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当人面对的选择没有自己喜欢的答案时,要不会孤注一掷,要不就会顺其自然吧。
“小姐,今天听张司令和柴副官说带你去打球,说是你这两天都在家歇着,今天得出去活动活动了。”春枝一边收拾着床一边说道。“打球?打什么球?”江爱媛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枝随着风摆动的梧桐树枝。“打...哦,说是打网球。”江爱媛放下手里的咖啡嗯了一声。
已近午时,张清洲上楼来请江爱媛一起下楼去吃午餐,午餐时张清洲便问起江爱媛会不会网球,江爱媛缩了缩肩头“一点点,哥哥教过。”张清洲微笑着看着江爱媛“好,多吃点,今天下午就带你去。”江爱媛笑着点了点头。
饭后,江爱媛收拾着着装,准备去网球场的衣服,“小姐,小姐,家里来的电话。”春枝小跑着进了房间,江爱媛连忙起身,跑到楼下,“喂,哥哥么?”“小妹,在遂州还好么?吃的习惯么?”电话那头的江加辰担心的问道。“好呢,哥哥我都好。”“嗯,那,他对你好么。”江加辰对妹妹是愧疚的,他知道被家庭束缚的滋味,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渐渐地他也活成了父亲的模样,像父亲扼杀了当年那个江加辰一样,他同样扼杀了他的亲妹妹。“好,他对我很好。”江爱媛含着泪说“就是...就是有些想家了。”“小妹,想家就回来吧,见见认识一下也是好的,不好总是在张家呆着,回来也该准备婚事了。”“嗯,哥哥,我这几天就回。”这次来遂州是江爱媛想来的,她不情愿嫁给不认识的人,但更不情愿结婚的人是个未曾谋面的人。她想见见这个陌生的未来丈夫,即使最后的结局她永远也改变不了。
江爱媛不舍的挂了电话,听着哥哥的声音,就觉得回到了家里。江爱媛擦着眼泪回了房间,这一切都被站在楼厅里的张清洲看在眼里。
午后天气有些阴沉,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土腥。江爱媛在春枝的照顾下上了车,张清洲也紧随着上了车。一路上张清洲不停地偷瞄着江爱媛,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个孩子。“这几天,还习惯吧,遂州繁杂不比苏阳清宁。”张清洲侧脸看着江爱媛问道。江爱媛也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齐刘海被微开的车窗刮进来的风吹着,在额间轻轻地摆动。“习惯,张司令,我也该回去了,家兄也打电话来催了。”“这么快么?要不再多呆几日吧。”张清庭微皱眉头低头沉语,忽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妥当“这几日军部事情有些多,都没来得及和你在遂州逛逛。”江爱媛一抿嘴露出两个小酒窝也低下了头说道:“不了,哥哥说回去也该准备婚事了。”江爱媛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小媳妇似的,脸红红的,一双小手紧紧抓在一起。“哈哈哈,那就辛苦爱媛了,等下次来我带你逛个尽够”张清洲面露喜色地说道。下次来,她就永远在自己身边了,想到此,心里说不出的美,仿佛在他的面前多了整片世界,那是一片五彩斑斓的新世界。两人说着话到了体育场,下车时,张清洲伸出手扶江爱媛下了车。从江爱媛下车后直到进入体育场张清洲都没放开江爱媛的手,像似松开一会这个媳妇就没了。
两人进了网球场,张清洲才舍得松开,“刚才冒犯了,我是怕...”张清洲赶紧解释着,没等张清洲说完,江爱媛嗤笑了一声:“张司令,我也不是那一脑门子守旧的老顽固,我也是去过洋堂的。”这是张清洲第一次听到江爱媛如此说话,不由的心头一颤。说起来江爱媛虽不会挎枪骑马,但也不是一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只不过是一个极慢热的人。“叫我清洲吧。”张清庭微笑着理了理江爱媛耳边的碎发。“等...等下次来吧。”
正做着热身运动,从远处来了一个俏丽的公子哥,一身运动装,脚下穿着一双时兴白色的运动鞋。“张司令,幸会。”宋轩优雅的打着招呼,“宋公子幸会。”张清洲和宋轩轻握了一下手。“刚才就见张司令进场,可看着张司令与江小姐两人如胶似漆的不忍打扰。”江爱媛听这话到好像是在打趣他俩,羞得低下了头。张清洲倒无所谓,哈哈一笑与宋轩应酬了几句。江爱媛听两人话头才知,那日舞会请自己跳舞的男人就是遂州商会会长宋昌的独子宋轩,宋轩少年时就随父亲做生意,如今自己在遂州滩也算搏得一个年少有成的名声。全遂州的人都知道,这宋轩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身边女人就像是流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换。报纸上隔三差五的就报道宋家公子的花边新闻。江爱媛自是在报纸上看过一次,男人风流也得有吸引女人围着转的资本,要不有钱,要不就面目清秀,惹人喜欢,可不曾想这宋家公子不仅有钱还长的如此儒雅温和。
“不打扰了,二位慢慢玩。”宋轩虽说和张清洲说话,眼神却也不停扫向江爱媛,“江小姐,尽兴。”宋轩绅士的微微屈身,江爱媛也微微颔首回道“谢谢,幸会。”话毕,宋轩便走向他远处的女伴。
柴少青在背后暗暗说了一句“犬儒之辈。”张清洲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行了,走吧。”张清洲不太愿意招惹遂州商界的事,这个宋轩他也不愿意太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