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半仙每晚都给赵啊葱当陪读,有半仙当监督赵啊葱自然不敢松懈,偶尔萧卯也过来顺便接受半仙的指导。考前三日,他给赵啊葱定制了一套模拟考题测试,赵啊葱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凭半仙迂腐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舞弊的事情来的。所以她只当一般的考前磨炼,做完之后半仙竟然还能神奇般地为她讲解。
这个男人究竟拥有怎样的智商和记忆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熟读这门课目并且指导起她来?
萧卯知道后眼红不已,整日缠着赵啊葱要考题,赵啊葱拗不过他只好复印了一份给他背诵。
到了真正考试的时候,赵啊葱先是看到监考老师傻眼了,不就是她家那位半仙吗。他环视了下全场,目光与赵啊葱交汇时温婉一笑。赵啊葱紧张地低下了头,隔了条走廊的萧卯见状内心又在默默哭泣,主子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了。
看到考卷的时候,赵啊葱更是楞了半响,这题目和半仙给她的考卷相似程度高达60%以上,难道他真的……赵啊葱心底扬起一股暖意。她抬头,看见半仙仍然朝她的方向凝视着,便也露出舒心的笑容,半仙的目光瞬间变得坚毅,仿佛给予了她考试的信念。
萧卯被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愤恨地差点把考卷都抓破了,他眼巴巴地看着考卷上熟悉的题目,后悔着昨晚为什么要和那个莫名的豆酱煲电话粥导致没有熟记模拟卷上的答案。
赵啊葱很顺畅地做完了考卷,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安心地休息起来。莫名的,她感受到来自左后方有一股怨念外加哀怜的气场环绕着,侧身看见果真是萧卯,本想无视他继续闭目养神。忽然一团小纸团抛了过来,尽管是半仙监考,赵啊葱也不敢胡来,她瞟了眼半仙此刻并未留意到她,就故作镇定地打开了小纸团。
“主母,救驴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啊葱忍着笑,心想萧卯这小子真会拍马屁,连主母都叫上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承认自己是半仙的伴侣了。既然他都发出这样的不情之请了,赵啊葱自然没有不帮之礼。她将考卷偷偷移到桌子左下角,右手故意撑着头,萧卯凭借他2.0的好视力,在这个角度看赵啊葱的考卷一览无遗。
不一会儿,赵啊葱看到考卷上的一片阴影,想遮掩已经来不及了,半仙走到了桌前。瞟了一眼她的考卷,轻轻咳嗽了一声,赵啊葱刚想完蛋了半仙不会那么没义气告发他俩作弊吧。谁知半仙还用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在同学们看来这是老师善意提醒考生注意考场纪律的动作。赵啊葱却很快明白过来半仙刚才指的两个地方都是她粗心答错了的,她迅速地改了答案,脸有点微微地发热,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萧卯在后方耐不住了,也学半仙咳了起来。赵啊葱故伎重演,半仙看在眼里尽是无奈,却也默认了他们的作弊行为。考完等同学们都散场差不多之后,半仙才拉过赵啊葱和萧卯,轻声呵斥道:“你们可知刚才错了?”
萧卯耷拉着头不说话,还是赵啊葱打破僵局,替萧卯圆场起来。
“萧卯其实这段时间也挺用功的,可能第一次上考场有点紧张。再说了他好歹是你的爱宠,你也不想他考砸了自己也丢了颜面吧。”
听到赵啊葱这样说,半仙有些意外了,他俩不是一向气场不合的吗,怎么她倒帮他说上好话了。好在半仙赶着去交卷,也顾不上和他们扯谈就匆匆离开了。
半仙一走,萧卯便向赵啊葱献媚了,“赵啊葱,刚才你太够朋友了!”
