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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南极仙翁

一夜好梦,我起床拿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红色鲤鱼笑了一下,发现这才短短三天,自己好像已经对这个玩意上瘾了,我实在是太喜欢晚上睡着后,做的那些神奇又好玩儿的梦了。

拿着这个红色的小鲤鱼又摆弄了一阵后,我这才慢慢悠悠的下了床。简单的洗漱又吃过早餐后,我迈着悠闲的步伐下了楼。

开了店门,又坐在太师椅上翻看了一下手机,见既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而我的家里人更像是对我放心至极,这么些天了,我没往家里打电话,他们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来。

不过,这也倒是省了事了,万一我的家里人对我过于关心,非要来看一下我的工作环境的话,我这一时还真的是给他们变不出一个老板和同事来。

又抱着手机刷了半个多小时的新闻后,正在我准备把手机放下,去泡上一壶白休送来的茶时,一阵儿歌声吸引着我看向了店门口。

“白姐姐,我来看你来了。”

“是······”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叫出了门口那个小孩的名字:“小北啊。”

听到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小北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晃悠着小脑袋就慢慢走到了桌前,又不等我招呼,自己拉开了那把直背椅子,动作利索的爬了上去。

刚在椅子上坐定,小北就对着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说:“白姐姐,你想我了吗?”

我放下手里的手机,笑着看着小北,对她说:“想你了啊,可是为什么你这么多天没有来呢?”

对于这个问题小北是用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答的,她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后,小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怔,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严肃的对我说:“对了,妈妈让我这次一定记得要把东西交给你的。”说着话,她就低头在自己身上那套小洋装的口袋里掏着什么。

半分钟后,小北把一个红色的信封往桌子上面一放,喘着气对我说:“掏出来了,给你。”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摆在眼前的信封,又抬头看了一眼笑的一脸天真的小北,伸手把那信封拿起来一看,还是和第一次一样的里面装着一沓现金,信封口还是没有封。我盯着里面的钱大概的数了一下,好像还是七百块钱,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后,就把这个信封放到了一边。

“小北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盯着小北看了一会儿,笑着问她,脑子里却开始盘算着小北的爸妈,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到寻真斋这个名义上的心理诊所的目的。

小北当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一脸天真的又对着我笑了一下后,认真的回答起了我的问题:“白姐姐你忘了我们两个人的约定了吗?你不是说要帮我找二叔的吗?”说完这句话,把小嘴一撅,又嘟囔道:“姐姐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姐姐当然不会反悔了。”看来这小孩子真的都是得靠哄的,我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不过小北不会忘了姐姐跟你说的话吧?姐姐这动一下手指,可是要时间恢复的哦。”

小北眼睛快速的朝着我的手指瞄了一眼,然后笑着对我说:“我当然没有忘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问白姐姐你的能力恢复了没有。”

这个小鬼头脑子不仅是变脸变的快,这脑子转的也挺快的。要对付她,还真的要费一些力气的。现在既然她自己也提到了这个问题,那我正好就顺水推舟。

我故意轻叹了一口气,一脸严肃的看着小北说:“自从上次帮你算过一次后,我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呢。”

小北这个鬼丫头倒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失望,而是跟着我叹了一口气,低头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面上画起了圈,边画边像一个大人般的感慨道:“唉,怎么还没有恢复呢?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

我被她的样子逗的笑了一下,立马又板起了脸,问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了吧?”

“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白姐姐了吗?”小北一直低着头在画着圆圈:“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一个白姐姐的能力恢复了没有啊。如果恢复了的话,那我就可以早点儿见到我二叔了。”

这句话一听就是在胡扯,但我又没有什么证据,只好把她的妈妈搬出来吓唬她一下了,希望能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对我有用的答案。

不过,就算是吓唬她,也是要讲究方法的。我低头想了一下后,眼睛瞄到了那个被我放到了一边的红色信封上了,顿时一个主意浮上了心头。

我对着小北轻咳了两下,以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她把头抬起来看向我以后,我拿起那个红色的信封举到了小北的面前,语气严厉的问她:“这是什么?”

“信封。”小北小声的回答完,又看了一下我的脸色,然后补充说道:“红色的信封。”

“很好。”我又咳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你知道这信封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钱。”

“嗯,不错。”我对着小北点了点头,先是对着她轻笑了一下,然后把脸又是一板,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这些钱是干什么用的吗?”

