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耿敬忠皱着眉头把脸转向了李凌父子。
而李凌父子看到何府终于走出了人,也确定了他们之前的那五支千秋毒火箭没有白用。此刻他父子二人脸上小人得志的模样尽现。
耿敬忠见状长叹一口气对柳开颜摇了摇头说道:“怕是不行,现在城主府四周全是虎扑军,即便我放你出去,你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到击雷山。”
“那可如何是好!”柳开颜一脸愁容的自言自语道。
耿敬忠想了想对柳开颜作揖说道:“若姑娘信得过在下,不如先让在下进去看看,或许在下能尽些绵薄之力。”
由于柳开颜下山之前何州就曾对她说过“无论在雷泽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去找耿敬忠。”
所以听到耿敬忠这话,柳开颜毫不迟疑的回礼道:“多谢将军!”
待这二人走进观澜斋下到屏春湖底的那个房间,耿敬忠看到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云昼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且他脸上脖子上胳膊上的脓包大有要重新长出来的迹象,所以他赶紧过去给他搭了个脉。
石猛见状焦急的问耿敬忠道:“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耿敬忠对石猛与柳开颜安慰道:“放心吧,无大碍的。”说罢,耿敬忠将右手置于腹前提了口真气缓缓推向了云昼的胸口,待耿敬忠把手收回来,云昼身上刚漏出头的那些的脓包便不见了踪影。
接着耿敬忠再次伸手按在了玉朵的手腕上,这回不等柳开颜与石猛开口,他就对这二人说道:“她没事,可能是累着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最后,当耿敬忠走到如一滩烂泥般的贺帆身前,他立刻皱起了眉头!石猛见状跑上前去语带哽咽的问他道:“他还有的救吗?”
耿敬忠没有立刻回答石猛,只见他再次伸出了右手,这次他将手悬于贺帆的面前约一尺处,待他掌中喷出的数十道微弱的天雷打在贺帆的身上,耿敬忠开始将手缓缓往贺帆的胸口移动。但他每动一下,脸上的愁容似乎都会加重一分!等他扫过贺帆全身,他几乎五官都要挤到了一起。
石猛见状颤颤巍巍的再次对耿敬忠问道:“他...怎么样了?”
耿敬忠看着石猛一脸严肃的答道:“此人全身经脉尽断,非神力恐难保其性命!”听到这话石猛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柳开颜闻声也情不自禁的低下脑袋眼中泛起了泪花。就在这时,透过朦胧的泪眼,柳开颜不经意间看到云昼的身上似乎再次出现了那些半透明装的鼓包。见此情景柳开颜立刻抹去眼角的泪水仔仔细细的又把云昼检查了一番。
接着她惊呼一声道:“耿将军,你快来看!”
当耿敬忠走到云昼身边看到他身上再次出现了那些半透明状的鼓包,他也满脸的不解!左思右想之后他将刚才的方法又在云昼身上重复了一遍。然后他站在云昼身边仔细观察着他接下来的变化......
没多久之后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再次发生了!只见云昼身上又一次冒出了那些鼓包!看着云昼的皮肤被那不知名的东西缓缓地顶起来了薄薄的一层,耿敬忠发起了呆!在逐个排除了各种可能之后他把矛头锁定在了李凌射向何府的那些箭上,想到这里,耿敬忠又面色阴沉的反复斟酌了很久,最终他将何州父亲送给他的那副“晴光甲”送给了云昼。
所谓晴光甲其实就是何家祖先为了让自己的后世子孙在修炼的过程当中不至于走火入魔,用天雷之力编织的一副甲胄。当年何州的父亲见耿敬忠从小体弱多病,所以他就把那副甲胄送给了耿敬忠。那副甲胄虽然没有什么通天神力,但甲上的每一个节点下方都对应着一个人体的穴位,那上面的道道惊雷可通过穴位直接融入着甲者的经脉。其作用几乎和太阳真火对灵族人的功效相当!即便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穿上晴光甲,也能拥有万夫莫敌之能。
有了此等神物,云昼和那千秋毒火之间终于再次有了一道屏障。那些半透明状鼓包也在晴光甲的作用下很快消失在了云昼身上。
看着逐渐康复的云昼,耿敬忠轻咳了几声对柳开颜和石猛说道:“放心吧,他没事了。”说罢,耿敬忠离开观澜斋走出了何府。
等耿敬忠再次出现在李凌父子的视线里,只见那父子二人满脸诧异的看着耿敬忠好一阵嘀咕。
他们搞不懂何府里面那几个家伙到底是已经死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耿敬忠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焦虑!
过了一会儿李凌朝耿敬忠大声说道:“耿敬忠,是不是那几个灵渊余孽已经咽气了!我可不介意,不管死活只要你把他们交给我,我立即撤兵。”
耿敬忠斜视着李凌父子二人冷笑了几声没有搭理他们。
李亨见状对李凌说道:“爹,会不会是这千秋毒火箭碰到雷鸣盾之后威力变弱了?要不你把剩下这两只也射过去吧。”
听到这话李凌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又把手伸向了九龙青铜鉴缶,然后罩在何府的护盾上面便再次铺上了一层暗红色。
耿敬忠看到这父子二人的举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凌见状看着耿敬忠一头雾水。这时李亨又在他身边催促道:“爹,这没准是耿敬忠的障眼法。快,您把那支箭也射过去,我就不信他们还不出来!”
李凌稍做犹豫之后取出最后一支千秋毒火箭射向了何府...但这次他箭刚一离手,从拱辰门的方向便射来了一道天雷!他的那支千秋毒火箭瞬间就被击飞了出去......
耿敬忠见状心中大喜,立刻快步奔向了玄武大道。李凌父子经此一事也对来人的身份猜出了个大概,只见他二人颤颤巍巍的把头缓缓转向了拱辰门。
此刻,拱辰门大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拱辰门朝李凌他们迎面走来。那队伍的两侧是手持黑色雷旗的城卫,中间打头的是一众随行将领,将领们的身后是百十个骑兵护卫,护卫的身后还有左右两队仆人。在他们的簇拥下,一驾枣红色描金马车被六匹大黑马拉着正“吱吱咛咛”的在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