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怎么办?人家好怕怕,他们都死了。”方絮寒轻靠在白听弦身上说道。
“死了,呵!这么痛快的死法也是便宜他们了。罢了!她算是我的三妹,就留他们个全尸吧!”白听弦一脸冷漠的说道。
白听弦缓缓地看了一眼白温弦的尸体。
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吧!还是你最看不起的人,赢了吧!
突然,白听弦向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轻靠着自己的方絮寒刺去。
当刺痛感从身体传来之时,方絮寒瞪大了双眼,双手颤巍巍的指向白听弦。
“你竟,如此对我?”
方絮寒的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白听弦凉凉笑道:“这样蛇蝎心肠的男人,我可不敢留在枕边。”言罢,他将手中的剑向方絮寒再次深深捅去。
方絮寒看向白听弦,眼里射出深深的寒意。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白听弦将手中的剑从方絮寒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矜贵的用手中的白色丝巾擦拭剑身上的鲜血。慢慢地,如同擦试一件艺术品。
待擦拭完毕后,白听弦将手中的丝巾如破布一般扔在脚下,对身后的黑甲卫说道:“我们走。”
一行人,疾步向门外走去。
黑沉沉的地狱之中,红色的彼岸花,朵朵交相辉映,映出那种红色弥漫的美。似是死亡的呼唤又似浪漫的花海。
“繁华凡尘,云泥人海。”绪冽身穿一身黑白色的衣袍,向外走来。
茶金色的瞳孔映出温柔而眷恋的光,与司徒暖阳的那种深沉冷冽,带着浓烈男性荷尔蒙的致命吸引力不同,他全身上下笼罩着一种温和儒雅的光芒。
“七情魂在,迷津怎醒悟!阎王,她的情缘还未断缘,她与问槊神君的名字己刻上了三生石了。”
“这一世,终究还是不行吗?”绪冽悠远的目光看向三生石,似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那从不曾言语三生石。
蓦然,绪冽抬头看向手中的彼岸花手琏,摆了摆手道:
“罢了!既然情缘未断,那便顺她所愿吧!她想要做的事,我终是阻不了她的”
金碧辉煌的公主府,青石板,朱红柱,雕花栏杆刻着繁复的海棠花纹。一场烟雨一场寒,昨夜一阵细雨,雨珠从淡红的海棠花瓣上滚着,如一颗颗圆润的糯米团子。
“唔……头好疼啊!”白温弦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白玉纱帘,床角四周挂满了镶着流苏,刺着海棠样式的图案。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海棠香,是由桌上四周都刻满了海棠花的紫金香炉所散发出来的。
这些不是母皇在我十六岁生辰之日送予我的吗?我记得好像转手送给了方絮寒。难道我是重生了吗?
想到这里,白温弦猝然睁眼,目光冷冽锋利。她缓缓坐了起来,用双手轻揉了一会儿太阳穴。向外喊道:“竹隐,梅隐,进来。”
“是,公主。”两婢女答道。这两个婢女是母皇送给她的,是她最信任的婢女,同时也是最忠于她的。却因曾多次进言说方絮寒的是非,再加之方絮寒的挑唆,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由方絮寒以一个憋脚借口将她们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一声
“公主,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梅隐惊喜的说道。
“嗯”白温弦向梅隐点了点头。
“对了,去给我找面镜子来。”她的声音虽柔弱语气却很强势。
听到公主的命令,两婢女迅速的去取了一面镜子递给白温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