小北的两个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期望能看出一些东西来。不过,在这么努力了半分来钟后,见我一直板着个脸,就把眼珠一转,试探性的回答:“不知道。”

这明显是一句谎话,因为在说完这句话后,小北的脖子往后缩了一下,然后又把腰挺的笔直。

真的不知道这孩子的这些聪明劲是跟谁学的,也幸亏是她现在年龄还小,如果是再大一些,而又没有得到正确引导的话,还不知道她会把这股聪明劲用在什么事情上。

我把手里的红色信封往旁边一放,继续板着脸,两个眼睛直视着小北,追问道:“好吧,那我再问你,上次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把这样的信封交给我了?”

小北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最后是谁把那个信封送回来的呢?”

小北愣了一下,小声的回答:“是我妈妈。”

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我发现小北的腰不再是笔直的了。

我对着小北笑了一下,开始跟她扯起了谎来:“那你一定不知道你妈妈在把那个信封还回来时对我说了什么吧?”

这个问题一出口,我发现小北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看来我的目的快要达到了,现在就是差最后一步了,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了。我再次板起了脸看着小北的眼睛说:“现在我不想重复你妈妈的话,我希望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好吗?”

小北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看来我这招还真的奏效了,接下来就是看成果的时候了。我清了一下嗓子,又往后坐了一些,看着小北的眼睛说道:“好,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来寻真斋有什么事情?”

“我······我······”小北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小声的说:“是我妈妈让我来的,她说我需要你。”

“哦?”我往前坐了一些,两个手臂平放到了桌面上,看着小北问:“那你妈妈有说过你为什么会需要我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北一下子变的暴躁起来:“就是有一次妈妈很生气很生气!然后,她就过一段时间让我来一次寻真斋,还让我必须在这里待够两个小时才能回去。”

我轻声的安抚了小北一会儿,等到她慢慢的平静了一些后,轻声的问她:“那你能跟我说说,那次妈妈为什么生气吗?”

听到这个问题,刚才还暴躁不堪的小北一下子变得冷静异常,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后,眼珠转了几转,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知道,妈妈就是很生气。”

这小丫头还真是够可以的,这是又准备跟我玩儿起游戏来了。于是我往太师椅上一靠,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轻声的说:“你进来的时候是九点十五分,现在是九点三十一分,也就是才刚过去了十六分钟。一个小时是六十分钟,十六分钟的话,我算一下啊······”说着话,我真的低下头,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然后猛的抬头看着小北说:“你妈妈让你在寻真斋是必须待够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也就是一百二十分钟,这一百二十减十六,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一百零四分钟。”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偷瞄着小北的反应,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笑了一下,对她说:“你坐在这儿想一下今天这剩下的一百零四分钟想要怎么过,我先去泡壶茶。”

说完这句话,我看也没看小北一眼,拿起烧水壶起身就往后面厨房走去。

等到我端着一壶水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北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弯腰把烧水壶的插头插好,把水烧上,在那轻微的“滋滋”声里,我拿起手机,悠闲的刷起新闻来。

这过了两分钟,小北就坐不住了,她小声的叫着我:“白姐姐白姐姐。”

我放下手机,问她:“你想到剩下的时间里要做什么了吗?”

小北怯生生的点了一下头。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小北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这让我的心一下子有些不忍,暗暗在心里想道: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不过,转念又一想,小北妈既然把她送到寻真斋一定是有所期盼的,虽然,我不知道小北妈的期盼是什么,但是我最起码也要知道小北被送来的原因吧。

“好,那你就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我看着小北,小北在和我对视的眼神里躲闪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一下头,问我说:“白姐姐,那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会不会像我爸妈一样的不信任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鬼丫头又是要玩什么把戏,但是决定还是先把她稳住再说。不过这话又不能说的太满,所以这思来想去就点了一下头,说:“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但是前提必须是你对我说的都是实话。”

其实这句话根本就是一句废话,但是小北没有绕过个这弯来,对着我高兴的点了一下头,说:“白姐姐,你放心吧,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我对着她笑了一下,弯腰把里面的水已经烧沸了的烧水壶端了上来,把茶壶的盖子打开,抬头看了一下小北,又弯腰把昨天白休送来的装满各种茶叶的纸盒拿了上来,低头在那纸盒里挑选了半天,拿出一袋玫瑰花茶。随手的那纸盒又放回到了桌脚,打开玫瑰花茶的包装袋,往茶壶里倒了一些,又把刚烧好的开水倒了进去,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就四散开来。

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小北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等到这香味出来了以后,小北情不自禁的感叹:“好香啊。”

我对着她笑了一下,冲干净了两个茶杯,把一个放到了她的面前,另一个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北好奇的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看了又看,然后趴到桌子上,低头看着被我盖上了盖子的茶壶问:“白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喝到这个香香的茶?”

