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香墅湾!”马芷阳给司机打过招呼。
安宁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沉沉地睡着,车子转了个弯晃了一下,安宁紧紧地把马芷阳的腰搂住,马芷阳看着面前的女孩,又是一阵心疼,喝成这样,身体很难受吧。
他的左手拉起安宁的双手,右手向安宁的腰搂去,紧紧地把安宁抱在怀里。他闻着安宁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体香加上酒的浓香,让他心醉。
终于回到了房间,马芷阳把安宁轻轻放在床上。
安宁蜷缩在床上,像一只乖巧的小鹿,这只小鹿横冲直撞,撞到了马芷阳的心里。他整理着她贴在脸上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里好像有一颗火苗在燃烧。
“好热…”安宁嘴里嘟囔着,用手把自己的衣领往下狠狠拉去,一片洁白展现在马芷阳面前。
马芷阳只感觉胸腔中的火苗,在酒精的帮助下已熊熊燃烧,他不由自主朝着安宁靠去。
“水…”安宁的话语又让他清醒了点,天呐,自己在干什么,他骂了自己一句,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是爱安宁,但是他的爱绝对不能如此轻率,安宁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想要在安宁心甘情愿的时候得到她,而不是现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
而且,马芷阳还担心的是,等安宁醒来的时候,会生自己的气,而再一次地离开自己,他是实在不能想象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安宁喝了水,又睡着了,马芷阳帮她轻轻盖上被子,朝门口走去。
“阿阳,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安宁在对他呼唤。
他望着安宁坐在床上,眼泪一串一串地从她脸上流淌下来,他飞奔着拥向她。
安宁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滚烫的嘴唇亲吻着他,嘴里喃喃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安宁呼出的气体扑在马芷阳的脸上,燃烧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恢复了风雨过后的宁静。
窗帘轻轻地晃动,阳光随之不时的溜进房间,爬到马芷阳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
安宁在他臂弯里发出均匀安稳的呼吸声,他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品味着她身上的味道。
安宁翻了个身,朝床一侧睡去,马芷阳看到,在安宁的身下,一片鲜红的血迹,像一朵玫瑰花,悄然绽放。
他愣了一下,原来安宁从来没有过别人。
他追随着安宁,静静抱着她的身体,他要永远拥她在怀里,再也不要失去她,直到白发苍苍。
不知多久他又在一片安宁中睡了过去。
窗帘停止了摆动,生怕吵醒了这两个沉睡的人儿。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他看见安宁正在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一个激灵坐起,宽阔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他心里一阵惊慌,大脑飞速地运转着,该怎样给她解释昨天的事呢,她会不会生气呢?她会不会离开我?
“安宁,对不起,我…昨晚…”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让他万万没想到,安宁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他的脸贴在她柔软的胸口上。
“阿阳,我们,我们和好吧!”
“和好…”他喃喃着。
“是啊,和好,经历了这么多,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不论我以前做错了什么,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在一起,让我们和好如初,好吗?”
他紧紧抱着他:“安宁,是我不够好,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的心里一阵感动,安宁竟然用和好二字如此巧妙地形容了他们的关系。
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分开过,尽管我们误会过,异地过,但是我在等你,你没有一丝改变地又来到我的面前。一句和好,以前的恩怨情仇就一笔勾销,谁都不许再提起。
青葱岁月里的爱情故事,它仍然如初,一刻都没有改变过,从始至终,我们都是相爱的,未曾有一分一毫的不同。
“几点了,我们该去上班了?”
他抱着她不松手:“笨蛋,今天是周末,你是想去加班吗?”
“哦,今天是周末啊!”她揉了揉还略微疼痛的脑袋,环顾着四周:“阿阳,这是哪里?不像酒店客房啊?”
马芷阳帮安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裤,上身则肆无忌惮地露在外面。
“走,我带你参观一下。”他扶着安宁下了床。
“这里怎么女人的衣服和拖鞋都有,是不是经常有女人来这里?”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放心,你是第一个穿它们的人,而且是唯一的主人,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是啊,为了迎接安宁的倒来,他一直准备着。
他蒙住安宁的眼睛,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好了,可以看了!”
安宁睁开了眼睛,宽敞的客厅里,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映入她眼帘,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里,都种满了太阳花,它们生意盎然,缤纷多姿。安宁走过去,沐浴在阳光里,贪婪地吮吸着花香。
马芷阳走过去,轻轻搂着她的腰,趴在他的耳边:“这是我在香墅湾买的一套房子,专门为我们准备的。记得那时候你说,你喜欢屋里有落地窗,因为只有落地窗才配得上心中的开阔。你说你喜欢太阳花,太阳花开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说太阳花会陪伴人坚强地面对生活的挫折。告诉我,你还喜欢什么,我把屋里都布置成你喜欢的样子?”
安宁轻轻趴在他肩膀:“谢谢你,这些就足够了,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他们甜蜜的相拥着,安宁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她走到沙发旁,拿出她的包,从里面取出了那两枚戒指,将其中一枚戴在马芷阳手指上。
“还好,刚刚合适,我还一直担心会大了呢。虽然这个戒指很普通,但是这上面的紫色贝壳可是我亲自去苏里的海边找到的呢,所以,你不要嫌弃。”她俏皮地端详着戒指,似乎还不错。
“那个饶西西说的话你真相信了,你这个笨蛋!”马芷阳轻轻点了点安宁的脑袋,脸上却一脸幸福与宠溺。
“不要老说人家笨,人家会真变笨的。我只是希望这对戒指能真的把我们拴在一起,永远不要再分开了。对了,你是经理,我们的事情如果办公室人都知道了总归影响不好。”
“知道了,”马芷阳刮了刮安宁小巧而挺翘的鼻头:“不就是搞地下情吗,我会。”
气得安宁一顿乱拳把马芷阳打在沙发上,两个人静静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阳光的温润。
马芷阳取出一枚钥匙:“这是房间的钥匙,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这个地方除了我,不会有任何的人来,所以你什么时候想来了,随时过来。”
“这不好吧…”安宁有点推脱。
马芷阳拿过安宁的包,直接把钥匙放在了她的包里。
“既然答应做女主人,就要承担起一个女主人的责任,要心里只有男主人,不能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要照顾好男主人,呃,照顾男主人就算了,把自己照顾好就够了。记住了吗?”
“记住啦!”安宁看着眼前孩子般的男人,和在公司不苟言笑的样子真的判若两人,她无奈地点点头。
“阿阳,安安,她是…是你的孩子…确切地说,是刘柳的孩子!”安宁酝酿了很久,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有些真相是该让马芷阳知道了。
“我知道!”
安宁皱了皱眉,这么爽快的就认可接受了。
“原谅我以前对你的伤害,我会承担起我的责任,把你们两个照顾好!”
虽然在马芷阳心里,他一万个拒绝他和刘柳发生关系的事实,那个晚上,也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他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刘柳对安宁说过孩子是他马芷阳的,但是现在刘柳已经不在了,他解释不清,解释多了,安宁还会以为自己不负责任。
安安在安宁身边生活了五六年,安宁早已视安安如几出,他会把这对母女照顾好,又何必在乎自己的这一点误会。
只是委屈了你,安宁,这件事情应该也是你心里的一道疤吧,在你心里可还怪我当时的年少轻狂?
“咕噜噜…”安宁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肚子不饿才怪。安宁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马芷阳。
“呃,小兔子肚子饿了吗?”
“是的,大灰狼饿了没?”
“好像也有点了,冰箱里还没准备食材,还希望女主人不忙了去准备点食材,家里总要有点烟火气才好。”
“知道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出去吃,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