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到了没有？”
颜夕乐垂着脑袋，趴在霍杳的后背，小手捏了一下霍杳粉嫩的耳垂。
“麻溜的给我松手。这已经是你第八次问这个问题了，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再忍一下。”
霍杳稳握车把，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凛冽的寒风刮过面颊，微微瑟缩着，小电驴的缓慢行驶，缓慢的车速让霍杳低头咒骂了声。
颜夕乐接过飘飘摇摇的雪花，攒眉蹙额，面色泛着红润，“杳杳，你和贺大boss最近感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闻言，霍杳脸上骤然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冷意，竭力遏制住内心歇斯底里哭嚎，嗓音突然有些嘶哑，“尽在掌握之中，争取三年抱俩，让你当干妈。”
“也是，当初你都能强睡了贺大boss，还有什么是我们杳大女王办不到的事。”颜夕乐打了个哈欠，继续趴在霍杳背上打瞌睡。
郊外的路上车辆行人都是寥寥无几，小电驴驶进一座民国古宅的院子。民国古宅经过翻修整改，融入现代建筑元素，同时又保留民国的简约典雅。
表面的健身房一般都是很少人，内部的训练馆十分隐蔽，霍杳和颜夕乐直接朝特殊通道去。
训练馆占地面积非常大，分为室内和室外两部分。
“是小杳，夕乐啊，都一个多月没来看我这老头子了，感紧过来陪我练练。”
霍杳循声望去，来者是一位年近花甲精神依旧精神矍铄的‘大爷’。
“馆长，咱们这次比个大点的，这样才有意思。”霍杳衔哂着，礼貌性的和馆长握手。
馆长爽朗一笑，说：“有我当年的影子，当年我跟老首长比试，那可不相上下啊。不过这规矩由我这个老头子定，可不许说老头子欺负你们年轻人。”
“那是自然，馆长最大，这规矩当然得你说了才算。”
“那就这样定了，”
馆长看向颜夕乐，又补充说：“夕乐要不要也一起比试比试。”
颜夕乐脸色骤然一边，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技术有多菜，馆长又不是不知道。”
被他吊打的次数都赶上她的岁数了，那次不是被虐的惨兮兮的。
“杳杳，你认真的？”颜夕乐瞄一眼狡猾老狐狸的馆长大人，又撇过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霍杳。
霍杳拍着她的肩膀，给了个安心的眼神，“放心，这次准赢，若是输了今晚的撸串我请客。”
“可……”
颜夕乐话还未出口，便被霍杳硬声打断，她知道颜夕乐要劝她，可她现在只是需要寻找一个发泄口而已。
所谓的输赢，她不在乎。
几人首先来到射击场，听闻有比赛，此时在训练的人员也都来参观比赛。
“十发，若你赢了，这馆长的位置则让给你坐，若我老头子赢了，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霍杳听了馆长的话，偷偷翻了个绝世白眼，果然，一如既往的老狐狸。
馆长这位置馆长明示暗示过很多次要给霍杳，可霍杳硬是每次装傻充愣糊弄过去，她才不要当什么馆长呢。
“好。”
“需要去换训练服？”
霍杳脱下颜夕乐给她穿来的外套，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对馆长说，“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
“输了可别像小时候一样哭鼻子，说老头子欺负你啊。”
馆长年轻时是神枪手，立下过无数赫赫战功，退休了闲不住的馆长办起训练馆，年近花甲，身体依旧健朗，岁月也消灭不了骨子里的钢铁般血性。
能来培训的人必然是经过千挑万选，地狱魔鬼式的训练也不是谁都能坚持下来，最后留下来的都是实力十分强大的。
霍杳十三岁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馆长，馆长发现霍杳在这方面富有天赋，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之后哄骗小孩的方式‘诱拐’她来训练馆。
裁判员是训练馆的一名男教练。
馆长手中持枪，蓄势待发，眼睛盯着靶子，如同是老虎锁定猎物一般。
“比赛开始。先由我们馆长打出第一枪。”
“砰”的一声。
参观比赛的人没有特别惊讶，像是早就已经知道结果。
裁判员说：“10分，恭喜馆长。接下来到霍杳。”
霍杳轻瞥了眼靶子，随即扣动扳机。
子弹击中靶子的瞬间，众人不禁屏住呼吸，皆为霍杳捏了把汗，不知道是否也能正中靶心。
“霍杳同学有些发挥失常啊，子弹没有打中靶子。接下来的九发让我们拭目以待。”裁判员神情俨然，心里也不由为霍杳担心起来。
接下来馆长打了个10分，霍杳来了个0分。馆长9.8分，霍杳0分。
霍杳的每一次零分，这是故意输给馆长？
比赛结束。
一个工作人员去检查靶子，大叫一声，动魄惊心都不过如此。
“怎么了。”教练跑过去问。
“教练，你看这些子弹没打中，都是从靶子边缘擦过，这些小半圆，每一个距离相隔都一样。”
教练靠近仔细观察，确实肉眼看起来，每个子弹摩擦过的地方几乎相隔一样的距离。
为了证实，教练让人去拿尺子来测量。
每两个摩擦点几乎都是36度。
众人晕乎乎的脑袋明白了霍杳是在故意整蛊馆长老头呢。
“馆长，我输了。”霍杳说。
“你这臭丫头，故意整蛊老头子呢。”馆长被霍杳气的不轻，脸色涨红，他当年一个神枪手被一个后辈的小丫头给整着了，怎能不气？
看着馆长被无形中打脸，颜夕乐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啊。毕竟她们从小被馆长这老头子欺负长大，可没少被他的实力碾压。
关在内心里黑暗的小恶魔如获得自由，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爆破而出。
馆长一个危险的眼神暼过颜夕乐，颜夕乐心下一惊，忙不迭的说。
“馆长，我……这是在为你高兴呢，恭喜你又荣获第一。”
馆长轻咳几声，看着霍杳说，“既然你输了，那你答应我的一件事情可得兑现了。”
“自然，馆长你请说。”
“最近张咖安那帮家伙蠢蠢欲动，我要求你们两配合组织，将他们抓捕归案。”
颜夕乐一听，顿时惊呼出声，“什么，老头子，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张咖安那帮毒枭你们都抓了多少年了，都一无所获，让我们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好。”
霍杳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颜夕乐想捂住霍杳嘴，但还是晚了一步。
“杳杳，你怎么可以答应呢，你忘了你家贺大boss了……”
“我心里有数。”
如果她出事，他会担心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连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
“算了，最近身手有些退了，我们去练一下。”
颜夕乐明白，霍杳做出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馆长意味不明的轻笑，转身离开训练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