“诶诶诶,你之前好像不是这样叫我的。”赵啊葱一向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
“是是是,主母大人。小生这厢有礼了。”说完还向赵啊葱做了个揖。
“去你的,别学你主子那套。”赵啊葱边说边故作嫌弃地耍开萧卯的手。周围三三两两的同学经过看到他们俩嬉戏的样子,窃窃私语起来:“她就是BBS上盛传的那个勾搭萧卯的赵啊葱啊,听说她和历史系的郭助教关系也非比寻常,还有人说他们住一起呢。”
“喔唷,我看也长的一般嘛,还脚踏两条船,真替两大帅哥不值。”
“八婆,你们胡说什么啊!关你们什么事啊!”萧卯虽然很鸡血,自从半仙教育过他之后甚少对女生发脾气,听到别人这样说赵啊葱也忿忿不平了。前面的两个女生显然被萧卯的嗓门吓了一跳,慌忙加快脚步逃走了。
赵啊葱今天看萧卯特别顺眼,还热情招呼他晚上带上豆酱来家里一起吃饭,萧卯自然点头答应。
下午闲着没事,赵啊葱在葱花楼里算着账本。几个月经营下来,葱花楼盈利不少,赵啊葱拿着笔算了下,过完这个月应该就能将父母的债还清接他们回来了。她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和阔别大半年的父母团聚了。
晚上,萧卯和豆酱买了水果和饮料过来吃饭,恰好半仙和刘秀一起下班,便顺便邀请了他和女王同来做客。六个人其乐融融地吃起了火锅,萧卯一高兴还出去买了一打啤酒。谈笑间,几人讨论起了假期旅游。
萧卯在饭桌上永远不会冷场,一提到玩他也是最兴奋的。决定去哪个目的地时大家意见有了分歧,豆酱自然听萧卯的,萧卯听半仙的,半仙听赵啊葱的,赵啊葱和女王都比较倾向于厦门这一类文艺小资的旅游景点。于是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了刘秀,只听刘秀幽幽地说:“我想去看一看,子陵隐居的地方……”
全体人一阵冷场,还是半仙先发了话:“听闻富春山山清水秀,有小三峡之称,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江浙一带的山山水水不都差不多嘛。”豆酱小声地抗议。
“主子说哪里好就哪里好!”萧卯轻轻推了一下豆酱。
“呃,其实那里也不错啦……趁时间多我们还可以多去几个地方,桐庐离杭州什么都很近的。对了,无锡那里还有个三国城呢,据说那里附近还有范蠡带西施泛舟五湖的地方。”其实只要能和半仙一起出去,赵啊葱去哪里都不太介意。
最终大家意见统一,决定自驾游江浙一带,萧卯自然是那个司机。
考试的结束,旅游行程的确定,让这几个年轻人全然没了心事,忘我地谈天说地,不知不觉一打啤酒都下了肚。刘秀还好,本就不擅饮酒又有所自制,结束后半拖半抱着女王回了隔壁。豆酱也带着醉醺醺的萧卯上了出租车,屋子里只剩下了微醉的半仙和烂醉成一滩泥的赵啊葱。
半仙理智尚存,他看着赵啊葱在他的怀里滚动扑腾,他推了两下,而赵啊葱闭着眼毫无反应。半仙踌躇了半响,终于把赵啊葱拦腰抱起,向赵啊葱的房里走。而赵啊葱还配合的嘟囔两句,搂住半仙的脖子,身子不停的蹭啊蹭。
少女的身上弥漫着淡淡肉香,半仙觉得有一种微醺的感觉,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桃花粉,心脏感到微微的抽痛,既甜蜜又痛苦。从小腹升起一股暖流。他轻柔的将赵啊葱放到床上,还未放手,赵啊葱就又手脚并用的纠缠上来,那股香气就在他的鼻尖,似乎一低头就能占为己有。
赵啊葱迷茫的睁开眼睛,她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雾,可那是她熟悉的。一直想要得到的,她将脸凑上去,轻轻印上几个吻。
半仙身体一震,他狼狈的躲开赵啊葱的吻,但赵啊葱此时理智全无,只晓得接近她一直渴求的爱意与温暖,寻找郭嘉温热的双唇。
不近女色的半仙何曾受到过这般热情的“招待”,他知道赵啊葱是被酒冲昏了头脑,才会对他这般轻薄。而他自恃饱读诗书为人君子,绝不会在此刻占一个醉了酒的姑娘的便宜。他使劲掰开赵啊葱的头,一只手抓住她乱挣扎的双手,为了更好地使上力,他甚至也跨上了床,呈一个诡异的姿势制服着赵啊葱。。
“别……别总欺负我……”赵啊葱醉眼惺忪,目光涣散地看着半仙,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你知道……你明知道的……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难受……”赵啊葱停止了挣扎,嘴里喃喃自语,半仙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只听得只言片语,只得凑近了听她低声含糊。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欢你……你吻我……不说喜欢我……”
见她如此伤心,半仙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做。他缠绵的吻着,撬开赵啊葱的贝齿,与她的纠缠在一处。
赵啊葱只觉自己快透不过气了,又开始双手乱扑挣扎起来,半仙手脚也不知如何摆放,就抱着赵啊葱的腰。又想到自己不该轻薄于她,一张俊脸通红。
几乎窒息的赵啊葱这样一来酒醒了大半,看着自己与半仙暧昧的姿势和他嘴角残留的亮晶晶的唾液,她简直说不出话了,她甚至能看到半仙的胯间微微拱起一个小包。两人尴尬的无言以对。
赵啊葱不晓得是难过还是感到难看,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脸庞。
半仙着急地替她拭去了眼泪,并没有离开,而是疑惑地望着她,眼里的火焰也在渐渐褪去。赵啊葱一摆脱他的桎梏,全身蜷缩了起来,今晚的半仙做为的让她魂不守舍。两人相望无语,最后半仙下了床,替她揽过薄毯盖上之后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待半仙离开后,赵啊葱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却咬着手指不敢哭出声来。而半仙则懊恼不已,痛恨自己小酌而乱了心智,一墙相隔,这一夜两人的心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