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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溶溶的月光照射在窗棂上,女人的脸上罩了一层朦胧而又虚幻的色彩。一绺黑发搭在浑圆的胳膊上,红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整齐的牙齿,细细的眉毛蹙了起来,锁着无声的幽怨。她把被子踢开了,展示出鼓胀的胸脯,高耸的****,白嫩而肥硕的大腿,整个身体融在月色之中。“这个女人,”他从心里赞叹道,“亮豁哟!”

他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起来。屋里家具虽少,却收拾得清清爽爽。一个柜子,两只木箱,一张饭桌,擦得明光闪亮。还有那些农具,锄头呀,扁担呀,铁锨呀,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像个家的样子。那几个孩子,平日里也都穿得囫囫囵囵、干干净净的,像个人样儿。哪像自己家里,乱七八糟的,柜子上的土有一寸厚,像个狗窝,小弟儿经常穿着划破的裤子,要不是这女人帮着缝缝补补,真要露出屁股了。

“这是一个麻利女人!”他自言自语地说,掐灭了烟头。他已经想好了:他要把她娶过去。

他又躺下了,靠在女人身边,伸出榆树皮般粗糙的大手,在女人的身上轻轻地抚摸。他从她的颈上摸下去,摸她的胳膊,她的胸脯,最后停留在结实而又柔软的****上,反复地摸弄那一对欲飞的鸽子。当他的大手又伸向她的大腿根部时,她被弄醒了。

“哥,”女人微睁双眼,梦幻般的目光看着老石头。“嗯?”

“我是不是胖了?”“胖了,也白了。”“还不是多亏了你。”“啥意思?”

“都是你背来的白面吃的。”“那就还背呀。”

“你也胖了。”女人紧紧地搂住老石头,两只手在他的背上揉搓着。“还不是你做的尕面片吃的?”“那你威常来吃呀。”“我不来了。”

“为啥吗?”女人睁大了眼睛。

“我要娶你呀!”

“你说啥?”女人吃惊了。

“我要把你堂堂正正地娶过去,和你成家呀。”

女人不吭气了,长长的睫毛在黑暗中扑闪着,她在想心事。

男人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半晌,女人开口了:“傻瓜,你真是个傻瓜。”

“咋了?”该男人吃惊了。

“这怎么行呢?”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决,“这不行呀。”“咋不行?”

“你是当队长当傻了,”女人说,“人家现在正抓阶级斗争呢,你好好的指头子咋往磨眼里塞呢?”“啥意思吗?”男人不解地问。

“你想想,”女人说,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你和一个地主婆结婚了,你的队长还能当成吗?”男人不吭声了。

女人继续说:“你一旦下了台,生产队长多半就让尕虎、有福那些人当上了。他们当了队长,还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吗?”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女人接着说:“那时候,你就是想给我背一点粮食,也办不到了。”“照你这样说,”男人开口了,“我们是结不成婚了?”“万万不能结。”女人说,“不结婚,我还可以靠着你这棵大树,把三个孩子拉扯成人。结了婚,我们就一起完蛋了。”“那你说咋办?”

“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女人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想我了,你就来。你来了想咋温存就咋温存。”末了又加重了语气说:“我是你一个人的。”

过了些日子,公社方干事来队里蹲点。他来时还给第四生产队带来了一个煤矿招工的指标。方干事人很年轻,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他是大学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基层工作的,刚到公社不几天,就被打发到荒凉渡蹲点来了。乔女在劳动时见过这个小干事。这是一个清清瘦瘦的青年,一说话脸就红,眼里总是透着孩子般诚实的光。他每天都和社员一起出工。修补河堤时,尽管老石头一再阻拦,他还是和男人们一起背石板。每块石板总有上百斤重,当这个城里娃儿背着石板,脸和脖子挣得通红,头上的汗点子掉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在河堤上时,社员们都停住了手中的活计,一齐看着他。多少年了,下来蹲点的干部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最感兴趣的是每天晚上和积极分子们一起“排队”,把全队的社员拨拉来拨拉去,谁是一类社员,谁是二类社员,谁是三、四类社员;谁是依靠对象,谁是团结对象,谁又是打击对象……一次点蹲下来,闹得村里鸡飞狗上墙。再不就是弄虚作假,用农民的血汗钱为他们升官铺路。无论干部社员,一听说谁又要来蹲点了,全都头皮发麻。谁知这方干事竟然是个异类,下队这些天来,既不抓政治学习,又不开批斗大会,而是每天跟上社员们下河劳动。这真让荒凉渡的乡民们开了眼界,知道干部里也有善的。

尤其使乔女感到意外的是,在工地上劳动时,当有福指着她的背影,告诉方干事“这是个地主婆,你要警惕”的时候,小伙子好奇地抬起头来,凝神注视她,她从他那明亮的双眸里看到的不是鄙视,不是嫌弃——她以前从蹲点干部的眼睛里看到的经常是阴冷和避之唯恐不及的目光——而是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的光。大学生心里默想道: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人,怎么也是地主婆?她剥削过人吗?她欺压过贫下中农吗?她天天在这里埋头干活,既勤快又利索,又不乱说乱动,我要警惕她什么?

