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吸吸鼻子,寒风刺骨吹拂下,意识又模糊许多,卜婧勉强撑起手臂看一旁的背篓,打翻的背篓前有几团白毛。
伸出手臂朝那里挥动,几团白毛一动不动,仿佛被妖怪施了法术安睡过去,明明天亮时它们还活着。
卜婧把手伸向距离最近的一团白毛,抓来时眼睁睁看到它在她手中结上一层霜。
“唉……”
看了一眼,她倒下去,这次许久没有睁开眼睛。
……
……
雪山
白雪皑皑中,一个猎户牵着狗在山中行走,壮实的大汉穿着厚而紧实的棉袍,猎犬脚下被细心地裹上厚厚的棉垫。
找到记号,走到一个隐蔽的陷阱前,猎人拨开地上的雪朝里望去,望到里面的东西哈哈大笑道:“里面有只野猪,这下过冬的炭火不愁了!”
不远处,猎犬垂头在地上刨着什么,突然,它朝前龇了龇牙,“汪汪——汪!”
“狗子别叫,来帮我看着这里。”猎户招呼它。
“汪!”
猎犬还在狂吠。
“说了叫你过来,你怎么……”
抬起头,猎户像是被人瞬间掐住了脖子,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几步远外一道站着的人影。
这……!!
“你是山上的猎户?”淡淡的声音从人影口中传来。
猎户点头,咽了口唾沫,接着那身影在他眼中竟然逐渐有了实体,转过身变成一名眉目如画的少年。
眼前的少年约摸十四五岁,身形挺拔,眼眸清明,俊俏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气度悠然,衣着简直太素了,像从画中走出的玄道之士。
望着那抹蓝衣上的金边,猎户在脑中疯狂回想,他是住在附近的猎户,对出现在山上的人太了解了。
想了一会儿,他大吃一惊,惊讶中带着狂喜问:“您是天文院的术士吗?”
少年淡淡点头,打量他半响后,问道:“我要去后山,你熟悉这山上的路吗?”
原来真的是一位术士!
猎户心里痒痒的,遇到天文台的道士是凡人莫大的荣幸!今天是他要在山上要捡银子?还是说来年要讨到媳妇了?
想到这些,猎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呵呵回道:“回仙人,我从小在后面山上长大,在这里没有我刘三不知道的。”
少年点点头,指着前方山头问:“既然如此,你可知两日前去那里采药的一群学生,上山走的是哪条路?”
猎户愣了一下,无言以对,前几天正是下暴雪的天,他跑下山都来不及,怎么会去山上找死?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问:“您问这个做什么?”
少年道:“我要进后面的孤山找一个人。”
一听这个,猎户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口中振振有词:“那座山平日鲜少有人踏足,野兽众多,连附近的草寇都不敢进去,要去那里您可要想清楚啊!”
少年对他的描述并不害怕,但听闻后目光中的担忧又加了一层,淡然道:“这世上没有我无法踏足之地,你若认路,只管带路就好。”
楠楠都敢去的地方,他有什么不敢去的?
猎户见他的劝告没有用,不禁问道:“再过几天,哪怕是一天,那里也比现在好走多了,不知道仙人要找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