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接连做了噩梦,江知行便拉着她的手,哄着她入睡。
夜幕逐渐降临,昏暗的室内有淡淡的光线投入。
江知行伸手,将那到光线用手挡住。
如果仔细看,江知行浑身都在颤抖。
良久良久,他叹出长长的气来。
他的念念啊,他的念念不忘啊……
终于回到他手心了啊。
阴暗中江知行的笑容纯真,眸底神色却是格外凶戾。
被窝里的人翻了个身,伸了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点光没事,睡觉吧。”
江知行低头看她,还是那张姿容绝艳的面庞,许是闭了眼的缘故,不像醒着的时候张嘴就是疏离的话,看着她就令他心底一阵荡漾。
他伸手将她环绕抱住,姿态强硬。
夜晚很静,只是靠着他的胸膛,温念内心中最后一丝的不安也被磨灭。
他还在,他是真的还在。
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江知行,还没有被衍生出来的人格给折磨得不成人形。
一夜无梦,各自好眠。
翌日,温念猛然坐起,一摸身旁无人却还是有着温度的,意识到这一点,她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去。
可浴室里的声响立马让她内心警铃大响。
她翻身下/床,本就冷俏的脸蛋愈发的冷冽。
“哗”的一声,她猛地推开浴室的门。
果不其然,江知行面色苍白地按住自己胸膛上的伤口,有些无力的模样。
温念转身疾步走到床边,按住内线电话:“把江知行的药带来,谢谢。”
她将还不嫌事大笑得出来的人粗鲁地扶到床边就不管了。
双手环胸地就这么冷冰冰地盯着他看,他一动就像上来抱着她。
“你再动一下,复婚就晚一天。”
温念说这话,显然是已经进了发狠的状态。
这下,饶是江知行本人,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了。
到手心的人了,哪能给任何机会给放走了不是?
佣人动作很快,可看起来却是怕极了江知行,将药匆匆送至,人就给跑了。
温念回头看他,那人就是简单的一个笑,也是能勾人魂儿的。
更何况,他那满肚子的诡计,还有那毫不心软的手段,是该是位人人都怕的角色。
江知行有晨练的习惯,因为不喜欢浑身的汗黏着自己,这才洗了澡的。
伤口化脓已经很严重了,估计是江知行不愿意涂药,这才任其恶化。
温念手法熟练地打开医疗箱,棉签沾了碘伏给他消毒。
含了酒精的碘伏对于伤口有些刺激,江知行轻声“啧”了一下。
温念有些无语地撇了他一眼。
伤口烂成这样都能忍,就涂个碘伏还能疼出声?当她傻的吗?
消完毒之后,她取过小刀和针管,想要给他割脓引流。
江知行懒洋洋地笑着抓住她的手腕,见她看过来,他手腕一使巧劲,将这两样东西从她手里给卸了下来。
“老婆,这东西会伤人,伤着你可怎么办?”
温念面无表情地去医疗箱中的镊子,冲他晃了晃:“那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江知行对答如流:“老婆你心细如发,做老公的肯定是相信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