“很快就可以了。”我笑着对小北说:“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讲你的事情了呢?”

小北的眼睛又留恋的看了那个还在往外冒着淡淡香气的茶壶一眼,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我妈妈那天特别生气是因为我们班有一个小女孩的妈妈跟我妈妈告状,说我拿了她女儿的零花钱。”

我看了一眼小北,拿起茶壶把小北面前的茶杯倒满,又给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放下茶壶拿起茶杯闻着这茶水散发出来的香气时,问道:“后来呢?”

我是不相信一个母亲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外人对自己女儿的指责的,而且还是跟品质有关的指责。

“后来,我就跟我妈妈说那钱不是我拿的,不过我妈妈不相信,还差点儿当着那个小女孩妈妈的面把我打一顿呢。”

说起这个事情,小北的脸上还是对自己妈妈的不满。我看着瘫坐在椅子里的小北,对着她举了一下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后笑着对她说:“味道不错,喝起来也是香香的,你要不要尝尝?”

小北立马就高兴了起来,坐直身体两手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又用嘴巴试了一下温度,接着才一口把里面的茶水给喝了个干净,又把茶杯推到我跟前,嘻嘻笑着说:“白姐姐,我还要喝。”

我慢慢把茶杯又推回到她的跟前,然后拿起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那你到底有没有拿那个小女孩的钱呢?”

刚才有些高兴起来的小北在听到我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胡乱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大声的对着我嚷道:“没有!没有!我没有!你不是说会相信我的吗?”

“我当然相信你了。”我笑着对小北说:“只是你现在这样回答问题,让大人很难相信你的。”

小北愣了一下,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般,慢慢的把小手放了下来,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茶杯。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经过呢?”我歪头想了一下,补充道:“就是当时你和那个小女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认为是你拿了她的钱呢?”

小北这才把头又慢慢的抬了起来,眼珠转了几下,看着我说:“其实我和那个女孩不熟悉的,那天就是我看到我们班上有一个女孩在和她玩儿,我就去和她们在一起玩了一小会儿,等到我走了以后,那个小女孩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然后她们一群人就认为是我把她的钱拿走了。”

我皱着眉头听着小北的讲述,认真的想了一下她说的那些话,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就又问她:“那群女孩有什么证据吗?她们为什么都认为是你拿走的钱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小北给问住了,她歪头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好像是有一个女孩说看到我从地上捡了一个东西,然后她们就全部都信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这些话小北妈也会相信呢?我敢肯定在这之前,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可是没等我想起来怎么发问的时候,小北跳下了椅子,快步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拖把进来了。一边往我跟前跑,一边对我说:“白姐姐白姐姐,我帮你打扫卫生吧。”

说着话,也不等我答应,直接拿着那个拖把从门口开始,像模像样的拖起地来。

我本来是想要制止的,但是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算了,就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花茶,看着小北忙前忙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干着活儿。

小北是一个机灵聪明又可爱的孩子,从小北妈愿意花这么多钱来让她接受什么心理治疗来看,又不得不说是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关心备至的,但是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小北妈宁愿把小北送来做心理咨询,也不愿意相信小北说的话呢?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得到解答了。

“小北,歇一会儿吧。”半个小时后,我叫住还在忙个不停的小北说:“我又新泡了一壶茶,要不要坐下来喝一点儿啊?”

小北应了一声,扔下手里的拖把就跑到了桌前,伸手端起我刚给她倒上的一杯茶水,又是先用嘴巴尝了一下温度,然后一扬头把里面的茶水都喝光了,又是把茶杯往我跟前一推,笑着说:“白姐姐,再给我一杯,我还要喝。”

“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我一边给她把茶杯倒满,一边打趣她说:“可是刚才那一杯茶最后你也没喝。”

小北嘻嘻的笑了一下,端起又倒上的茶水举到嘴边吹了吹气,表情庄重的把这杯茶水给喝完了。

这次把茶杯放下来了以后,小北没有提出再喝一杯的要求,而是一猫腰从桌子下面拿起上次她拿来擦桌子的那块抹布,蹦跳着往门口跑去。

我看了一眼被扔到前厅正中央的拖把,又看了看这会儿又擦起门来的小北,大声问道:“现在又开始擦门了吗?”