晚上,老石头来到地主婆家,对乔女说:“西岭煤矿最近招工哩,给咱们队分了一个名额。我看这倒是个机会,让三贵去吧。”“能行吗?”

“试试看。这事在方干事的手里捏着哩。咱把他的工作做通,就有八成希望了。”

“能做通吗?”

“我看行。这小伙为人实诚,还没有学滑。如果是别的干部,这事根本就不要想。”

“倒也是。看人看面相哩,从面相上看,这娃不是个硬手人。”“是这,”生产队长吩咐道,“你明天下午到我家里,帮我弄几个菜,擀两张子面,我要请方干事吃顿饭。”“哎,哎。”乔女连连答应。

第二天快下工时,老石头对方干事说:“你来了这些日子,一直吃派饭,还没有到我家吃过饭哩。”

方干事说:“你家不是没人做饭吗?”

“没人做饭倒是真的,可这穷心总得表一表。我让一个邻居家的女人帮着擀了一张子面,你就来吃顿面条吧。”

乔女知道老石头家里没有什么东西,便将自家最肥的一只母鸡宰了,又拿了十颗鸡蛋,早早地来到队长家。她从里到外搞了一遍卫生,把院子打扫得明亮净光,把屋子拾掇得清清爽爽,然后下厨房擀面做菜。老石头又去供销社打了一瓶子红苕酒,这顿饭就算是齐备了。

吃饭时,老石头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给方干事:“方干事!你大学刚刚毕业就来到咱这穷乡僻壤,组织咱们学习毛主席著作,领导咱们改天换地,你的精神和白求恩也差不离。我代表荒凉渡大队第四生产队的全体社员敬你二杯!”

方干事接过酒,笑笑说:“老队长,你太客气了。我怎么能和白求恩比呢?我是个刚走出校门的青年,今后还要贫下中农多多帮助呢。”说完硬着头皮将一杯酒喝下去,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老石头看他不会喝酒,就朝外面喊道:“把饭端上来。”小弟儿端上了鲜美可口的鸡丝面。方干事一连吃了三大碗。他在城里还没有吃过这样又长又细又精到的面条。几碗鸡丝面下肚,他显得兴奋起来,问东问西,又讲述起自己的身世:他的父母都是工人,父亲上夜班时不小心,一条胳膊被机器轧断了。祸不单行,两年后母亲又害病死去,丢下他们父子相依为命。说着说着,方干事的眼里涌上了泪水。

老石头连忙举起筷子,夹了几块凉拌黄瓜到他的碗里:“吃菜,吃菜。”

吃完饭,方干事问起了招工的事,老石头拍了拍脑袋说:“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看我这记性!”“怎么样,人选好了吗?”

“这事儿难办,”生产队长摇了摇头,“没人去哟。”方干事不解地问:“为什么?”

老石头说:“太危险了。下了矿井,就等于向阎王爷报了到,一只脚跨进了地狱门。好好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方干事点点头:“倒也是。”

“再说,”老石头接着说,“那营笙也太苦了。劳动强度比农活大得多,连个干净衣服也穿不上,一个个嘴脸像夜叉似的,找个对象都困难。”方干事问:“你把大家都问了吗?”

老石头说:“问了,挨家挨户都问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方干事皱起了眉头:“那咋办?”

老石头说:“倒是有个尕小伙愿意去,只是成分上有点那个。”方干事问:“什么成分?”

老石头说:“成分是地主。但土改时娃儿还小,沾不上剥削的边。”方干事沉吟良久问道:“这小伙表现咋样?”

“表现那是没说的。”老石头一边说:一边想词儿,“拥护社会主义,热爱集体劳动,规矩得像个大闺女。”末了又加了一句:“再没有比这孩子更合适的了。”

“你的意思是可以招收?”方干事用征询的目光望着老石头。生产队长笑笑说:“你是国家干部,党的政策你清楚,大主意你来拿,你说咋办就咋办。”

“那行,”方干事下了决心,“我倒是要破个例。只要表现好,不管什么成分,都要给出路。”

老石头说:“这也是符合政策的嘛。党的政策是有成分,但不唯成分论,重在政治表现嘛。”

大学生忽然激愤起来:“谁说的?没有那样简单,那都是糊弄人的。特别是农村,地主富农的孩子想出去,连门都没有!我今天就要破这个例。”

“好,好,方干事,你是个痛快人。”生产队长伸出大拇指,“那就这样定了?”

