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就是那个短短三年就修至到元修巅峰的小子?”
“我记得他可是拜在你峰下?对吗?楚然授事。”厅中的各人都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楚然授事。
他平静的脸听到此疑问,不显任何神色,只道是端起茶来,平静的说了句,“良渚是我峰下的弟子没错,可他的修行天赋也是极佳,我推荐他,此行能求学也是对我们雪阁来说只利无害。”
“诶!你们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被青雀小子带来的不只良渚还有一人的吧?”
“……是叫什么来着?记得看着是个瞎子来的吧?”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一位老修者也说道,他沉想了许久两手相捶想起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叫秦风溪的来着,我倒是常听见峰下的弟子交谈说她是个废物,连感悟都未领悟出来,倒也不知道这青雀身为大师兄怎会带修行不了的废物进阁?”
“雪阁可是修行之门地,来修行者都是气脉淳厚的,可如今却混进来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别的门廷宫派知道了也不知如何笑话我们雪阁呢!不过一个废物而已!”老修者抚着花白垂挂的眉毛,语气有些不屑道。
厅中的人听到他这一番话都皆为震鄂,这赵授事身为雪阁中授礼仪师,皆是各弟子中举止之典范,怎如此说一小辈废物、废物满口挂道。
莫老头闻言至此,沉手作掌重重拍向梨花木桌,隐着怒气说道,“赵授事,你身为一个修行长辈,何故将阁中的一个小辈竟说得如此难听?这就是你的修行气度?更况何惧他人议论。”
秦女娃子虽说是个不能视目的,气脉也没有的,可是是他看入眼的小娃,怎能让人随便看不起,且观她眉眼是个将来大有作为的,而且还有这心脉中冰霜的封冻,以后的事尚不能小看了去。
“虽说我这人啊,爱吃了点,这张老嘴毒了点,可为人可不会说出这般不顾气度的话,赵授事你也是教弟子们修行礼仪这门课,身为师之者,岂能说出这话,我望以后你可不要再故知而犯。”
赵授事被气得脸上发青,在这广众之下,竟被莫道子这般威胁与警告。他们都是雪阁中位高权重人,又各自掌管自己的峰,互不干扰,而他竟被这莫道子说上一通,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不过各峰之主和阁主都在这,闹出了事并不会有人站在他这边,想着以后找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莫道子。
“虽说我们雪阁是修行之地,但我们是以礼教于闻名世间,但我想各位长老也不会在其它地失了我们雪阁的名声,对吧?各位。”莫道子带着笑意说道,似乎刚才说出那番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大厅内的人被他威慑了一番,除了上首的雪阁老,还是一脸的微笑,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越界。
要说这莫道子这人虽也与他们一般无差,但没人明面上敢随意招惹,看他虽无所事事,今东边一个食居里找吃的,明个西边食居里去,时常无人影,想要找到人那就要准备一大堆好吃的才会现身,一副贪吃的模样。无人敢惹,是因为修为在知命的中期,在雪阁可是只低于雪阁老的存在。
“好了,事情已说完,你们也知道了,你们也说出合适前去的人,但只有三人,还是太少,你们还有谁觉得合适的?”雪阁老问道。
此行各门廷宫派定是每家都派人去,必没人敢拂了逍遥宫的脸,在逍遥宫的背后可是站着世间最强尊门九重之巅,而也听说这次授学九重之巅的柏知九幽君会在大典上出面。九幽君是世间修行者的典范,传说他一身玄蓝暗彩,额间一点蓝,手中一把追随长剑,端的是世间贵公子的模样,可却很少有人见过他面容。
一派漠然……
“莫师弟,你可有人选?”雪阁老看向他询问道。
莫道子沉思暗想,过了一会儿,说道,“阁老,既然难选,何不折出一个方法来,选出合适的人呢?”
“哦~,莫师弟可是有办法了?既然如此这事就交于你去办,如需人手,那就让荀道人帮你一起。”
“荀师弟,此事你就与他一起办吧?可行?”
“遵。”荀道人起身揖礼。
莫道子也起身,低头揖礼“遵。”内心暗想,此活又累,怕是师兄早就想到此法子,就想让人来接手呢。
几天后,各峰的弟子都收到消息,针对大秦国逍遥宫的求学,雪阁中为选出前去参学的弟子,做了个入测,前六名的弟子给前去参学,各峰的弟子都能参加此入测。
此消息一出,各弟子哗然,纷纷踊跃,都忙着到主峰前的丰功碑与比武台报名参赛。
主峰前的空地上全是黑压压的大片人头,拥挤着,“哎!后面的人不要往前在推了?动都动不了。”
“是谁?是谁踩了我的脚?”
“前面的,好了没?好了就赶紧让一边去,可不要耽误了后面的人。”
弟子们亢奋至极,主峰中人声鼎沸,前面的人在惨叫,后面的人使着劲往前挤,喧闹至极。
莫道子现身在主峰前,刚落地耳中被震得嘈杂,再转过眼又被惊了一跳,这……这还是经过他面前行礼有致的弟子们吗?今日怎和一往不打一样呢?他又是一阵肉眼跳,诶!那个弟子你的衣衫松落掉了,还有旁边的,你的鼻子都被撞得出血了。
莫道子深吸一口新气,走至到高台前,沉声开口道,“各位弟子,请静一静,不要在动了。”声音十分宏大传到每个角落。
各弟子听到***声音,不由得停住了身,不在往前动,是莫师长。
“看你们这般,想来你们也是知道了今日所要说的事,那老头子我就不再多说废话了,大家依次排好报名,过程中可不要再出现刚才那般情形,委实失了自己的礼教,更失了雪阁的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