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隔着窗户,但是外面两个宫女的话却被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沉了沉。
弱点?
威胁?
受伤?
皇兄竟威胁了墨淮尘?这怎么可能呢?皇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关键是,他竟用她威胁了他?
韩诗话坐回床上,垂眸沉思着。
……
三日后。
韩诗话已经三日没有见到墨淮尘了。
韩诗话强装镇定,却还是坐立不安。
真的伤的那么重吗?云凌真的没有心软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不能再待在这里,皇宫里有她,还有阿尘,继续待在这,只会让他心力交瘁。
突然,来自武者的听力告诉她有人在屋顶,韩诗话耳朵动了动,警惕的护紧怀中的墨步尘。
过了会,有位女子轻轻落在韩诗话的面前,仿佛是仙女下凡。
“姑娘是……”
韩诗话瞅着她,眼前这姑娘一袭白衣,看着不似女杀手,而她也觉得眼熟。
女子把自己的面纱摘下,那张脸,韩诗话一辈子都不敢忘……
“话儿,跟我走。”
“表姐……你没死?”韩诗话看着那张脸,不禁红了眼眶。
“先不说那么多,先跟我走。”花千池道。
她是自己的表姐,韩诗话心里的防备放下了,她抱着墨步尘起身,刚走了一步,就把墨步尘放在床上,跑到一旁的案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着——吾行矣,勿求余,解役来觅。
……
花千池把韩诗话带到她往常住的小草屋里。
哄睡墨步尘后,她从房间里出来,与花千池并肩。
“现在可以说了么?”
花千池放眼到远外天边,嘴角似挂着一抹笑。
“当年,姨父战死后,韩家没了顶梁柱,姨母因为是北笙左相的妻子,而被敌军俘虏,清白尽失,连哥哥也不能幸免……而我,当初在亲人离世之后,万念俱灰,独自一人,连走到哪也不知,当时战火纷飞,我也被敌军巡逻的小兵给……事情发生之后,我心痛不已,想一死了之,却被墨淮尘截了下来。当初他欲送我院子把我安置于城外,我却因韩家之事愤慨不已,就寻了这么个地生活。”
韩诗话静静听表姐娓娓道来,表情出奇冷静。
“这么说,当初墨淮尘放出韩家破亡的事?”
花千池点头。
花千池看向旁边的韩诗话,感慨道:“七年了,事情过去了七年,该放下的早放下了。话儿,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说他是你未来夫君的事?”
“往事不必再提。”韩诗话道。
花千池失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