“定了。”一锤定音。

就这样,地主家的小儿子终于在生产队长老石头的巧妙周旋下,一路顺利过关,如愿以偿到西岭煤矿当煤黑子去了。

他悄然消失在冰河中

一九六四年冬天,沉寂已久的荒凉渡,骤然刮起了一场十级风暴:“四清”运动开始了。上面断言,农村的许多干部已经烂掉了,他们被阶级敌人拉下了水。他们里应外合,疯狂地挖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墙角。阶级斗争的形势十分严峻!

—支由军人、干部和大学生组成的“四清”工作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进了荒凉渡。他们要揭开阶级斗争的盖子,把被“四不清”干部搞丢了的社会主义阵地再夺回来。

大会,小会,访贫问苦,扎根串联,工作队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一个礼拜过去了,两个礼拜过去了,别的村庄都搞得轰轰烈烈,战果累累,此地却稳如泰山,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局面无法打开。上面批评了又批评,压了又压,荒凉渡第四生产队成了“四清”运动的一块死角。同样的天,同样的地,这里群众的觉悟竟是如此之低,干部又是如此顽固,岂非咄咄怪事!

就在这让工作队伤透了脑筋的关键时刻,有人破土而出,勇敢地站了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尕虎。他为何此时才挺身而出,这是有原因的。这些年来,运动多得像树上的叶子似的,数也数不清。每次运动,工作组前脚进村,他后脚就跟了上去,揭发、批判、斗争,样样冲在前面。但是运动一结束,工作组一走,生产队长还是生产队长,党支部书记还是党支部书记,甚至连那些地主富农,人家该叫伯还是叫伯,该叫叔还是叫叔,他反而得罪了一大片人,无人理睬了。搞运动时红红火火、风风光光,运动完了变得灰头土脸,落个一身臊,想想真叫人丧气。所以这次运动一开始,尕虎多了个心眼,没有急于站出来,他要观察观察,看看工作队是否要动真格的。经过一段观察,他看准了:这次运动不同以往,那些“四不清”干部一旦被揭发出来,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掂量清楚,心里有底了,民兵连长于一个漆黑的深夜,敲开了工作队长的门。

五尺高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流涕地揭发了以老石头为首的“四不清”干部破坏国家粮食政策,深藏粮食、瞒产私分的罪行,如泣如诉,声声动情。亲人啊,荒凉渡的贫下中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们了。这几年,那些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把我们压得死死的,他们把阶级敌人当成了亲人,把贫下中农的积极分子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饿死而后快。他说起当年如何逃荒要饭,如何在饭馆里舔碟子的辛酸经历,而地主的儿子丁玉贵却吃得膀大腰圆,红光满面。接着又描述了他如何嗅出“四不清”干部们私藏粮食的蛛丝马迹,寻找到了藏粮的山洞,却被兽夹夹坏了脚筋,几乎死在荒山野外的悲惨遭遇。说到伤心之处,号啕大哭,涕泪滂沱。

太重要了!太及时了!太需要了!这是轰开荒凉渡阶级斗争盖子的重磅炸弹,是打开“四清”运动局面的绝好材料。

一杯热茶送到了民兵连长的手里,一支大前门香烟同时递了过来。喝着工作队长香喷喷的热茶,狠狠地抽了一口高级香烟,尕虎深深地感动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党的温暖。

“多行不义必自毙!”工作队长用了一个成语,“尕虎同志,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荒凉渡的问题一定要彻底解决。”“这就好,这就好。”尕虎感激涕零。

“你刚才说,”工作队长问,“在你要饭的时候,地主家的儿子吃得又肥又胖,这是咋回事?”

民兵连长讲了他的怀疑:肯定是老石头给地主家送了粮食,而且不止一次。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工作队长神情严峻地说,“看来,荒凉渡的问题远不是那么简单,‘四不清’干部和阶级敌人已经勾结起来了。”他转过脸问尕虎:“你看过一部叫做《夺印》的电影吗?”“看过!看过。”

“那上面的事情,像不像你们荒凉渡?”“像,像,太像了。”

“这就对了。荒凉渡的问题千条万条,最要害的就是这一条。”“是的。”

“这是一把金钥匙,”工作队长进行着启发教育,“有了这把万能的钥匙,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民兵连长频频点头,表示已经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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