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留着吧,也好给你个念想不是?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没爹的人了!”女子原本的疯狂,愤怒,皆化为平静。
韩诗话抚上脖子,贝齿死死的咬着唇,她感受到了,那一刻,她是真想杀了她的!
……
墨惆宇的生辰过去后,便到了迎接赤启皇的宴会了。
迎接赤启皇的宴会不是在落天大殿举行,而是在较为高级和繁华的圣天大殿举行。
这一晚,歌舞漫天。
韩诗话坐在主位上,也就是墨淮尘的旁边。
青鱼站在韩诗话的身边,突然的,青鱼放眼看了眼天色,在韩诗话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罢,韩诗话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
“做干净点。”韩诗话小声的对青鱼说。
青鱼点点头。
过了今夜,箫贝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韩诗话几不可察的冷笑一声。
……
戌时。
戌时一刻,墨淮尘宣布宴会结束。
墨淮尘起驾回宫。
墨淮尘站在中间,旁边分别是云凌和韩诗话,身后跟着举着灯笼的太监和宫女。
他们靠近宫墙。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咻”的一声,从宫墙外飞身出现一名黑衣人,手执长剑,长剑发出锐利的光芒,正直指着身着龙袍的……墨淮尘!
银色的光芒让三位主的余光注意到了,全都偏头去看。
韩诗话站得离宫墙最近,当她偏头去看那黑衣人时,淡笑凝在了脸上,紧接着,一阵心慌在心底里漫出。
几乎是本能,她敞开手臂,拦在了墨淮尘面前。
紧接着,那柄长剑,刺入了韩诗话的心口处,鲜血四溅。
时间仿佛静止了,这个场景,就像五年前……不,现如今应该说是六年前了。
就像六年前墨淮尘刺入她心脏的那个场景,像是个循环播放似的,不停的在墨淮尘脑海里播放。
……
“你说过,将来,你为皇,我为后,从此后宫,就只有我一人。”
“可你登上皇位不过一年,你却纳了妃,夜夜宠幸,有了孩子。”
“不过就是一张脸,一滴泪,却能让杀伐果断的帝王如此心疼,墨淮尘,凭什么?”
“还是说,曾经的深情,只是伪装的利用?只是看中我的身手,看中我父亲手里的兵符……对吗?”
“墨淮尘,这么多年了,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游荡在墨淮尘的脑海中,久久不离去。
“咻——”
长剑拔出的那一刻,韩诗话好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下来。
墨淮尘久久不能回神,只是凭本能的接住韩诗话。
心口的血在蓝白色的纱裙与披风晕染开来,宛若雪中梅花,凄凉,却凄美。
而周围,早就因着行刺之事乱成一团。
“护驾!”
“快!保护皇上!”
“娘娘受伤了,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