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婧,你怎么了?”
大口喘着气,魏伊莲一脸不解看着她,周围人也纷纷投来目光。
把手放在胸口,台上的侏儒们一动不动,他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们手中的火球不断被抛起。
“是火球……”
她缓缓坐下,松了口气。
奇怪的低沉音乐还在响,鼓声越来越急促,卜婧抬起头,又了看到恐怖的景象!
蛇!好多蛇!
“啊!”
这一声被她压在嗓子里,没有冲出喉咙,却也被人发觉,魏伊莲低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卜婧张张嘴,刚才见到的东西都那么荒唐,又很快消失,但是……
她沉默了很久,或许是她困惑的眼神让魏伊莲担心,百戏还没演完,魏伊莲就带她和张珞离开了。
临离开戏场前,关月卿也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到关月卿说:“只是戏法,怎么会吓到这些半大孩子?”
……
回到客栈,卜婧独自坐在房中,心有余悸。
“扣扣!”
有人敲门,她走过去打开房门,是魏伊莲,她走进来,什么都没说坐在桌旁。
卜婧拿出茶叶沏茶,端一杯放在魏伊莲面前,另一杯放在她自己面前。
按理说半大孩子是不该喝茶的,但今日的惊吓让她想起了学过的待客礼数。
魏伊莲拿起茶杯轻轻晃动,卜婧一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安。
于是她特意来到这里,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想着,她打开话匣:“卜婧,刚才在戏场,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卜婧看着她,双眼像一口迷茫的泉,看到这双眼睛,魏伊莲顾不上铺垫了,“别怕,刚才你只是中术了。”
卜婧双眼中有了神采,郁郁寡欢道:“幻术吗?”
魏伊莲松了口气,“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提那些肮脏事儿?”
卜婧蹙眉,“你先前不答应我,果然是听见了,不过有什么关系?”
“你心里的想法与幻术效果有很大关系,你心里对百戏存了恶毒的念头,才会见到令你害怕的东西。”
卜婧一愣,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你怎么知道幻术和心里所想有关?”
魏伊莲端起茶杯,扬起眉毛说:“我在书院里待了六年,五院中的“礼”院分为两支,其中的乐院藏书阁中有关于百戏的书,里面提到了幻术。”
乐院?
卜婧:“你口中的礼院是什么地方,五院又有什么含义?”
甲乙两院的人遇到他们,总是嘲笑他们的衣着和他们不能进入五院这件事。
根据她的了解,东绫阁在禾山书院什么都不是,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占据,闻名天下的只有五院。
东绫阁是进入五院丈量能力的标尺,不能进入五院,他们在这里读书和进入私塾没有区别。
听到她的话,魏伊莲目光一闪,她似乎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你想知道?”
卜婧点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你过来,听我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