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火的话,澈月和凌霄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卫火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正因为这样,几人的心里才像堵了一块大石一样难受。
如果这里真的不再是原来的世界,而是另一个世界,那么以后,他们不是要生活在这里,成为那所谓的猎人,没有了网络,没有了汽车,这生活该有多么乏味。
最重要的是,留在外面的家人,他们又……
想到这里,几人的心里都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但却找不到一个切实的论据来否认卫火的推测,甚至,甚至他们也开始相信这里或许和以前的世界不同。
卫火却没有再说什么,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而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去琢磨。
“欧阳兄,我看你们的箭矢杀伤力很强,和我们手中的箭矢似乎有些不同,这是怎么回儿事儿?”
卫火收拾了一下心情,再次转向欧阳叶,问起了之前他就在疑惑的问题。
不管这里到底是不是另一个世界,但目前来看,他们暂时是出不去了,这点是没法儿否认的事实,也就是说,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必须要和这些野兽打交道。
所以,卫火觉得有必要问问那些杀伤力更大的武器的来源,要是可以有备无患也是好的。
“你说这个啊!”欧阳叶立刻打开箭筒,取了一支短箭出来,递给了卫火,“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可是不多的压箱底的玩意儿,威力不大,我们也不好意思带出来。本来是打算用来招呼烂铁级猎物的,没成想,在这里就用上了!”
卫火伸手抚摸着箭头,一股清凉的感触透过手指传来,不仅仅是清凉,还有些柔和。他的眼睛注视着箭头,渐渐地皱了了皱眉。
随着他沉下心神,他渐渐地发现,在箭头之上,似乎萦绕着一种诡异的波动,仿佛有一层浅淡的光在箭头之上萦绕,因为太淡,连本来的颜色也无法分辨。
那种感觉,就和之前看到的猎元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却比猎元的感觉轻微。
“卫兄,你怎么了?”
似乎是看出了卫火走神,欧阳叶伸出手掌在卫火面前舞动了两下,小声地唤了一声。
卫火急忙回过神来,咧嘴笑了笑道:“欧阳兄,这箭矢好像有些特别,但特别在哪儿我又说不出来,你可否告诉我,它是怎么做成的?”
“这个其实说起来也不复杂。”欧阳叶却大方地笑着,伸手指了指那边的死老虎,此刻,那头近点的老虎身上的虎皮已经被剥下了一半,还有一个人正凑在老虎的嘴边,拿出刀子在老虎嘴里捣鼓。
卫火也是个聪明人,一看到那个人的举动,立刻眼神一亮道:“你是说,这些箭矢的箭头,都是用野兽的牙齿打造的?”
“不错,本来就是野兽身上的东西,用在它们身上也无可厚非!”
欧阳叶笑了笑,卫火却吞了口口水,再次拿着箭矢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些箭矢莹白如玉,丝毫看不出牙齿的痕迹,仿佛是玉石一般。
“这是什么原理,我看这些个箭头的造型和普通的箭头也没有什么差别,为什么用兽牙打造的箭头会呈现出如此截然不同的威能?”
卫火依旧没有弄明白其中的道理,比起钢铁金属,牙齿似乎反而更加脆弱一些,但事实上,用兽牙打造的箭矢,无论是威能还是强度,都比普通的金属打造的要更加强大。
“哈哈,卫兄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来?”
欧阳叶突然卖起了关子,卫火一愣,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卫某驽钝,还请欧阳兄指教。”
“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猎人还是猎物,都是依赖猎元而变得强大,正如我们猎人吸收了猎元会变得更加强,那些野兽也是一样。这些兽牙蕴含了野兽死后还没来得及溢出却又无法消散的猎元,经过特殊的手法加工,做成兵器,这才有这样的威能!”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箭头之中还蕴含了猎元,所以才会有这么强大的威能是吗?”
卫火算是听明白了,这不难理解,猎人吸纳的猎元是从猎物身上而来,那么猎物的身上本来就蕴含了猎元便是事实。至于猎物身上的猎元是怎么来的,这点卫火却没有问。
但欧阳叶却似乎看出了卫火心中所想,很体贴地给他解释道:“猎物们可以通过自身从自然界吸纳猎元进行储存熔炼,强化自身,我们猎人却没有那个本事。”
卫火点了点头表示道,这里他是听明白了的。然后望着欧阳继续道:“把兽牙做成兵器的方法,你们……”
“这个你可就难为我了,那种本事,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拥有,就拿咱们百郁山脉范围来说,十二部族,能把兽牙变成兵器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所以,每一次我们要兽牙加工都需要预约,而且报酬很昂贵!”
欧阳叶一句话就打消了卫火的美好念头,不过一个人加工,十二部族的人都去找他,他岂不是忙死了?
“而且,这东西是个消耗品,每用一次,箭头之内蕴含的猎元就会消散几分,遇到稍微强一点的野兽,一次就能完全报废!”
说完,欧阳叶叹了口气。卫火立马将那只箭矢递了回去,既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也不好一直自己拿着。
就在聊天这会儿的功夫,那头老虎便已经被抽剥干净,几个猎人将老虎分成一坨一坨的老虎肉,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才拖着这些老虎肉找到了一个水潭边,把肉洗了洗,回来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荒郊野岭的,大家也都没那么讲究,围坐成一圈,欧阳似乎对外界很感兴趣,卫火倒是也没有隐瞒,将如今的世界给他描述了一下,但他却只有感慨。
卫火也再次询问了一些关于猎界的情报。
但能说的欧阳之前也差不多都说了,而其他的势力分布,卫火即便听了,也没怎么明白。