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来乍到

方亮告别了家乡和箫瑜，来到天津，这是师傅让他去的，师傅的师兄弟在天津也开了家国术馆，可以去那里找份差事，初来乍到的方亮看着陌生的天津，人来人往的街道和四处叫卖的吆喝声让方亮有些难以接受，太热闹了。方亮找了个茶铺坐下，把端上来的茶水一口饮尽。并找旁人问了问国术馆的具体位置，那人听到国术馆时，脸色瞬间古怪起来，“哥们，那地方你不知道吗？前几天可闹出来件大事。那日本人的东西被人抢了，小日本怀疑是国术馆干的，就把国术馆封了。现在那地方可不太平。不过八成是国术馆干的，除了他们谁会多管闲事去抢日本人的虎丸。”方亮听完吸溜着茶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天下可不太平，那日本人对天津这块可是虎视眈眈，明面上是签和谈判。暗地里估计早就准备拿下天津了。甚至有人说漕帮帮日本商人运的物资全是枪支弹药。既然国术馆不能去了，那就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师傅给的钱粮已经不多了。于是方亮找了一些苦力活，正午，太阳顶在人的脑门上，这时候，德顺居的老掌柜准备下货，选择正午是因为这时候光线好丝绸的成色看的更清楚，二来防止一些无良的同行往丝绸里塞几只蟑螂，一车好丝绸就这样毁了。下完货，方亮和其它苦工来到老掌柜面前结账，结到方亮时老掌柜看了看方亮手上的竹签，下一匹布便可领一个竹签，先前几个苦工手里最多八九个竹签，而方亮手里却有二十几根。老掌柜眯眼问方亮：“你怎么一个人比三个人干的还要多？是你太能干还是其它人都是废物？”方亮闻言顿了顿。说：“都是我自己干的。掌柜不信可以数数目。若是有出入。我一分钱不要。”掌柜掐着手指算了说：“数目确实是对的，账房结账给他。”又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谁赏的口饭吃，这么豪橫，下次我可请不起你这种爷！”苦工头闻言立马讨好老掌柜：“哎呦，掌柜的别生气，您身子金贵着呢，犯不着。”又对方亮骂道：“狗东西，不长眼睛，不想吃这口饭别砸了老子的饭碗！滚吧！”说完用毛巾抽了一下方亮，方亮没有说话。苦工头又骂道：“滚啊！”一把推开方亮，“哗。。。”铜钱撒了一地，叮当响。苦工头呸了一声又转身去讨好老掌柜，老掌柜的一声抬头走了。方亮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将自己挣得钱一枚一枚捡起，地缝中，板凳底下，順德居的台阶上，将钱捡起来的方亮蹲在地上。没有说话。方亮想起了箫瑜，有一个和他说的上话的工友。来看了看方亮。“你没事吧？”方亮：“没事。”“你有一身的本事，到哪里都有口饭吃”方亮想起了这句话。方亮站了起来。走向苦工头。将手里的钱。一把撒在他的头上。说：“拿着吧，爷赏你的。”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