小北头也不回,只是把自己的头点了两下,回答说:“对呀,地已经拖完了,现在就该擦门了啊。”

没搞清楚她这到底是个什么逻辑,但是看她忙个不停的样子,我知道她这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做了。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懒得再管她,就拿起手机又刷起了新闻来。

两壶茶喝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住小北:“小北你过来一下。”

拿着抹布正在墙上比划的小北把头转了过来,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对着她笑了一下,又说:“时间到了,你可以不用再干活儿了。”

小北一听,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拿着抹布跑到我的跟前,趴到桌子上笑嘻嘻的问我:“白姐姐,时间到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我点了一下头,把她拉到我的身边,把那个她带来的红色信封又给塞回到了她的口袋里,然后在她的口袋上轻拍了两下,对她说:“你把这个给妈妈再带回去,告诉妈妈这次不用给钱了。”

“妈妈会骂我的。”小北一脸不高兴的对我说:“上次我忘了给,她都把我骂了一顿。”

“没关系的。”我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今天你回去跟妈妈说你在我这儿都干了什么,只要你一说,你妈妈绝对不会骂你的。”

小北的眼睛眨了两下,这才笑了,然后对我挥了挥手说:“白姐姐我走了,再见。”

我笑着对她说:“再见。”

小北哼着儿歌,蹦跳着往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北突然又转过了头,一脸严肃的对我说:“白姐姐,如果你的能力恢复了,记得一定要赶快帮我找二叔。”

我愣了一下,对着她点了一下头。得到了我肯定回答的小北,这才对着我又笑了一下,转头出了寻真斋的大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收拾了小北扔到地上的拖把,又收起了她扔在桌子上的抹布,坐回到太师椅上又想了一下小北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其实我是很想告诉她,对于找到她二叔的这件事情,我是非常上心的,只是苦于没有一点儿头绪。只要找到她的二叔,应该就可以找到了王勇、白商,可以找到那几个我感觉应该是和他们一起没了消息的人吧。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拿起烧水壶,又一次的去了厨房。

这刚端着一壶水走到前厅,就见小北妈一脸焦急的站在桌子前,而那桌子的正中间摆着那个刚才被我塞回到小北口袋里的红色信封。

一见到我回来,小北立马就笑了起来,她不停的搓着两手说:“小北给您添麻烦了,这钱我给您送回来了,请您一定要收下。”

我把烧水壶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信封,抬头看着小北妈问:“小北没有说在这儿都做了什么吗?”

小北妈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哈腰的说:“说了说了,她真的是给您添麻烦了,这钱还一定要请您收下,要不然的话,我下次都不敢让小北再来您这儿了。”

我把信封拿了起来,笑着对小北妈说:“孩子想来玩儿,随时都可以过来的,反正我这儿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人,小北过来只当是给我解闷了。至于这个钱我是真的不能收的,还有要是真的论起来,可能我得给小北钱吧,她今天可是又拖地又擦门的,把我这儿可都打扫干净了。”说着话,我就把那人信封往小北妈的身前送。

小北妈像是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对着我鞠了个躬,说了几声:“麻烦您了,我先回去了。”说完,逃也似的出了寻真斋。

我手里拿着那个红色的信封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回到桌子前,拉开抽屉把那个信封丢了进去。

把烧水壶的水再次烧上,听着那“滋滋”的声音,我躺靠在太师椅上,脑子里像是被谁给塞进了一团的乱麻,只知道是有许多的问题在脑子里横冲直撞,但要真的问我到底都想了一些什么的时候,我却是一个问题也说不出来的。

这种感觉一直跟随着我到了下午。

在这期间不论我是做饭、吃饭还是午睡,或者是下午就那么躺在太师椅上发呆,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消失过,直到又一次的听到从门口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后,脑子里才像是一下子清明了不少。

我两眼紧盯着寻真斋的大门,本以为是又有谁要进店里了,可是就这么等了两分钟,那关着的店门还是关着的,不仅没有人进来,甚至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坚定的认为,寻真的斋的门口是有人的。至于这份坚定的源头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又盯着那门看了一会儿,我的这份坚定还在心头,所以我就决定打开门去看个究竟。起身走到门后,伸手打开了一扇门,只看了门外一眼,我就乐了起来。因为在寻真斋店门前的第二个台阶上坐着一个满头长发的老头,那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在下午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

我慢慢的从店里走了出去,在那老头的身后站着想了一下,干脆走到那老头身边也坐了下来。

老头听到声音后转头看了我一眼,在对着我笑了一下后,就把头又转了过去。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老头不只头发是白的,就连那胡子都是白色的,并且,那胡子的长度跟他的头发差不了多少。

这时一阵风吹过,把那老头的头发和胡子都吹到了我的跟前,我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发梢,呵呵的大笑了起来。

听到我的笑声,老头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慈祥的问:“你笑什么啊?是看我这个老头子长的奇怪吗?”

