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
卿尘现在真的很想骂人,可是脖子被人掐着,她想说话也喊不出来。那小太监眉眼寻常,一双眸子却有着不同常人的精明。新来的?好眼生呀?以前在哪当差?好多疑问涌了上来,无奈之下只好对人家的那双手又抓又挠。
“被抓了还这么不安分?当真以为我不敢将你交给禁卫军。”
卑鄙!某女心里唾了一口,又呜呜呀呀的哼了起来:兄弟,你掐的太紧,姐姐快没法呼吸了。
那人好像也察觉了什么,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却是没有放松对她的禁锢。
“呼,差点憋死…”
“哼,你还会怕死?”那人知道她逃不了,索性收了手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怕,当然怕,小的还想留着命来年娶老婆呢。”
死太监,让你这么凶,看着我娶老婆一边眼馋去吧。好吧,某女被气糊涂了,出现了短暂的思维错乱。
那人先是错愕,后来觉得好笑,压抑住笑声,只略微勾了勾嘴唇:“就你,还娶老婆?小丫头,梦游的吧。”
跌在地上的人一个机灵,拳头不自觉的握紧,真是大意,今晚出来,为了掩盖西林院浓重的药材味道,特意泡了花瓣澡,也没有往日那样伪装身形,若是常人定察觉不出什么,这人一眼看了出来,身份一定不是个太监那么简单,会不会是他下的毒?
自己还在猜测,那人却向前凑近了几分,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气:“说,谁派你来的?是不是你给太后下的毒?”
“什么?”自己还没有质疑,先被人冠了个投毒的帽子。“不是我!”恨恨的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腿上的疼,与那人对峙起来。
“呦,这会子不装了?”那小太监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微微发颤的手脚,自然没错过卿尘因为疼痛微微皱起的眉心。
“无聊,你大半夜的装死人睡在这里,被踩了也是活该。姐困了,没时间跟你唠嗑,再见!”
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又发狠的补充了一句:“不对,是再也不见!”
说完当真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身后的人这才觉得自己被耍了,好像那丫头才是理亏的那一个吧?冷冷一笑,一个旋身,又把卿尘像个小鸡仔一下拎了回来。
你妹的!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要学武功!这是某人二次被抓时由衷的感慨。“你到底想怎样?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呵,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才是吧。大半夜的蒙着面,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不走正道偏绕远到偏殿来,说,你想做什么!”
这年头,想做回好人救个人都这么麻烦!“我,我是迷路了。”
“哦,迷路呀?那你是哪个宫的,要去哪里,腰牌呢?印信呢?空口无凭,拿出来我便放你走。”
“……”你丫故意的!
“说不出来了?要不要我替你说完?”
“……”
“这个时辰正是守备最为松懈的时候,禁卫军此时换岗,对夜间人员的巡查也是最少的时候,你选在这个时间来寿安宫,目的不外是两个:一,太后中毒和你脱不了干系,你来是要继续投毒;二,你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宫里守卫松懈,所以起了贪念想来干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没有想过第三种,我是来救人的。”
“你?”那人嗤之以鼻,“在下实在看不出。说出你的目的,不然…”
“那你呢?你又是谁,我可记得寿安宫没有你这号人的存在?你是哪个宫的,来这里有何贵干?大半夜的不回房里,在偏殿之后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照这样看,你是刺客的可能性也不小呢。”
没想到她这么能言善辩,小太监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些什么。良久,邪魅一笑:“没想到是个心思机敏的丫头,爷喜欢,不知道这小嘴尝起来滋味比寻常女子是不是更好些呢。”说罢,真的向前凑了几分,二人本来离得就近,如此一来更显暧昧。
那手眼看就要搭上蒙面的黑布巾,某女欲哭无泪,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