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猎人从铜镜中满意地看着自己,除了黑了些,手臂变粗壮了些,自己还是那个俊秀有风度的翩翩男子。
猎人下了山直奔城中的會秀楼而去。太阳才刚脱离地平线,會秀楼四周就围满了人,有进进出出忙着操办琐事的丫头、家仆,有专门来等着看热闹的小孩,还有就是要跟猎人竞争的各家公子或者其他还未娶妻的想要碰碰运气的男丁。
“小二,来三两温好的酒。”猎人走进离會秀楼最近的酒楼,坐在能看到街边动向的位置,跟前来问候的店小二说。
“公子好坐,酒马上就来。”小二听来客直接叫了酒,便立马应声回答。
“公子可也是来寻姻缘的?”店小二上酒和赠送的花生米时,看见了桌上放的一个系着红丝带的黄梨木盒,顺口问到。
“听闻这贺家的姑娘秀外慧中,又会写诗作文,今日便来凑个热闹。”猎人见常去他那定腊肉的酒家小二没认出自己,更加高兴起来,笑着回答。
“这财主家的女儿,自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论模样当然是出挑的,论才情也不会比官宦人家的差,不过想要娶回家,也不会是容易的事。”店小二见眼前的人不像其他文儒书生那般柔弱矫情,又不像那些纨绔子弟般爱找是非,还觉着有种亲切的熟悉感,于是多说了几句。
“莫非,是有什么故意为难的?”猎人听小二一说,内心忐忑起来,认真地问到。
“如今哪家姑娘出嫁不是要谈些条件的,只是这贺家不说家境样貌,只要求未来姑爷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店小二低头看酒还在桌边的盘子里,立马将酒给客人摆上,继续说。
“哪三个条件?”猎人一心只想着别错过了抛绣球,却忘了了解昨天屠夫提起过的条件了,于是紧张的问起来。
“公子还不知情呢,这第一个,就是家中必须是未定过亲事,未有妻妾的,他家的女儿必须是正妻;第二个,则是必须是在当定定居的,若是愿意入赘的最好,不希望女儿去得太远,担心受了公婆的气;第三,倒是没有具体说明的,听他们的家仆说,是要等接了绣球之后再由贺老爷亲自考核。”店小二见眼前的人条件还不错,就如实告诉了他。
“多谢告知。”猎人听见下面柜台的人在喊小二去招呼客人了,便只好行了行谢礼说。
“客官慢用。”小二也说着鞠了个躬,赶紧拿上托盘转身下楼。
猎人喝着酒,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會秀楼,觉得那些条件都算不上什么,只要自己能抢到绣球,就没有能难倒他的。
“申时五刻,凤凰齐鸣,吉时已到。”太阳光刚一照进會秀楼二楼贺家小姐所在屋内的铜镜时,贺家的一个领头家丁就敲响了铜锣,然后大声喊报。
瞬间,會秀楼下,熙熙攘攘地就聚满了人,将过路堵了个水泻不通。有的人还一边跳跃着一边朝二楼的门房招手,呼喊。
“出门,出门······。”在一个衣冠端庄,有些肥壮,手持全开折扇的公子哥带领下,众多的人都跟着起哄大喊。
听见有人提锣出来,便急忙从酒楼下来的猎人努力往前挤着,希望能站到一个最佳的位置上,让他一下就能抢住绣球,来个开门红。可是人实在是太过拥挤,推推嚷嚷,令他晕头转向,连站稳都很困难。
过了一会儿,先是贺财主从楼梯口走上楼,停在了贺小姐房门前,然后向楼下的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今日,是我家小女的大婚日,多谢各位前来捧场,我们不求家境样貌,只要求为人端正,能善待妻儿,孝顺父母家长,若是中意的,可放心大胆追求,我贺家定当礼遇。”等众人稍微安静下来,贺财主便张口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