我看着老头的眼睛,跟他解释起了原因:“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到了南极仙翁,您的头发和胡子跟我梦里那南极仙翁的头发和胡子一模一样。您该不会就是南极仙翁他老人家下凡来了吧?”

老头听了我的话,呵呵的笑了一阵,说:“南极仙翁是不好比的,我这总归是少了一口仙气啊。”说完眼睛又盯着路上的车流看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好奇的朝着路上看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就转头对着老头说:“那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坐到这儿了?”

“走累了,就在这儿歇歇脚。”老头慢慢悠悠的说道:“路还远着呢,等歇过来了,还得接着走下去呢。”

我又看着老头的头发和胡子回想了一遍昨天晚上梦游天宫的情形,笑着对老头说:“您要去的地方远吗?要不要去店里歇歇脚,我再给您泡上一壶好茶。”

老头把头转到后面,仰头看了一下寻真斋的招牌,笑着问我:“这是你的店吗?”

我也转头看了一下寻真斋的招牌,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对着老头点了一下头说:“是我的店。不过,我也只是帮朋友看一下,等朋友回来,这店还是得还给朋友的。”

老头对着我点了点头,笑着说:“不错不错,挺好的,做人就该这样的。”说完,再次把头转向了路面上。

我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老头,把自己的邀请又说了一遍,老头却像没听到一样,呆愣愣的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和偶尔从我们两个人跟前走过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陪着老头在台阶上坐着。我们两个人大概坐了能有五分钟左右,老头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就不进去你的店里坐了,坐在这儿就挺好的。这年龄大了,走一段路总是要歇歇才行啊。”

我转头看了一下老头,嘻嘻的笑了一下,问道:“您今年多大?”

我本以为老头又会在过了五分钟后才回答我的问题,没想到他在听完这个问题后,就把头转了过来,对着我呵呵的笑了两声,反问我:“你看我今年像是多大年龄了?”

这时又是一阵风吹了过来,我抬手又摸了一下老头的发梢,说出了我的判断:“从您这头发和胡子上来看的话,您今年大概得在八十往上;可是从您这脸上的皮肤来看,您又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小姑娘嘴巴真甜。”老头呵呵的笑了一阵,说:“不过,这四、五十岁已经离我很远了。”

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老头跟我说出他的具体年龄来。又陪着老头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后,我盯着那些往来的车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身上掏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掏摸出来,就转身又进了店里,从抽屉里拿了三百块钱装进口袋。再走回到老头的身边坐下后,我看着路面上一辆接着一辆的车,转头对老头说:“您的家在哪里?要不要我帮您打一辆车?这样,您就不需要走路了。”

“不用了。”没想到我的这个提议刚一出口,就遭到了老头的拒绝,他看也没看我一眼,说:“自己的路还是自己慢慢走下去安心些。”

总感觉老头说的这句话是别有深意的,但是我看了一眼老头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又不敢明着问他,怕我这哪一句话说的不对劲了,老头再一生气直接走了。

又陪着老头坐了好一会儿,听见老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他这是准备起身要走了,没想到他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把头转向我,问道:“你也走了很多的路了吧?”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呵呵的傻笑了一阵后,只得开口请教:“您的话我没有听太明白,您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老头这会儿倒是挺和气的,看着我呵呵的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人从出生到学会走路以后,就一直不停的在走。有的人一辈子都在一个地方走来走去;有的人却早早就离开了自己出生的地方,走到很远的地方,走了很多的路。”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盯着我看了两秒钟后,接着又说:“我看你就像是走过很多路的人。”

被老头这么一解释,我又想了一下自己这近三十年来的生活轨迹,既不能说老头说的不对,但是又不能说老头说的很对,就对着老头点了一下头。

老头把头又转了过去,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车辆,对我说:“你看他们,他们都是在一个地方走来走去的人。”

我盯着那些车看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下老头这奇怪的理论,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那您呢?您是一直在原地打转,还是走了很多的路呢?”

