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了,日子变得越来越漫长且炎热,风扇吱吱呀呀的吹,混杂着夏天的热气和味道扑面而来。
我很喜欢夏天,冰镇的啤酒和西瓜足够让人心醉甜蜜,夏天的一切都是热烈奔放的,包括一个个躁动的灵魂。
我住在了乡下,在朋友接我的第一天,晚上已经是十一点多,我看到了久违的星空。斑斓又漂亮,朋友开车很快,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哗啦啦的扯嗓尖叫,我头发被吹的凌乱,风就好像一群热烈的孩子一般争先恐后的钻进我怀里再快速的笑嘻嘻的从我臂弯中溜走。
乡下一切都是肆意快活的,我过上了偷奸耍滑的日子,我带来了自己的相机,偶尔也会跑出去拍照,拍了碧蓝的天空,绿油油的稻田,红裙子害羞的小姑娘,笑起来缺了一排牙的老奶奶,没有智能手机只有老人机的环卫女工,那是我自认为最好看的一张的人物照片,明亮,开怀,又淳朴。
学会了骑车以后我很多时候都在骑车,天天暴晒在太阳底下兜风,我车技不好但是又爱那种飙车洒脱炫酷的感觉,经常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个狗啃泥,路边摇扇纳凉的老人家笑眯眯的看着我狼狈的爬起来扶车,远远的冲我喊诶哟妹仔你慢点哦,看把你摔的嘞,诶哟喂。
我一边哎哟喊痛一边打哈哈尴尬笑过,拍拍泥土重新上车飞速逃离。
来乡下快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我不是出去撒野就是在家呼呼大睡,日子过的颇为神仙。小镇坐落在大山里,新建的小镇很是有人间气息,每每骑车围着小镇兜风,都能看见就树纳凉闲谈的老人家,开着小电车叫卖西瓜的小贩,卖自家种菜原生态的农民,背着书包走在放学路上追逐打闹的孩子们。
我一向是不屑当老师的,曾经母亲让我去考教师资格证,让我乖乖回去教书,说要比在外辛苦工作好很多我都深为不耻。我家世代从医,自父亲一辈起,家里层出不穷的出老师和医生,让叛逆的我极其厌烦这两个职业。
直到我在山里遇见了一群阳光明媚的孩子们,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那种想法就好像种子一样缓慢又舒服,期待又渴望,一点点在我心里借着我的血液滋生萌发,慢慢的和我心灵一起孕育生长。
那天早上很早的时候,我和朋友背着相机,骑车两小时,在车上的我i睡眼朦胧,大山里山路崎岖,朋友开车就像豁出命一样一路狂飙,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到达目的地的。恨惊险很刺激,但同时也很不要命。
学校就坐落在山水之间,一个很漂亮恨淳朴的村子里。朋友曾经在那里任教过。一个学校四个年级,一共才三十几个孩子们。都是留守儿童。一个班最多才十个孩子。
孩子们一开始看见我,好奇带着害羞,大的小的互相推搡,一开始只是敢悄悄跟在我背后看我在干嘛,被我发现后一个个立刻跑开,不一会儿又聚集,看我没有危险性,几个胆子大的便开始摸摸我的衣服摸摸我的相机,看我给他们拍的照片,咧开嘴开心的笑。
我去的那天学校刚好搞活动,我看着孩子们吭呲吭呲的扛椅子凳子,坐定以后人手一个小红旗,甩的呼啦啦响太阳此时已经升上头顶,周遭也开始热起来,孩子们头上开始密密麻麻的冒汗,有几个爱跳的男孩子甚至头顶都有汗珠子。
活动进行的很顺利,该孩子们上场的时候就蹦蹦跳跳的上台,没有表演的时候就拉着我坐在他们旁边。有个黑裙子的小姑娘,个子不高,两只小马尾甩来甩去的好像飞来飞去的鸟儿,煞是可爱。我没忍住摸了两把,她冲着我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小蒋姐姐小蒋姐姐的叫,把我心都要叫酥了。
最后活动快结束的时候,小丫头拉着我上台,要跟我跳舞,我被她拖着上了台,手脚笨拙的扭动着身体,她小小的身子及其灵活。我悄悄下台了以后,小丫头听音乐还没有停,又跑下来把我拉了上来,嘟着嘴巴似乎不开心我擅自离开她。
活动结束以后,我和孩子们玩了很多游戏。玩的满身大汗。
孩子们一开始看见我,好奇带着害羞,大的小的互相推搡,一开始只是敢悄悄跟在我背后看我在干嘛,被我发现后一个个立刻跑开,不一会儿又聚集,看我没有危险性,几个胆子大的便开始摸摸我的衣服摸摸我的相机,看我给他们拍的照片,咧开嘴开心的笑。
我去的那天学校刚好搞活动,我看着孩子们吭呲吭呲的扛椅子凳子,坐定以后人手一个小红旗,甩的呼啦啦响太阳此时已经升上头顶,周遭也开始热起来,孩子们头上开始密密麻麻的冒汗,有几个爱跳的男孩子甚至头顶都有汗珠子。
