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黄鹤楼、寒山寺,这些名胜古迹,识得几个字的人大抵应是知晓一二的。而阳关就未必如样了。
对于阳关,总将其视作漂泊西边茫茫原野的游子。阳关也总是实诚地将自己的根深深地扎在那块荒凉的土地上。她是厚重的,她有着常人无法名状的底蕴,但很少有人会去仰慕她的威仪。也许这些,只有那一个个苦守阳关沙场的战神们方可领略其间的风采。
信手翻翻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文化史册,对于阳关的记载笔墨颇少,文人雅士们也很少去顾虑那块不毛之地。就阳关本身而言,无形中难免会平添几分落寞与神伤。
在极其至诚、有着浓厚古风的诗人们心中,阳关是孤寂无双的,却又是坦率、友好的。就此时此刻论,阳关无疑是中国战神圣地的标志,无疑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源泉,无疑是中华文化璀璨的起点。不管是阳关的前世还是今生,不论是哪一位流放追逐的诗人,都应该会安息于历史、后世给阳关的定论性评价。从这种意义上讲,阳关应该成就了不少灵魂缺失、文化认同感饥瘦的同类人。
遥岑远寂,今人可能会为阳关感到孤苦无依,甚至干涸的心灵会因其历史成因而盛满了种种苦涩,孤寂,落魄与无奈。但有良知的人都会为阳关的另一面而感到无比振奋——她有哈达般圣洁的心,她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她有不屈的战魂,她注定永远载入光辉的青史,以致千古流芳。
从这一层面来讲,阳关未曾孤寂过。
2007年8月23日
于云南宣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