去的表情,只是勾唇笑了笑,朝着密林深处赶去。
有时候要赢,不在乎时间的多少,而是在乎你是否有必胜的策略。刚才的一个时辰,他不过是要等一个答案,等一个能让自己义无反顾的理由,现在他等到了,不再有疑问了,接下来的就是放手一搏。
反观另一边,一个时辰过后,赫连默和赫连鸿都收获不少。六王爷和秦天通力合作,猎取了两头鹿一头野猪和几只野兔。裕王和富察海也猎了几只獾和山鸡,各有入账。
“皇兄,臣弟着实不明白此局到底是…”主帐之内,左贤王禀去了众人,悄声问道。
“二弟,可是想说朕以兵权当儿戏?”
“臣弟不敢。”
“呵呵,无妨。朕年纪大了,这三个孩子也该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可是这比试是不是有失公允?”
“你是说他们的搭档?”
“正是。瑾儿最后才选,那个白公子实力最弱,如此看来胜败已定,与兵符无缘了。”
“鸿儿心思缜密,做事严谨,挑选了武艺非凡的富察海;默儿粗中有细,善于识人,所以选了知根知底的秦天。”
“那瑾儿呢?臣弟着实替他担心,这实力高下,一眼便知啊…”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这看似最弱的一组,说不定能带来不一样的结果呢。”
“这…”左贤王略有迟疑,心中依旧是散不去的疑惑,这怎么可能,这狩猎靠的是真本领,那些个谋略怎么能敌得过手中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