活动进行的很顺利,该孩子们上场的时候就蹦蹦跳跳的上台,没有表演的时候就拉着我坐在他们旁边。有个黑裙子的小姑娘,个子不高,两只小马尾甩来甩去的好像飞来飞去的鸟儿,煞是可爱。我没忍住摸了两把,她冲着我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小蒋姐姐小蒋姐姐的叫,把我心都要叫酥了。
最后活动快结束的时候,小丫头拉着我上台,要跟我跳舞,我被她拖着上了台,手脚笨拙的扭动着身体,她小小的身子及其灵活。我悄悄下台了以后,小丫头听音乐还没有停,又跑下来把我拉了上来,嘟着嘴巴似乎不开心我擅自离开她。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才是活着。我有时候会很恍惚,自己怎么样才算活着。我不知道。我既不悲伤,也不会刻意去快乐。整个人彷佛被人抽掉了灵魂一样,半死不活,死皮赖脸在这个世界上。
那天孩子们和我玩了游戏,玩的我满身大汗,我笑的很开心,,很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那一瞬间,我认为我活了。
一直以来,我很不屑于母亲的教育,她一直苦口婆心,希望我可以去当一名人民教师。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
母亲做了一辈子的教师,从未出去过她的小镇半步。她家乡的小镇我当年去过,可谓是人声鼎沸,络绎不绝。很是热闹的一个小镇。母亲出生在这个小镇,生活在这个小镇,工作在这个小镇,结婚在这个小镇,她的青春和韶华,都在这个繁衍着生活气息的小镇里,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曾经我豪情万丈,去过很多城市,做过很多工作。哭过,笑过。我累了。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我很不愿意去承认我的懦弱,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了。
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渴望功成名就,都渴望自己能够按照自己想好的那条阳光大道昂首挺胸的走下去。可是人生二字何其容易啊。到处都是枪林弹雨刀山火海,停不得,留不得。
我开始理解我的母亲了,这个从来没有离开过生她养她的这片故土,也深深热爱着她这个故乡的女人,把她的一腔炽热和毕生心血泼洒在这片同样疼爱她的土地上。她可能没有受过过高的教育,可能一辈子留在这个小镇上封闭了她的很多思想,她可能顽固又脆弱,坚强又柔软。
我见过她年轻时候第一次任教的照片。那时候的她才十九岁,梳着双马尾垂在肩膀上,圆圆的脸蛋,羞涩的笑容。一双年轻圆润的手自然又拘谨的放在膝盖上,嘴角微微上扬面向镜头。时间定格在她十九岁的灿烂里,鲜丽又活泼。
现在想想,或许她曾经也跟我一样憧憬,是不是和我一样躁动不安过,期待向往过,直到后来生活和岁月爬上了她的发丝和脸庞,她的心已不再年轻,她的快乐已然不再。
可是我才二十一岁,我怎么就已经快乐不再了呢,为什么我的快乐要建立在药物上呢。为什么常常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呢。为什么会常常感觉到痛苦呢。
太多灯红酒绿令我陶醉,太多纸醉金迷让我失掉方向。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我不知道在哪停留,在哪扎根。常常觉得自己活的很是失败,为此感到痛苦和压抑。
直到那天,我遇到了孩子们。孩子们的真诚和质朴打动了我。这群大山里长大的孩子们,笑起来是那样纯真好看,他们一个个跑来拥抱我,连同着他们的善良和无邪一起环绕着我。我感受着来自他们身上的体温,那一刻觉得生命原来可以这么真实触手可及,原来生命是如此有张力跳动。
我累了。我开始羡慕起我的母亲了。她在一个安逸的地方生活了很多年,在一个舒服的圈子里过了她的大半生。她的青春给了一群可爱的孩子们,她的学生不计其数,孩子们亲切的呼唤她黄老师,与她欢呼拥抱。
世间污浊不堪,唯有孩子最干净。就好像漂亮清丽的小雏菊,,一簇簇盛开在阳光下,随风摇曳。一大片一大片的生长,一眼望去,收入眼底的全部都是清新和鲜亮。任何一个字,一段话,都不足以去形容孩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