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司马蒙接到律师函。
“喂,是刘大江,刘律师吗?我是司马蒙,您寄的律师函已经收到,让您费心了啊。”
这个刘大律师可不简单,不仅是瀛洲的著名律师,还是省参议,在律师界很有份量。
“哦,司马经理,不用客气,要谢就谢李宇新吧,他和我的妹妹刘洁茹是同学,非要我替你接下这个官司。”
“哦,真是让您费心,您看我连律师费都付不起,之后一定补上。”
司马蒙知道这样说很亏心,当今社会,不是很好的关系,谁会不收钱,就给你办这么大的事儿?
“律师费呀,自然要收点儿,不过是最低费用,收个成本就行,前期的费用都是李宇新垫的。”
司马蒙又是一阵感动,交友如此,夫复何求?
“哦,对了,记得给你的几份文件认真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签一下字,一个星期以后,你的资产就可以解封。”
从刘律师协调的结果看,公司冻结的2000万现金,观音山上的三层别墅,和那辆奔驰车要不回来了,那是自己犯错的代价。
保留下来的,有被皇甫蓝霸占的那套两居室房子和保险公司奖励的那套别墅,折合下来有1000多万,听说皇甫蓝已经被法院的人清走了。
人生真是无常,不知道别的创业者什么感受,反正司马蒙的感觉,有点像做梦,又有点儿像坐过山车,有钱的时候危机四伏,没钱的时候,遭人白眼,狗屎不如。
晚上,和夏侯静在一起。
“你哥有救了,咱们马上有钱了!”司马蒙把法院的判决和律师函拿出来给她看。
“太好了,不过需要变现。”夏侯静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兴奋的样子。
“我这样考虑,留下那个别墅,把妈和妹都接过去,把卖房子的钱分成两份,一份给你哥治病,一份留作家用,我再去打一份工。”
“你确定接受谢嘉琪的邀请?帮她的公司操盘?”她答非所问。
“我这样考虑,好马不吃回头草,瀛洲那边保险公司的任职,我已经辞了。谢嘉琪这边是全国平台,我帮她几年,再增加些阅历,最终还要自己创业开公司。这样打算,行吗?”司马蒙征求她的意见。
“你是老大,我的前途都靠你提拔,我能有什么建议,我…,完全同意。只是…,我总是拖累你。”
“你拖累我?这是哪里话!”司马蒙有些诧异,感觉她话里有话。
“你看吧,第一次我缺钱,又不敢向你借,就玩了个花样,去开那个房,结果拆散了你的婚姻。”
“那是欧阳家阴谋在先,给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帮她开脱。
“第二次卖房,又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害得你没钱没房住,在街上流浪了几天,没吃没喝。”
“嗯,是够狠的,但你帮我留住了房子,我始终心存感激,怎么能怨你?”
“这次吧,又因为我哥生病,让你卖房,我真是没用,欠你太多。”
“你想多了吧,这叫吉人自有天相,刚说缺钱,律师函就来了,你对我司马蒙来说,岂不是颗是福星?”他真有点懵了,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他接着问。
“这些…,就是你推迟我们婚期的原因?我妈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巴不得你这个媳妇早点进门!”没办法,司马蒙只好搬出救兵。
“哎,要是有时间就好了,咱们早点结婚,要个孩子。”
司马蒙越听越感觉夏侯静的话锋不对,他们怎么就没有时间了?这是什么逻辑?
“夏侯静,我怎么感觉你越说越玄乎?你把话说清楚!”司马蒙脸上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老大,我何尝不想跟你结婚,只是我怕我的身体出问题,担心拖累你。”
“身体?哦…,你是说…,你要给你哥做肝移植?”他突然明白夏侯静担心什么。
“是啊,老大,我爱你,可也不愿意让我哥死呀。我把我哥救了,我就成了残疾,谁愿意娶一个肝脏被切割一半儿的姑娘为妻?!”夏侯静伏在司马蒙怀里,开始抽泣起来。
“我实在没有办法,我想救我哥,但又不能拖累你。”夏侯静夹带着哭腔说。
“等等,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你不懂医学,就独自胡乱猜疑,你去查一下医学资料,谁说人的肝脏不能回复?谁说你会变成残疾?”
“老大,你说…,肝脏可以恢复,生活不受影响?”
“是呀,你个白痴,人体肝脏的再生功能很强大,过不了半年,移植的那部分就能长回来。”
司马蒙懂医,她也不傻,说没有影响,显然违心。
夏侯静为了对他负责,开始躲他,想让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