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
叶晚棠将季青临抱进了自己的内室。
她不管那话是真是假,但明面上都得必须是空穴来潮的谣言,不然对季青临的名声存在着极大的损害,还有叶家的声望。
虽说两人有婚书,但确实未曾正经办过天地见证的亲事,说到底还是不合此间世俗。
她此举,还有府门外放出的话,无非就是告诉府内的人,不管他季青临如何,他都已经算是叶府的人了。
既然如此,自然下人们也就不可怠慢了。
叶晚棠坐在床铺旁,面露无奈。
季青临一脱离她的怀抱就畏缩在床铺的一角,她不知是这人受了迫害还害怕她这个人。
久默半晌。
“为什么不说话?”
到现在为止,她还未曾听到过他的声音。
床铺里侧缩成一团的人儿闻言又是一怔,他难言的抿着唇,那双蓄满了泪水的眼睛,恨恨的盯着叶晚棠。
叶晚棠这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他不会说话。
哪怕是之前叶晚棠于强迫他,他也没有发出一个字音来。
“对不起。”
叶晚棠轻叹。
她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护他后半生衣食无忧。
这时候,双夏悄悄走进来,瞄了眼未来男主人后在叶晚棠耳边轻声低语几句,听得叶晚棠又皱起了眉头。
他怎的来了?
“你去拦着,我随后就到。”
双夏依言离开。
叶晚棠站起身,临走前跟季青临说了声。
“此间是我的内室,你随意,”她略微顿了以下,又是一声叹息,“我稍后便回来。”
说着叶晚棠就转身出了房间,并轻声带上了房门。
季青临在她走后,瞬间,紧绷的身体放送了下来。
他背靠着墙壁,双目无神,一只手轻抚着腹部。
微突的肚子里,确实存在着一个小生命。
两个月前,它的到来,真的是害苦了他。
叶晚棠站在院子门外,略微无语的看着面前娇柔的男人。
据说,这是母亲让人带来侍候季青临的。
宓辛面含娇羞,眼神湿漉,神情无害,容貌清秀,身姿若柳,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儿。
这是双夏眼里所见。
但是,
在叶晚棠看来,面前这男的是说不出的怪异,明明是仪表堂堂的男子,却又摆出这番若柳残风的姿态,真是分外的不和谐。
至少叶晚棠是这般感觉的。
“季……青临的确需要一个照顾的人,但你得换件其他衣服,”叶晚棠又看了一下宓辛,暗自嫌弃稍退小步,“脸上的妆容也换了,换个……素净一点的。”
叶晚棠的话对宓辛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简直就是大受打击。
逗的双夏在一旁努力的憋笑。
忽然叶晚棠就不想让宓辛去照顾季青临了,她担心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一向是敬而远之。
但宓辛似乎看出了叶晚棠的顾虑,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低眉顺眼起来。
就算他上位困难,但是巴结好主子未来混的自然也不会太差。
不行,他得立个保证。
“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青临公子,对其忠心耿耿!”
最终,叶晚棠还是留下了他。
她看着宓辛也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怎么做对他才最有利。
稍后,叶晚棠让双夏把宓辛带去换身衣服,她则是去了主母那里。
总归季青临现在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得优先解决此时,也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虽然她可以暂时震慑住那些人,但是难免有些嘴碎的人,外加叶家长久以来树立的敌对者,他们是不会嘴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