老头呵呵的笑了一阵,又对我玩起了神秘。看他不愿意回答,我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只是这天色眼看着越来越暗了,我倒是真的开始担心起老头接下来的路程来。

“好了,我也该走了。”像是知道了我的心声一般,老头在我心里的想法刚一冒出来,就慢慢的站起了身,看了一下左右,说:“太阳快下山了,再不走,晚上可能就到不了家了。”

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一直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又是看天又是看地的忙乎了好一会儿后,低头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起来。

我紧紧盯着老头的动作,只见不大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粉色包装的棒棒糖,然后把那个糖举到我的跟前一脸严肃的说:“这个给你吃。”

看着老头的表情和他手里的糖,我不禁笑了起来,连连摆手对他说:“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糖还是您自己吃吧。”

老头低头把那糖左看右看了一阵,固执的把它又往前举了一点儿,对我说:“你刚才不是说我看起来像是四、五十岁吗?我四、五十岁的时候正是你吃这个糖的时候呢,那个时候的你还的就是小孩子呢。”

见老头这么坚持,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把糖接了过来,在我低着头摆弄着手里这颗糖果的时候,老头又说道:“今天早点儿关门吧,不要再等到天黑了。”

我先是点了点头,又摆弄了一会儿糖后,这才想起来问他:“为什么让我关门那么早啊?”

等了半天没有回答,我这才抬起头来,这时才发现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往四周看了一眼,哪个方向都没有发现老头的身影,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起了白日梦来。

可是,手里粉色包装的棒棒糖又是真实存在的。我站在原地又发了一会儿呆后,转身进了店里。

进店之后我就随手关上了店门,但是并没有照着那个老头说的那样,直接把门都给关了。

又在太师椅上闲坐了一会儿,喝光了一壶茶后,看看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后,我这才慢慢的走到二楼,准备起了晚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刚把做好的晚饭端到餐桌上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从身后吹过。我放下碗在二楼四处查看了一下,见所有窗户都是关死的,这才放下了心,只是那股冷风还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我记得那店门也是锁好的啊,那这风到底是从哪里吹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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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酸爽,男女主双强,1v1,欢迎跳坑!她,前世是秦家千金,大婚之日惨遭夫家灭门,自刎于血泊中。本以为此仇只得来世再报,却意外的借尸还魂后重生。由此得机缘入仙门,被混沌至宝莺鸣剑选为主人。等等,这好像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为什么它能变成个男人,还这么好看。这么一把剑带出去,能打能抗又有面儿。从此世上多了一人一剑的传说。她屠魔教,杀仇人,斩奸佞,冠绝天下,无不令人艳羡。你灭我全家满门。此仇我定会加倍偿还。你想夺我的剑,抢我的人。可以,还请你先去幽冥地府报道。你想设计害我。解释?不存在的,直接送你去忘川河里游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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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要记得明天交作业。”“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交给我?”温柔小姐姐&叛逆小哥哥—————————————“本公主命令你……唔……”“嗯?想说什么?”“你……哼!”傲娇公主&霸道总裁—————————————“我想我不爱你。”“不,你爱”冰山美人&偏执少年—————————————“宝贝贝,你这样不对。”“嗯,小可爱说的对”软萌小可爱&混世大魔王——————————————遇见你的这个夏天,它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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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有灵,武道为尊!这是一个灵与武的世界!天府弃徒,重临天骄!征战诸域,至高无上!神主天地!五大天朝的封神大计,史上最高的悬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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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庭和教会的关系岌岌可危时,王子和神圣牧师的组合却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身在局中或者站在局外,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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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星辰带给人族修炼的根基,成神法带给人族崛起的契机。在人族欣欣向荣之时,古族又回来了,在战火纷争中,见证一代皇者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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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凡人一语定劫,自小集宠爱于一身的花仙帝姬被无情地丢出仙山。接下来便是开始她的厄运连连:灰鼻子土脸地上山拜师,险些被当成乞丐丢下山。好不容易拜师成功,不小心误闯禁地又差点被一个疯子掐断脖子。之后更是被师父委以重任过去照顾他,自此被他欺负蹂躏于股掌之间。师兄们说他是天族太子,身份可贵,能照顾他是百世修来的福分。她拍着胸脯说她还是玄灵帝姬,万年难遇的红心白莲,可没人相信……活了数万年,直到站在生世池前,她才知晓那凡人算出来的劫数不假。可她一生的劫数,又何止他一个?一念成魔,魔中魇。万念俱灰,魔中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